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云谷回來后,常佑便一頭扎進了沈氏集團的事務中,忙得不可開。
沈松在得知沈氏集團已經是一個空殼公司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滿臉的不可置信。
在他的認知里,雖然這些年他沒有將沈氏推向更高的巔峰,但每年的盈利都還算可觀,公司一直運轉得有條不紊。
常佑將一個文件袋擺在沈松面前。
沈松看著眼前的文件袋,心中涌起一不祥的預,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聲音略帶抖地疑問出聲:“常特助,這是什麼?”
“沈先生,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微微抬起下,示意沈松打開文件袋。
沈松猶豫了幾秒,手緩緩過去,拿起文件袋。
他深吸一口氣,從文件袋里取出一沓紙出來。
紙上麻麻地記錄著這些年沈氏集團所有的資金流向,每一個數字都像是一顆冰冷的子彈,擊中了沈松的心。
當沈松一張一張地往下看時,一個人的名字頻繁出現。
“這人是誰?為什麼他可以從公司轉走這麼多錢?”
常佑面嚴肅:“他為什麼可以,沈先生怕是要去好好問問沈夫人了。”
沈松聽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婉?
那個與他同床共枕幾十年的人?
他站起來,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心里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
沈松氣沖沖地來到醫院,腳步急促而沉重。
他徑直走向任婉的病房,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二話不說,將那一沓紙狠狠地丟在任婉的臉上。
紙散落開來,像雪花一樣飄落在任婉的上和地上。
任婉正躺在床上,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嚇了一跳,滿臉驚愕,還不明所以。
“沈松,你發什麼瘋?”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帶著一憤怒和委屈,“我現在是一個病人,你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掙扎著坐起來,用手拍打著被子,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松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直接吼出聲:“那你看看你對我都做了些什麼?”
他的聲音在病房里回,震得任婉的耳朵嗡嗡作響,“你竟然把沈氏的錢全部都轉移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和憤怒,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任婉,我們同床共枕幾十年,我還真沒發現,你竟然心思這麼深沉。”
他的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著氣,“錢在哪?立馬給我轉回來。”
他們的靜引起了醫院其他人的注意。
一名護士急匆匆跑來沈青漓,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語氣急促地說道:“沈醫生,不好了,你父親和繼母又吵起來了。”
“你快過去看看。”
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示意沈青漓趕過去。
沈青漓坐在辦公室里,聽到護士的話,心中一陣無奈。
一點兒也不想摻和他們的事,但這畢竟在醫院,影響不好。
放下手中的筆,輕輕嘆了口氣,起向任婉的病房走去。
當來到病房,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A4 紙時,從地上撿起一張看了一眼。
沈青漓雖然沒經營過公司,但這上面一看就是公司流水。
“這是什麼?”
沈松和任婉聽到沈青漓的聲音,立馬噤了聲。
沈松面紅耳赤,他不知道現在要怎麼和說。
如今這些錢能不能追回來都還是未知數。
“小漓,這只是公司的一些賬目,沒什麼用。”
沈青漓冷眼看著他倆,“沒用,你倆吵架的聲音老遠都能聽到。”
“說吧,這些都是什麼?”
“你別以為你們能瞞得住我,我可以打電話問的。”
沈松立馬手指向病床上的任婉,“是,這些年在背后搗鬼,現在沈氏于空殼的狀態。”
話音未落,任婉低喝出聲:“你在這口噴人,你說是我,你要拿出證據來。”
“沈松,你可真是我的好丈夫,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拿這些東西來氣我。”
“我要跟你離婚。”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如果任婉反應沒有這麼大,沈青漓倒覺得可能是沈松在說謊。
可現在的反應,很明顯就是心虛。
“急什麼,這件事是不是真實的,自然有人會定奪。”
任婉冷笑一聲:“沈青漓你盡管去查好了。”
“你看跟我有沒有關系。”
沈青漓從任婉病房出來,直接打了電話給周晏辰。
周晏辰見最近沈青漓主給他打了不電話,他角勾起一抹笑意。
“喂,想我了?”
沈青漓聽到他這話,直接沉默了。
見不說話,周晏辰再次開口:“我開玩笑的。”
沈青漓深呼吸一口氣,“我想問問,現在沈氏是一個空殼公司了嗎?”
周晏辰沒想到會問這,“小漓,常佑帶人去查了,資金方面的確出了問題,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把屬于沈氏的錢全部追回來。”
“你好好上班,別想這些了。”
“是任婉做的?”沈青漓想確認。
周晏辰沒有瞞,“嗯,找的人,可要是真追究起來,治不了的罪。”
“我在想別的辦法。”
最后,周晏辰問了一句:“讓你父親坐牢,你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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