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本來就因為縱火失敗而煩躁,現在庫房又失竊,被盜的數量還不,他心自然是更惱,一樁樁的不如意,忍不住將手中的杯盞狠狠扔到地上,一聲脆響,杯盞碎了。
“找,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個竊賊找出來,查查是不是背后有貓膩。”
不知怎麼的,他一下子聯想到藍婳川的上來,畢竟他昨半夜才讓人放火燒藍婳川的懸壺館,現在自家又出事了,哪里會有這麼大的巧合,莫非是藍婳川懷疑他,所以蓄意報復。
裴恒臉更是沉,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里出來:“藍婳川!”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咱們家的醫館走水了。”有個守醫館的手下一臉大汗地跑回來稟報。
裴恒面上如驚濤駭浪,現在他心里面終于肯定了,一把揪住來人的領:“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天化日之下讓人放了火,連個館子都守不住。”
手下渾抖:“公子饒命啊,屬下們也沒有懶,就是后院不知道什麼時候堆了幾大堆的松明子,一下子火勢竄了老高,怎麼滅都滅不了,現在大火還在滿頭大汗地滅火呢。”
裴恒將他放開,快步走出園子:“準備馬車。”
等他到了自家的醫館,那里已經圍了不人,指指點點,大半個醫館都被烈火包圍,火焰翻滾著舐著半空,一群手下手忙腳地打水倒在烈火里,可是這對于滔天大火來說,都不過是杯水車薪。
“唉,看來濟世醫館要全毀了,誰能想到呢,開了三年多,一直好好的,卻在大年后的一天,付之一炬。”
“是啊,昨晚的懸壺醫館也被人放火,好在只燒了后廳,把后廳修繕一下,也沒有什麼影響,濟世醫館整個都被大火吞噬,是救不過來了。”
“是誰專門挑著醫館子放火,這是不想讓我們這些老百姓看病嗎?哎呀,當真是心理扭曲,其他的醫館子只怕要注意了。”
裴恒聽著這些議論,拳頭緩緩收。
“呀,二小姐,這里走水了,這火這麼大啊,怕是要把這里燒得干干凈凈才肯罷休。”飄香一臉驚訝地說。
裴恒這才發現,藍婳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里,正是一臉看好戲的表。
“昨晚上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給我們家醫館放火,現在又跑來給裴家的醫館放火,這種流竄作案的歹徒不趁早抓到,不知道今晚,明日,又有哪家店鋪會遭殃。”
藍婳川這話,是對邊的京兆尹大人說的。
“是啊,頭疼得很,放火的人早就跑了,也沒個蛛馬跡,實在是難查啊。”京兆尹已經讓人去查,最多不過是詢問附近的人,看看有沒有人深行跡可疑,到底是真的查不出什麼來了。
“藍婳川。”裴恒憤憤吐出,目兇狠地瞪過來,到時把京兆尹嚇了一跳。
“啊,裴大公子,你這——”
“裴公子看著自家醫館被燒,急火攻心,導致神志錯,我理解他的這種心,也不會計較。”藍婳川臉上帶著微笑,可是的眼神卻冰冷,藏著幾分譏諷,仿佛在說,就是我放的火,你能把我怎麼的?
“哼,本公子好得很,就要問你,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可別說,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裴恒冷冷說道。
他這一開口,許多雙的目都朝藍婳川看過來。
藍婳川笑了:“裴公子,你糊涂了,我的醫館子也被燒,我也是害者,懸壺醫館的后廳還在維修,你昨晚沒有目睹那一場大火,現在去看看就知道了,同是天涯可憐人,你卻往我的頭上潑臟水,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誰不知道,你和我關系不和,這一場大火,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就是你,你敢指天發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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