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秦赟到一陣不妙。
他話音才落,轎子突然停頓下來,一陣肅殺的氣息在周遭彌漫開來,接著,便是一陣激烈的打斗聲。
“好大的膽子。”燕王眼一沉,當即掀開馬車簾子,踏了下去,與此同時,拔出了腰間的劍。
脖子一涼,燕王軀繃了一下,瞳孔,卻也及時止住了腳步。
“燕王殿下若是敢,就不要怪在下手上的這柄劍不客氣。”一道涼沉的聲音響起,秦赟卻聽出來了,這是卓奕。
卓奕斂氣屏息的功夫竟然這麼厲害,等在馬車旁,半點也讓人察覺不到,他本來武功就極好,卻也被卓奕用劍架在脖子上。
那刀口子極為鋒銳,吹斷發,輕而易舉,眨眼之間,就能割斷一個人的嚨。
“這原本就是你們主子的算計。”秦赟臉發青,冷冷道。
“是,老夫人把二小姐給燕王殿下,如果平安回去了,便說明二小姐無罪,老夫人是不敢對二小姐如何的。”卓奕老老實實道。
“二小姐做錯事,本王審問,無可厚非,你即便忠心護住,也不該是非不分。”
“殿下,這件事,二小姐沒有半點錯。”卓奕語氣很堅定。
燕王看著纏斗的人影,他只帶了陳永和兩個護衛來,現在他們被六個護衛圍住,到底是他疏忽了。
“在下不想跟燕王殿下作對,只希殿下也不要為難二小姐。”卓奕又道。
藍婳川踏下馬車,笑了笑:“我看卓奕,現在是你在為難燕王殿下,還不將劍拿開,驚嚇了貴人,這罪可不輕。”
“是。”卓奕將劍移開:“二小姐,這里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
秦赟只好看著藍婳川離開,他瞇起了眸子,像在看一只獵走遠,手指緩緩收。
他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若是多帶些人來,今夜就絕不會是這個局面。
“真是可惜,機會難得,就這樣錯過了,藍婳川狡詐敏銳,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藍婳川的人撤了,陳永抱著傷的肩頭,回到秦赟的邊,齜牙咧道。
“放心,本王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手。”秦赟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眸子黑沉冷。
老夫人沒想到,藍婳川會回來得這樣快,算著時間,現在也才剛去到燕王府才對啊。
“說是在馬車上,二小姐便解釋清楚了,燕王將二小姐放回來,說明相信了的話,并不打算懲罰,有燕王的這個意思在,怕是不能把二小姐如何了。”桂嬤嬤很是懊惱:“早知道堅決留下來家法了。”
老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藍婳川是怎麼解釋的,怕是把芊兒的丑事抖了一遍,本來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可是一開始是想著讓燕王懲罰藍婳川,好給藍芊掙臉面。
現在藍婳川好好地回來了,還不知道燕王怎麼看待藍芊,老夫人到剛升起的一點希又被無地澆滅,渾又跟墮冰窖一般。
“小孽種,小孽種害了芊兒,憑什麼什麼事都沒有,這是蒼天無眼啊。”老夫人又是一陣心絞痛,捶頓足,一陣哀嚎,想到藍芊毀了,當真是撕心裂肺。
嬤嬤們又是一陣勸,老夫人雙眼紅腫,搖搖墜,突然大一聲,又暈厥了過去。
徐夢月還年輕,耐抗,哪怕遭了這樣的打擊,可還是勉強撐得住,再說老夫人倒了,芊兒又瘋瘋癲癲的,如果也垮了,二房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聽說了燕王把藍婳川帶走,中途又放回來的事,徐夢月閉上了眼睛:“老夫人是昏頭了,這種事就應該關在家門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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