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放在太子逃之夭夭的態度，玥王卻是俊容溫，似乎籠著一抹和煦的暖，他一白裘立在風雪之中，就連這漫天寒涼的雪，也了一道有韻味的景致。

“王爺只顧關心我，也不怕自己手冷嗎？”藍婳川過意不去地說。

“本王子骨向來暖和，你這樣薄弱，手腳也冰涼，是要多顧惜一下自己。”

藍婳川接過暖手爐子：“那就多謝王爺了。”

和玥王有過近接，玥王知道寒涼的質并不意外。

小小的人兒抱著暖手爐子立在一片雪花之中，的烏發之上沾染了點點的雪，將那一雙眸子襯托得更加清澈寂靜，幽涼得仿佛千年的古潭，似乎要將人吸進去，長長的睫倏爾眨一下，好像有一只蟄伏多年的蝴蝶要翩飛起來。

玥王眸底一深，此刻心頭升起一沖，想要把這樣的人兒擁懷中，用他的溫溫暖，可他終究克制住了，只是抬手，拂去鬢角的一點雪花，指尖溫。

“王爺，還有考試，我該去校驗場了。”

考是一定要在的，同臺較量可以不去，但會被人當做怯場。

“現在還在考字畫，不著急，今日是頭一天下雪，這雪也下得不大，藍家姑娘就不想再逛逛嗎？”

藍婳川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盯著玥王：“王爺認得我的臉。”

旁邊郭旭的臉繃住，糟糕，王爺的這個被發掘了。

“咳咳，是屬下指的，有屬下跟著王爺，王爺要認出誰，要找誰也不難。”郭旭立刻打圓場道：“王爺即便認不清楚人的面容，但和誰經歷過的事，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藍婳川恍然：“噢。”

一個臉盲到不可救藥的人，又怎麼會單獨認出來呢，想到水中的那一次，雖然過去有點久了，但還是有點不自在，看來玥王也是記得的，只要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知道的名字，就不可能忘記的啊。

玥王察覺到了藍婳川上一點窘迫的氣息，看來是想起了一些事，真的以為他臉盲，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凈了嗎？人家的這點小心思——

“本王不是個健忘之人，自會尊重我們之間的誼，這一點藍家姑娘大可放心。”玥王角微勾，有些意味不明。

藍婳川覺得臉頰有點紅燙，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方才太子殿下跟我說的話，王爺都聽到了吧。”

玥王神稍斂，眸子似乎也深黑了一些：“無意中聽了兩句，太子了你的心思，也不過是要你為他所用罷了，要說皇家子嗣，能耐最強的，當屬燕王殿下。”

男人的余，不著痕跡地，在藍婳川面上掃過。

藍婳川傾慕燕王數年，人盡皆知，現在還因此鬧了不笑話，看來真是一片癡心了，就在兩個多月以前，藍婳川轉了個子，對燕王也瞧不出一點興趣，可是的心里，又是怎麼想的？真的徹徹底底放棄燕王了嗎？

“皇家的事，不是我需要關心的，不過對于玥王殿下來說，樹大招風，還是多留一警惕。”藍婳川面上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一筆帶過，倒是讓玥王猜不的心思。

納蘭容景眉頭微皺，心頭生出一浮躁，藍婳川過去對秦赟有多麼的癡迷，就連他也有所耳聞，王府里那些下人都在傳，描述得繪聲繪，對一個人的，真的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斬得一干二凈嗎？

這對于他來說，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畢竟是藍婳川的私事，他無權干涉，就是心中焦躁，這種滋味著實不好。

“本王會永遠記得藍家姑娘上次的提醒，也打定了主意。”玥王語氣沉了兩分：“只是，有些人不值得你付出半點心思，盡早離去，倒是好事。”

年紀還小，先前做過一些糊涂事也沒有什麼。

藍婳川抱著暖手爐子，手上也暖乎乎的，又用手背去爐子，顧著懷中的這個玩意，竟然差點沒有聽出玥王話里的用意。

敢這是在揣測的心思，套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