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辭哥,你這醋勁夠可以的呀!”
其中一個富二代起哄打趣:“嫂子,你這麼漂亮,上大學的時候應該有很多人追吧?”
裴梨掩輕笑,“還好,有個小狗長相的法國小學弟,追了我差不多三年,但我那時候以學業為重,拒絕了。”
“哇噢——”
一群人瞬間沸騰,紛紛朝某位臉一秒沉郁的男人眉弄眼:“辭哥,瞧瞧你跟嫂子這該死的命中注定,丫的真人羨慕嫉妒恨吶。”
薄宴辭涼颼颼瞥過去一記刀眼,語氣非常不爽:“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他管他什麼法國小狗、國大金剛,誰也別想跟他搶老婆。
裴梨側眸,察覺到男人拈酸吃醋的模樣,細白漂亮的指尖輕輕了他的胳膊,忍住笑意:“薄先生,你吃醋了麼?”
本來只是隨口調侃,卻不料男人傲冷哼,俊臉繃著,煞有介事地點頭承認:“嗯,吃醋,我都沒機會在大學追你三年呢,他憑什麼?”
這話說的既吃味又酸。
沒有那些七八糟的事,他們不會分開六年。
就差一點,他們也可以像別人一樣,在大學里談一場轟轟烈烈的。
在薄宴辭眸黯淡的瞬間,眾人倒吸冷氣。
這......是京圈金字塔頂端那位桀驁不馴的薄家太子爺會做出的表?
因為沒能跟太太讀同一所大學,談一場校園而憾、失落,甚至嫉妒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
這畫風,實在詭異。
可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眾人不信。
“好啦,別皺眉好不好,他追了三年,不還是照樣被拒絕了嗎?”
裴梨能覺到他的低氣,立馬當著眾人,踮起腳在他帥得掉渣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全世界,我最薄先生。”
笑容明,聲音清甜,毫不避諱公開向他告白。
一句‘全世界,我最薄先生’,酸得一旁富二代們抬手捂臉,吹口哨,起哄。
眾目睽睽之下,薄宴辭霾盡散,心里的一塌糊涂,角勾起迷人淺弧:“沒聽清,老婆再說一次。”
裴梨笑得甜,湊近他耳邊,用僅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薄宴辭,你的仙老婆超級無敵你。”
聞言,薄宴辭的臉瞬間紅。
他手摟住的腰,將拉進懷里抱住,深邃黑瞳滿含溫與寵溺:“我也超仙老婆。
周遭那些富二代看得牙疼,紛紛哀嚎:“天殺的,來給盛祝壽,順帶免費吃一狗糧,狗啊!”
“哎喲喂,看不出來呀,辭哥平日里悶的要命,原來私底下竟然也這麼麻!”
“瞧給我們辭哥嘚瑟的,都釣翹了。”
-
生日宴會一片歡聲笑語。
偌大的宴客廳,擺滿了前來給盛老太太祝壽的昂貴禮。
主座上,那位被眾星捧月般簇擁的神矍鑠的老人。
雖已年近八十高齡,依舊朗如初。
穿著藏青旗袍,挽著同系披肩,盤著發髻,舉手投足間皆是渾厚斂的威嚴,令人而生畏,不敢冒犯半分。
薄宴辭牽著裴梨的手,獻上了賀壽禮和祝福。
初次見面,盛老太太對裴梨喜歡得,拉著的手笑容慈祥:“總聽薄老頭說孫媳婦兒多麼多麼乖巧可人,今兒總算見到本人了,果真跟那出水的芙蓉似的,賞心悅目極了!”
“快讓盛瞧瞧,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盛老太太說罷,就拉著裴梨坐到自己邊,左右打量,越看越喜歡,不停夸贊:“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阿辭小子好福氣啊,不像我那不爭氣的孫子。”
提及盛聿洲,盛老夫人的臉變得不太好。
薄宴辭適時話:“您老別擔憂,兒孫自有兒孫福,阿洲也不是沒分寸的人,保不齊過兩年就給您帶回來個滿意的孫媳?”
“你可別幫他說好話打掩護了,那臭小子自從跟汐凝分手,天沒個正行,不是勾搭明星,就是約模特出國旅游,好不容易給他介紹一個韓家的丫頭,他也不上心。”
韓家,A市首屈一指的豪門。
可據薄宴辭了解,韓家那位千金格強勢干練,脾氣倔,據傳是個幾十年難遇的商業奇才。
雙學位,在一眾男旁支繼承人選中穎而出,功坐上總裁的位置。
只是,要還是單,現在估也有40歲左右了。
薄宴辭輕咳一聲,委婉詢問:“老太太,那位配阿洲,年齡會不會大了點?”
三歲一代,盛聿洲與他同齡今年二十五歲,往夸張了說,直接就差輩分了。
往往這種時候,裴梨只需要保持得端莊,乖巧坐在那兒,默默吃瓜便好。
“你說的是韓家大小姐韓清吧?”
盛老太太眼睛笑了一條,接著連連擺手,十分嫌棄:“且不論年齡問題,就是卡別,阿洲能排得上號?”
“人家能力、才學樣樣出眾,阿洲有什麼?”
“除了有倆臭錢,也就剩那張臉還能看得過去,但臉不能當飯吃啊,人家憑啥看上他?”
薄宴辭:“........”
不愧是當年號稱京圈強人的盛老太太。
這樣損自家孫子,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裴梨憋笑,憋得好辛苦,腦袋里把這輩子最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努力不讓自己失禮笑出聲來。
薄宴辭長指抵著眉骨,正道:“據我所知,韓家就只有韓清一位千金,如果不是,難不跟阿洲相親的是韓家旁支的?”
“不是旁支,韓家這個丫頭跟霍家當年的況差不多,都是小時候養在外面,長大了才接回來的。”
盛老太太嘆氣,“這丫頭韓璇,聽說在念大學的時候,母親意外車禍去世,韓家才松口認下。”
“照理說,私生實在配不上我盛家的長孫,奈何那丫頭滿心滿眼都是阿洲,我瞧著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姑娘,就想著讓他們先相試試。”
兩人認真聽著,‘韓璇’兩個字在耳邊一閃而過,默契抬頭相視一眼。
“盛,您說的韓璇,是不是個子不高,下右側有顆痣的?”
裴梨笑容溫婉,聲線輕。
盛老太太愣住,仔細想了想:“你這麼說,好像是吧,長相偏清秀,但氣質沒你好,皮也沒你白,人倒是有禮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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