書房中，黎舒窈聽著顧瑾川的回答，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心口有熱熱的暖流，順著心田，一路下。

所過之，脹鼓酸熱，攜著道不明的意，席卷神經末梢。

幾秒后，黎舒窈甫一低頭。

才察覺，脹熱的眼眶中，似有水霧凝聚。

快速眨了眨眼，視線再度恢復清明。

再次看向相冊，往后翻。

只是這一次，指尖的抖，卻有些遮不住了。

接下來好幾分鐘，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黎舒窈手中翻過的相冊，越來越厚。

卻也覺得，越來越沉。

見好一會兒沒再有作。

顧瑾川從后輕輕抱住。

雙臂繞過子細腰，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在手中捧著的相冊上。

指尖輕，接過的作，將相冊，一頁一頁，往后翻著。

黎舒窈靜靜被他抱著，視線隨著他的作而落在不同的照片上。

不知過去多久，頭頂響起一聲低到若有似無的嘆息，隨即，是一句緩和的詢問：

“窈窈，現在相信我對你的了嗎？”

怎麼能不信呢？

就算不信他口中的敘述，可這兩本厚重的相冊，里面長達十二年不間斷的照片就是鐵證如山的證明。

“窈窈。”顧瑾川的聲音低而輕，可落在黎舒窈心里，就像被什麼重，狠狠砸了一下。

他說：

“我娶你，和你領證結婚，從來不是因為謝昱淮，更不是利用你去達到報復辱他和謝氏的目的。”

“窈窈，我顧瑾川做事，從不靠人，去奪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將奪我人生的私生子趕出去，也從不需要借助一個無辜的子。”

“我娶你，護你，只是因為，因為多年的。”

話音落，他語氣頓了頓，又說：

“你若是說，回國后的這幾個月發生的這些事，我有沒有私心？那自然是有的。”

黎舒窈呼吸輕了不。

顧瑾川的話語清晰而直白。

“窈窈，我確實有私心，在回國后，在謝昱淮想和別人聯姻的時候，我趁虛而出現在了你面前，并私心的，要求你和我領了證。”

黎舒窈好一會兒都沒有出聲。

直到垂下眸，緩緩合上手中的相冊。

背后是男人熾熱的擁抱。

目落在前方虛空的一個點上，嚨了，千言萬語，只問出一句：

“顧瑾川，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回應不了你這麼深的？”

黎舒窈明白自己的心。

現在對顧瑾川，確實是喜歡。

但可能，也只到了喜歡而已。

的這點意，和顧瑾川這麼多年的深相比，本不值一提。

男人圈著腰的力道收。

但他分寸控制得很好。

沒有讓有毫痛意。

“窈窈，并不是說，世上所有的，都要求同等的回報。”

“這些年對你的喜歡和，是我一個人的事，窈窈不必有負擔，更不用覺得，承不住這份。”

“我你，是我一個人的事。這份，不該也不會為你的枷鎖和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