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眉梢一挑：“燕王殿下這就生氣了麼，我到底也是為了殿下好，如果殿下肯給大姐一個不錯的位分，別人不但不會鄙視殿下，還會對殿下大家頌揚，說殿下寬厚，就算邊的人跟別人吃，也無傷大雅，實在是有君子之風，時日久了，燕王府一定會門庭若市，往來不絕，大大有利于殿下的前程。”

“藍婳川。”秦赟不由得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本王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

“是啊，我是為大姐求個面，殿下一來要給將軍府個面子，二來要做個大度的男人，如果都不能做到，如何對得起尊貴的份地位。”

秦赟眼里黑流暗涌，渾源源不斷地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藍婳川是在為藍芊說話，可是說了這麼些，他對藍芊更是厭惡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那樣的人就應該浸豬籠，要不是拿當墊腳石，好跟藍家要來藍婳川，連當侍妾的機會都沒有。

“藍二小姐這麼關心別人，就不為自己考慮一下。”秦赟好不容易才把那一腔怒氣下去，拋出他自以為的殺手锏：“只要你點一個頭，本王立刻讓你為正妃。”

以前，秦赟只是想等將軍府那邊主投靠，給藍婳川一個側妃的位分，正妃要留著和更大的家族聯盟，現在局勢變了，盡快把藍婳川錮在邊，才是最重要的事，秦赟就連正妃的位置，也不得不拿出來。

可是，他自以為很重要的東西，在藍婳川眼里，卻是不足一提。

“燕王殿下真的以為，當你的正妃有什麼了不起嗎？或許別人求之若，但在我這里，卻什麼都算不上。”藍婳川低了聲音，輕得只有兩個人聽得見。

又大聲道：“在我看來，大姐才貌雙全，才應該擔得起正妃這個位置，而且大姐在那麼多流言蜚語中堅強地活著，頗有當家主母的氣勢。”

秦赟臉變了變：“藍婳川，你不要不識抬舉，從來沒有哪一個子，敢在本王的面前這個樣子了。”

藍婳川眉梢一挑，沉聲：“可是，我看不上燕王殿下你，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知道，老夫人派來的人就在鄰桌坐著呢，今天說的這些話，可全部都是在為藍芊打算，挑不出錯來。

“你——”秦赟額頭上青筋暴，拳頭都攥了起來，藍婳川簡直是在他的自尊上捅刀子，而這種屈辱，他還從來沒有過。

“殿下，我們還是來談談大姐的事吧。”藍婳川道：“既然殿下求娶，態度總要認真一些，給一個侍妾草草了事，打發花子呢。”

“哼，看你還是在意你大姐，你既然不從本王，你以為你大姐能有好過？”秦赟一個字一個字冷冷得說。

藍婳川角微微勾起，這是好事啊，秦赟即便是個聰明人，可是也容易被假象所，還真的以為，對藍芊有什麼姐妹之呢。

“我和殿下說了這麼多，看來殿下是真的不肯通融了。”藍婳川嘆了一聲：“大姐是要進燕王府服侍殿下的，現下的親事最重要，當然要商量周全，殿下卻避重就輕，關心起我的親事來，這要是讓祖母，二嬸，大姐知道了，只怕要說我無不義，不是一個當妹妹的該有的作為。”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浪費各自的時間了。”藍婳川起來：“告辭。”

秦赟盯著的背影，角地抿著。

“殿下，藍二小姐這個樣子，怕是不可能改變心意了。”陳永皺眉道。

“來日方長，本王就不信了。”秦赟冷哼。

“那麼藍大小姐，殿下還是打算給侍妾的位分嗎？”

秦赟眼里掠過一嫌惡的緒：“侍妾終究算是名分，這樣的人也配得上，不過是看著嫡的面份上罷了，不然，也只是配當一個通房。”

方才藍婳川說的，什麼大度，什麼門庭若市，一想到他的眉心就突突地疼。

陳永心里面尋思，看來殿下意見不小，藍大小姐要真的進王府，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