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微微愣了一下：“怎麼知道的？”

“都說是猜的咯，放在那些高門貴，也在到打聽天音琴，我就干脆睡覺，免得們來麻煩我。”

“那現在我問到你這里了，你是不是還要裝睡呀。”藍婳川打趣道。

“哼，我是這種白眼狼嗎？你不但買了我的貨，小時候自己都吃得不怎麼飽，瘦骨嶙峋的，還記得帶東西來給我吃。”小樓說。

實際上就算藍婳川不照顧他的生意，他也會把他知道的告訴。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如果說境好吧，又是一副因為營養不良長不大的樣子，要說境不好吧，又一下子能拿出兩千銀子，倒是讓他看不明白了。

“過去的事有什麼好提的，舉手之勞罷了。”藍婳川說：“倒是我來問你的這件事，許多人千金難求。”

小樓起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這邊請。”

這一起來，藍婳川才發現，小樓竟然高了一個頭還多，唉，實在是太矮小了。

轉了幾個拐角，進一個屋子，這屋子雖然不大，可是雅致，著一淡淡的馨香，藍婳川從來沒有聞過這麼舒服的香。

“小樓，你帶誰來了，不是說，不要輕易帶人來嗎？”

一個涼淡好聽的聲音響起，是一個子。

藍婳川循聲看去，一道屏風后，約坐著一個影，一素，朦朧綽約，烏發傾瀉，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窺的真容，可是又生怕了佳人。

帝都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不僅僅是簪纓世家的貴族，還有來自天南海北的奇人異士，就連在鬼市，也有不懷著真本事，人不著底的神人。

小樓撒道：“人家上一次帶人來，還是半年前，澤姐姐又跟我埋怨沒有合眼緣的，又怪我，我怎麼做才好？”

子嘆了一聲：“不是我苛責你，我這子，終究拖不得——”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的話突然打住，臉上浮起了一詫異。

明明一開始有人進來的時候，因為靜察覺到了，可是說話間，來人的所有氣息已經收斂得了無蹤跡，甚至讓忘記了這屋子里還多了一個人。

而且，來人并不像其他到這里的人，還未面，就嗅到那些人上急于張揚的氣質，那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這一次來的人，卻沒有覺到。

趙月澤都有些好奇，想要看看來人是個什麼模樣。

“冒昧造訪，打攪姑娘了。”藍婳川帶著愧歉道。

“你倒是有禮貌。”子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半點溫度起伏，

“想得到天音琴，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那些求琴的，就算過了小樓這一關，在我這兒也上不得臺面，這十年來，一共有上百人被帶到我的住，勉強有資格到琴的，也才有二十來人，可這二十人，無一通過。”

“那些人定然不會甘心，還會來找姑娘，想必姑娘的住，已經換過許多次了。”藍婳川道。

“是呀，不過鬼市嘛，換個住太容易。”小樓說，只不過，害得他經常易容，很以真面目示人，難得今晚藍婳川來著。

藍婳川默然，等待主人的意見，既然琴在人家手里，如果人家說不配，走人就是，絕不再糾纏。

這琴得到了，是命定的緣分，得不到，也是注定，何必強求？

“小樓，帶這位姑娘去試琴吧。”趙月澤道。

“姑娘是雅致人，我的琴技笨拙，怕是污了姑娘的耳朵。”藍婳川有些意外，能夠到那一把天音琴。

“琴技不好，可以練，我聽的從來不是琴。”趙月澤道：“小樓，去。”

“藍二小姐，這里請。”小樓把藍婳川引到一個房間：“常彈的不常彈的曲子曲目上都有，您隨意選取自己想彈的就可以。”

那個房間沒有點燈，一片暗黑，可是卻出瑩亮，仿佛月織的銀線，藍婳川看著這樣的景，心頭被震懾了一下。

三大古琴之一，其中最令人心馳神往的天音琴，果然不是俗。

小樓點起了燈，那一把放置在案桌上的天音琴映眼簾，琴呈現暗烏，約著亮澤流，而藏在琴的敦實穩沉之中，斂，優雅，華氣自流。

再襯著那月一般的琴弦，真人轉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