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一座茶樓上,一道目鎖住了藍婳川,男人的眼神鷙,晦暗。
他看得出來,藍婳川不忍楊言遭這樣的冤屈,本來該承的屈辱,藍芊承了,現在污名卻是楊言來承擔,這兩日還當真是好戲連連。
現在,想要為楊言化解這一場人生劫難,又能想到什麼法子呢?
秦赟這段時間見慣了藍婳川的狡詐,可是現在卻希挫,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找回一點縱的覺。
“其實,殿下沒有去西山,也算是錯過了一次機會。”陳永說:“如果能夠促二小姐和彭華的好事,殿下再表明不嫌棄二小姐是殘花敗柳,豈不是達到了目的。”
“未必能,玥王,夏侯汐都在。”秦赟緩緩道。
他的疏,就是昨晚人帶了,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藍婳川離開,心中即便再有不甘,也只能下次吸取教訓。
“飄香,去尹公府看看,小公爺回來沒有。”藍婳川道。
玥王那里是不可能的了,玥王說過,三天后才回來,況且這種事,夏侯汐去辦最為合適。
藍婳川尋了一個茶館,沒有心喝,就點了一杯清茶,連盤瓜子都沒有。
大街上,楊夫人還在帶著護衛跑來跑去撕紙,雖然累得氣吁吁,但楊夫人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偶爾,藍婳川還會看到,抬起手拭眼角,也不知道是在汗水,還是淚水。
藍婳川想起一件事來。
前世,七歲大的昭月出來買東西,可是帝都太大,又恰逢過節人流量大,昭月大概迷了路,久久不回來。
等得焦急,決心出門尋找,怎奈秦赟的護衛攔著不讓出去。
正六神無主,就看到楊言牽著昭月的手站在門前。
“姑娘好好的,何必這樣作踐自己,人貴在自。”楊言看到手腕上的口子,面上浮起一詫異,大概覺得為了燕王尋死覓活,還有了孩子,都不得名分,只能住在一個遠離燕王府的偏院里,實際上是秦赟每個月都要從上取一次,當然,名分這些,也是暫時沒有的,秦赟說,坐上皇帝的那一天,就是皇后,所以一直在等。
藍婳川抿了一口清茶,道:“牡丹,你下去告訴楊夫人一聲,怎麼也得保留一兩張,全部毀了,怎麼好對筆跡呢。”
“是。”牡丹立刻跑下去了,二夫人先是要害二小姐,接著要毀楊小姐,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干得出來的事了,說一句人人得而誅之也不為過。
“小呆子,想我了?”藍婳川抬頭,就看到一張俊邪魅的臉,年郎面上帶著戲謔,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小公爺找到白鷺花了嗎?”藍婳川說著,拿起一個空杯,給他倒了一杯茶。
邊的風正要開口,被夏侯汐一個眼神止住。
“找到了,只不過還是花骨朵兒,沒有長開,怎麼忍心采摘呢,打算過些日子再去。”夏侯汐帶著某種意味看了藍婳川一眼。
藍婳川也不拆穿他,面上淡淡的道:“今天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小公爺應該知道了吧。”
“咳,別提了,到都在傳,本公爺我想要睡一個懶覺都不行,這些人真沒意思,平時看起來個個人模狗樣的,偏偏最八卦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夏侯汐歪歪斜斜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了什麼,坐直了軀:“什麼,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吧。”
“嗯,你知道,楊小姐是無辜的。”
“可是,我不關心,為什麼要管的事呢?”夏侯汐頗為無聊地說。
“我想管,可是有些事,還得男人出面才行,不知道小公爺可否愿意幫這個忙。”藍婳川誠懇道。
夏侯汐沉默了一下,他玩世不恭的神也變得認真起來:“嗯,說說。”
“那彭華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召集起來,大談奇談和楊小姐之事,還勞煩小公爺走這一趟,想必這對小公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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