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彭華在經過一個人的街道轉角的時候,能不防被一子敲中后腦勺,他眼睛一瞪,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就直直倒了下去。
“二夫人,人抓到了,就關在私牢里,還好我們下手及時,不然又讓這個紈绔賭徒到散布謠言。”二房的兩個護院道。
二夫人瞇了瞇眼:“把酷刑都上了,好好折磨他一遍,再把人理掉,要做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彭華好賭,彭老爺子常年臥病在床管不了,三五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正好往死里折。
藍婳川今日去了書院,在外要料理醫館,在又有主事大權,上事務繁多,每天多半時間都在忙碌,書院久不久才去一次,今年也未必去參加什麼校驗,只是棋課的谷先生和醫課的馮先生對頗為重視,偶爾去一次,也是對老師的尊重。
校驗去年參加,證明自己不是愚蠢之輩,也就足夠了,像這種考試,貴都想出風頭,博取好名次,嫁一個好人家,又不稀罕這個。
這一堂正好是實踐課。
馮先生還沒有布置,裴恒就道:“近日學生到了一個棘手的病人,絞盡腦也治不好,不如把帶到這里來,讓大家看看,正好藍二小姐今天也來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病癥,能夠難得倒藍二小姐,學生相信藍二小姐的本事。”
藍婳川眉梢微挑,已經是明白了裴恒的打算,四大家族本來就相互勾結,裴恒和宋容韜當然也是沆瀣一氣。
兜兜轉轉,還是要把宋芷凝送到的面前來醫治。
“好,既然是棘手,也好給大家鍛煉的機會,那就把人帶來吧。”馮先生道。
裴恒早就做了準備,打了一個手勢,就有一個人從花園里走出來,那個人影纖纖,綽約有致,渾著一的氣質,一看就猜知是個人,只是蒙著面,看不清楚長相。
藍婳川道:“你是絮?”
宋芷凝咬了咬牙,不說話。
“我無意中上這位姑娘,看孤零零的可憐,就暫時把收留著,只是的臉上生了東西,怎麼醫治也不見好,眼下正值韶年華,也未免太可惜了。”裴恒道。
“不瞞裴公子說,這位姑娘正是我的婢絮,雖然蒙著臉,可是化灰我都認得出來,在我院子里的時候,的況就不容樂觀,后來燕王造訪,生怕生的傳染病,為了避免傳播開來,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帶走,可是裴公子卻說,看到孤零零的,莫非是燕王治不好,就把隨意扔下了,萬一真的是傳染病,到傳染了如何是好。”
藍婳川這樣說,在場的人都不免覺得,燕王秦赟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出來?秦赟不是有仁慈仁義的名聲嗎?這不該是他的行徑啊。
“跟燕王沒有關系,是這位姑娘不想連累別人,自己私自離開,正好被我到了而已。”裴恒知道藍婳川又想生事。
“也未必就是你的婢,藍二小姐不要認錯人了。”
“怎麼會不是呢,絮在我的邊服侍三年,就算現在遮著面,可是的氣質,形,我也能輕易辨別,我還記得,絮的手腕上有一顆痣,也可以證明。”
大家看到,蒙面子手背上有一顆痣,雖然飛快到了袖子里,可大家還是看了一個清楚。
看來,當真是藍二小姐的婢了,這就證實了燕王的所作所為,大家對燕王的印象,突然就跌了兩分。
“這位姑娘,能否請你摘下臉上的面紗,讓大家看看你的病癥,如此才好診斷呀。”馮先生道。
宋芷凝心里面很了藍婳川,藍婳川這樣做,大家都會認定是的婢,以后就算治好了,怎麼回到宋家當千金大小姐。
前面一直不去找藍婳川治療,就是為著這個原因,當然,藍婳川也未必會肯施以援手。
現在三哥想出了這個辦法,原以為穩妥保險,結果被藍婳川當眾揭發。
但現在頂著這張臉,每天都深折磨,就連鏡子都不敢照,現在藍婳川就在書院里,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等于給施加力,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治療,怕是以后都治不了了。
先把的臉治好了要,其他的,只能以后再想辦法。
宋芷凝將心一橫,就把遮掩的東西揭下來,看到那張臉,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