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帶著藥,去了卓伯母家。
倒也不是未卜先知,想到秦赟不會輕易放棄卓奕,怕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做手腳,卓奕出發后,還是決定帶人到卓伯母家附近守著,卻不想真的抓了個正著。
這藥材被走了,可以再去尋,但如果被替換了,以秦赟的狠辣,怕是會要了清清的命。
迅速趕到卓伯母家,卓伯母正好抱起清清,走向洗澡的那個屋子。
“娘,我都這麼大了,把我推進來就行,我不要抱。”清清紅著臉說。
都十四歲,是個大姑娘了,還要自己的娘辛辛苦苦地抱起來。
“你多大在娘的心里都只是孩子,況且你的腳就要好了,娘以后都不會這樣抱著你了,還不得趁著現在多抱幾次。”卓伯母說。
藍婳川在門口停了一下,這才走進來。
“卓伯母。”
卓伯母正要進屋子,聞言轉過來,只見一個著華的清麗子立在大門,渾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卓伯母只覺得有點眼,的記還算好,努力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眼睛一亮:“這位不是卓奕服侍的藍二小姐?”
藍婳川點頭:“是我。”
“哎喲,二小姐,快請進來,您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大貴客。”卓伯母臉上樂開了花,把清清重新放到椅上:“您吃過飯沒有,我這就給您弄飯。”
卓伯父也在堂屋里煙斗,聞言也激出來迎接,臉上熱殷勤。
“已經吃過了,就不牢伯母伯父費心,我來是送回藥材。”
藍婳川將那一包東西給卓伯母:“伯母還是藏得匿一點,千萬不要再被人走了。”
“什麼,走?”二人聞言,對視一眼,臉變了變。
“是的,不過人已經被抓到了,藥材也給送了回來,那個人有給你們放下藥材了嗎?”藍婳川道,像是在說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可是聽在這一家子的耳朵里,卻是驚心魄。
“清清的屋子里還有一包,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還請二小姐看看。”卓伯母惶覺不妙,趕把屋那一袋藥弄出來。
兩袋藥外面的包裝看起來一樣,大小也差不多,外行人本區分不出來。
藍婳川隨便撿起一包,打開,在鼻尖嗅了一下,腦子里的意念立刻識別出來,給出了判斷,的角勾起一冷笑,果然秦赟夠狠毒。
“二小姐,是有什麼問題嗎?”卓伯父小心翼翼問。
“這藥里含有慢毒,會隨著洗澡水進人的理,五臟六腑,一個月后,便會全潰爛,七竅流而死。”
藍婳川涼涼道。
若是卓清出了這樣的大問題,卓奕一定對離心,轉而投靠他的初心秦赟,到時候,秦赟便是達到了目的,而將得到卓奕的仇恨,卓奕這樣有本事的暗衛,如果真的跟他對上了,這里多半要應付不來。
卓伯父和卓伯母面都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椅上的清清也是睜大了眼睛,眼里盛滿了驚恐。“二小姐,是不是我招惹誰了,為什麼那個人要我的命?”清清的聲音都是抖的。
一道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外,他臉黑沉,著拳頭,渾散發出源源不斷的怒意。
“你沒有惹誰,不過經過這一次,那個人也不會再來換藥了,但你們平時還是要將藥材藏得好一些。”藍婳川說。
察覺到了外面的來人,也知道卓奕會來,讓卓奕目睹這一切也好,如此,他才能知道秦赟是什麼樣的人,徹底斷了對他的一念想。
“是誰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我們卓家也不是隨便任人欺負的,還請二小姐告知,我要去告。”卓伯父憤憤道
“那個人,你們招惹不起,我這里會理,給我吧。”藍婳川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清清的腳盡快好起來,此事我會理妥當。”
看著堅定沉靜的模樣,卓伯父一家人更是覺得,二小姐是一個穩妥可信的人,而且方才他們也見識到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將換藥的人抓到,還把藥材送了回來,這樣風馳電掣的效率,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相信二小姐會給我們家一個公道,清清小兒麻痹這麼多年,從小到大一直過得不安生,好不容易有了盼頭,希不要再生出子了呀。”卓伯父心有余悸道。
“我這就去把洗澡水倒掉,要不是二小姐及時趕來,清清真的要泡上那種有毒的藥澡,想想就可怕。”卓伯母趕跑去屋子里。
“二小姐辛苦了,說了這麼多,怠慢了您,快請堂屋坐,我這就給您泡茶。”卓伯父趕道。
他們家好不容易才有好日子過,既然二小姐說那個人他們惹不起,他便不去執著,也不去問緣由,卓奕在外頭辦事,難免會招惹一些人,二小姐能理好,那是再好不過。
“不了,天黑了,我得盡快趕回去,我親自來一趟,是看清清是否用錯了藥,既然沒有就好,以后你們多加小心。”
藍婳川走出卓家的院子,卓奕就在墻外站著,他攥著拳頭,臉十分難看。
“都知道了。”
“嗯。”卓奕悶悶道:“屬下還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是誰,等會就知道了,先回帝都吧。”
到了云來客棧后面的那一條巷子,護衛們在那兒等著,那個被抓獲的人,上也掛了不彩,顯然被拷問了一番。
“二小姐,這人皮子得很,無論如何也不肯代。”
“不代也沒關系,直接帶到他主子的面前,讓他主子來認。”藍婳川緩緩道。
卓奕皺著眉頭,他太想知道那個要害死清清的人是誰了,他不會原諒,更不會放過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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