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瑤抱了孩子給月看,“阿來看看,這孩子的跟你出生時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月看著皮紅紅,還是皺的兒子,攏了攏眉,看向魏瑤,心一陣低落,“真的嗎?原來是我小時候丑。”
這事還不能怪到謝行之的模樣上。
“傻孩子在說什麼胡話。”魏瑤說道:“嬰孩剛出生都這樣,小小的一團,皮又紅又皺,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大夫人笑著附和道:“行之剛出生也是如此,這不長著長著就俊朗了。”
坐在一旁的謝行之抿,手指蜷了蜷,指背下意識了平的面龐。
他未必可察地斂了斂眉。
月低頭,仔細看著皺一團的兒子,越看越有些認同娘親的話。
這小娃娃的,是和有些像。
月抿,眉眼微微彎了彎,看著兒子順眼了一些。
丑乖丑乖的。
但這順眼也僅僅是兒子吃飽喝足睡覺的時候。
這小家伙在月肚子里的時候就鬧騰,沒想到生下來后也不是個安生的主,只要醒來,勢必是要哭一場的,哭起來沒完沒了,只有里含了東西,才能把這哭聲給止住。
小家伙兩只小手攥月的襟,小吃著口糧,吧唧吧唧發出聲音,跟壞了一樣。
小家伙得快,剛吃了不到半個時辰,又了,哭哭啼啼地找月要吃的,抓著月的襟,尋著味道就往那鉆了。
謝行之請了兩名娘,但謝璋偏偏不要娘,認準了月,不給就號啕大哭,怎麼哄也哄不住。
白天如此也就罷了,晚上月剛睡下,小家伙又了,一個勁往月懷里鉆,擾得月夜里睡不安生。
謝行之愁得頭都大了,待兒子睡著后,他小聲對月道:“還是得把他扔給娘,他習慣幾日就好了,他是男子,無須生慣養,該苛待便苛待,這樣沒日沒夜吵著你,哪能好好休息。大夫叮囑,阿生產過后需好生調養子。”
月搖搖頭,將襟攏了攏,執意要自己帶,“璋兒每次吃得,所以才得快。小娃娃就那麼小一團,也小,自然是吃得,等再過些日子就好了。”
謝行之了月的頭發,無奈之下順了的意。
日子逐漸過去,月出了月子,這孩子也張開了,皺的皮舒展開了,皮白白的,起來乎乎的。
但是這小祖宗折磨月的子是一點沒變,然而他吃飽喝足后又是乖乖的模樣。
月喂完孩子,兒子乎乎的小手還抓著的手指,這一刻,的心頓時了下來。
月側躺在床榻上,看著睡的兒子不自覺笑了起來,眉眼間盡是當了母親的溫。
手,指端了兒子的臉,“娘親說得一點不假,孩子長開就好了。璋兒的還真的像我,這鼻子像夫君。”
話音剛落,屏風那頭的影起來,謝行之擱下茶杯,抬腳往屋子里走。
月聽見腳步聲,一抬頭就看見床榻邊的謝行之,他垂眸,正盯著看。
“你怎麼又看。”月臉熱了起來,急忙拉攏領,遮住出來的一大片。
自從分娩之后喂孩子,每日都有在吃下的東西,否則還真不夠這小祖宗喝。
故而的子了許多,謝行之不經意的一瞥,眸在剎那間暗了下來。
月別過臉去,纖白手指捂住領。謝行之明明說好了不看喂孩子,結果剛喂璋兒吃完口糧,他就從屏風那頭走了過來。
這不是第一次了。
這廂,謝行之驀地俯下來,將整張臉湊了過去,“除了鼻子,阿再看看呢。”
高大的影投了下來,將和睡的孩子籠罩住,月輕哼一聲,有了小子,“我才不看,夫君言而無信,又看。”
謝行之輕笑,了月的香腮,問道:“夫人可是喂完了璋兒?”
月回過頭去,不是很明白謝行之這樣問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謝行之繼續問道:“夫人喂璋兒的時候,我可是坐在屏風后面?”
月點點頭。
意識到不對勁后,月攏了攏眉,埋怨道:“不是這個看,是我還沒來得及整理裳,夫君就過來。”
謝行之笑了笑,沒有否認,他彎腰把睡的謝璋抱起來,小祖宗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松開抓住的纖指。
月撐起子,小聲說道:“夫君別,璋兒剛睡著,鬧醒了他又要哭了。”
“正是小孩子午眠的時候,哪兒如此容易醒。”謝行之不由分說把謝璋抱進床榻邊放著的搖籃里。
總是哭的小祖宗在搖籃里睡得正香,他的小了,仿佛還在回味方才的口糧。
謝行之斂了神,眸有幾分暗沉,卻用意志生生將那緒了回去。
初夏的天氣不熱不燥,也沒有聒噪的蟬鳴,午后是靜謐和舒適。
謝行之回到床上,環住月的肩膀,兩人依偎在一起。
月夜里經常被謝璋鬧醒,他吃起口糧來,倘若是不盡興,斷然是不會松口的。這會兒好不容易孩子睡著了,月也犯困了,雙臂環住謝行之,倚靠在他懷里睡下了。
迷迷糊糊睡著,忽然覺心口那兩團泛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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