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道：“你們好幾個人扎在一起，要是真的到了天音琴，那應該歸誰所有呢，是不是要爭得頭破流，你死我活，方才罷休。”

這些人被問住，誰也回答不出來，而且，藍婳川這樣說，倒是讓們都意識到了這個關鍵的問題，都在心里面暗暗打算下次要單獨出來才好，如此，一種說不出的嫌隙在幾人之間散發出來。

藍婳川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轉一個彎，不見了影。

鬼市里人魚混雜，流氓地也頗多，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見得的易市場，這些貴都帶著不護衛，藍婳川就帶了飄香一個丫頭，不過有卓奕藏在暗保護，有無需擔憂什麼。

別人找天音琴，都是通過在鋪子，攤子上淘，說是那個持有天音琴的人，曾經有一次出過攤，有高門之弟見過那一把琴的風采，念念不忘，可是卻求之不得，還生起了相思病。

如此看來，要找到天音琴的蹤跡，只有憑運氣，這些人就是來運氣的。

藍婳川也知道自己多半得不到，但是比起別人，倒是還有一些別的路數。

找到一個攤位，一個十五六歲的年，正趴在攤子上睡，一頭墨黑的頭發是束也不束，就這樣盡數散在肩背上。

這個攤子上，賣的都是些原石，都是從玉石礦藏資源富的驃國運來，以后，一刀下去，有可能出現極好的翡翠，買家由此大賺一筆，或者是本無歸。

賭石可比尋常的下注要難多了，這其中要備專業的眼，富的經驗，因此這個攤位很有人顧。

“咳咳，來生意了，還只知道睡覺啊。”藍婳川輕輕拍了拍年的肩頭。

年慢慢抬起頭，一張姣好若子的面容呈現在眼前，任何人看了這張面孔，都會覺得得驚人，特別是那睫又細又長，撲閃一下如蝶翼，幾年不見，這張臉長開了不，顯出了屬于男子的棱角。

年睜著朦朧的睡眼看，眨了眨，像是在辨認，突然他回憶起來了，眼里也清醒了些：“小不點兒，是你呀，幾年過去了，你還是個小不點。”

藍婳川小時候可是經常顧這里，那個時候雖然年紀小，可的長相比年紀看起來還要小，小小的一個，瘦瘦的，還有點黑。

現在是長高了不，但也不該是十五歲該有的高，看起來更像是十三歲，要不是的著料子還算華貴，定要被認為是貧寒人家的兒。

“什麼小不點，這位可是將軍府藍家的二小姐，不能對小姐不敬。”飄香道。

年似乎被驚到了，他可從來都不知道，這位居然是個有份的，便好好行了個禮：“草民見過藍二小姐。”

藍婳川角了：“飄香沒有見過你，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以前陪著來這里的，都是牡丹。

“我哪有那麼小氣，藍二小姐來我這里，是賭石呢還是打尖。”

年還當真是客氣起來了。

藍婳川也就隨他去，道：“既然來了，當然也是要賭一賭的，不然豈不是了樂趣。”

這個攤位冷冷清清的沒有生意，不過年的臉上，并沒有一一毫的氣餒和沮喪，反而是一種無謂淡然。

但既然有求于人，還是決定照顧一下小樓的生意，才好開這個口。

“這些原石都是多錢一個？”

“這邊的二千兩銀子，這邊的一千兩銀子，隨便切，看姑娘的手氣嘍。”

小樓見來了生意，也打起了神：“這邊的是從出玉率更好的地方采掘的，所以價格要高一點。”

藍婳川不求自己能夠賭到什麼稀世寶貝，不過是全小樓，希他也能全，小樓雖然年紀小，卻是這里小道消息最多的。

“這個吧。”藍婳川隨便指了一個石頭，選的是更貴的那種。

“好咧，需要現在切開嗎？”小樓準備把原石拿到鍘刀那兒鍘，這玉石一般的刀可切不了，他這鍘刀無比的鋒利，使用寒冰玄鐵鑄造，一般的鐵都能夠割開。

“不必了，我拿回去再切。”藍婳川說，賭石基本上是賭不到的，甚至這個攤位上的所有原石都是廢品，要是運氣極好的，憑著這些石頭的個頭，可以打上二十來只甚至更多翡翠鐲子，要是質地好的，一只就價值千金。

當然，小有運氣的，原石里的玉不多，也能打上一兩個鐲子，或者一個吊墜，一塊玉玨啥的，但即便是這樣的機會，也極有人到，藍婳川并沒有這麼自信。

“藍二小姐不僅僅是來賭石，還有別的事吧。”小樓撐著側臉，長長的睫眨了一下，看上去很是乖巧可人。

“嗯，我們是老相識了，跟你打聽個事兒。”藍婳川說。

“讓我來猜猜。”小樓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是為了天音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