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還是不肯走,說是無論如何也要看藍家二小姐一眼,還說這是他以前對藍二小姐的虧欠。”
“虧欠?”玥王只覺得這兩個字譏諷,秦赟這般的虛假意,纏著不肯放,說明藍婳川上,一定有他很想要的東西。
他目前只能想到,秦赟想得到藍家的擁躉,藍婳川以前糊涂過,以至于燕王到現在還抱著幻想,先前秦赟大概是等著藍家主投靠,到現在,卻是要先把藍婳川拿在手里。
“去回了燕王,他離藍家姑娘遠一點,就是對最大的彌補和懺悔。”
玥王起來,踏大殿。
其他的門戶,燕王自然是來去自如,可是他這里,卻不是他想進就能進的。
讓藍婳川留在這里治傷,的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大夫們都退下了,藍婳川上的骨頭都接了起來,淤也清了不,服了藥,幾地方包扎著,靜靜地修養。
玥王在榻邊坐下,他手探了一下的額頭,還好,沒有發高燒。
藍婳川昏昏沉沉地睡著,到頭腦一陣陣發脹,悶痛,突然有手指覆蓋在的額頭上,帶了一陣清涼的覺,舒服了些許。
納蘭容景能夠察覺臉上的變化,他把帕子浸泡在涼水里,擰干,然后搭在的額上,雖然沒有發燒,但溫還是比一般人高,帕子很快就有了溫度,他反復用帕子浸涼水,來回無數次。
“王爺,這種小事,就給奴婢來吧。”一個婢要接過玥王手里的活兒。
王爺份尊貴,什麼時候做過這種卑微的活。
“去外頭看著藥,火候都按照大夫的吩咐,不能有毫的偏差。”納蘭容景道。
“可是這——”
“出去!”
郭旭從大殿外進來:“王爺,禾懿公主搶救過來了。”
男人眸底一黑,渾的氣息都冷清了繼續:“所的,和阿婳的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雖然夏侯汐給了禾懿懲戒,可是對于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這些天,藍家老夫人和徐夢月也總派人來問藍婳川的況,一日甚至多達三次,玥王府報的自然都是喜況。
“讓人踩得頭破流,骨頭都斷了,玥王府還請了宮中的院判,怕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徐夢月眼底掠過一冷。
“這個小孽種命大,不然也不會這樣猖狂,你當真以為會這麼容易死了?”老夫人當然也盼著藍婳川有個三長兩短,只要藍婳川消失在這個世上,主事大權就會重新回來,他們二房的麻煩也會許多,不然總有一雙眼睛盯著,礙手礙腳。
“眼下府事務無人打理,是你重新接手的好機會,就算那丫頭死不了,多躺一些日子對我們總有好。”老夫人道。
徐夢月也是這樣想的,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只不過在實行的時候卻是阻礙重重。
“前兒個我去找了衛管家,要跟他對接府事務,他卻推三阻四,說要等二小姐回來后,再給理定奪,公中的門鎖是用玄鐵打造,結構復雜,他不肯出鑰匙,我也沒法子呀。”徐夢月是一臉的無奈。
不得不說,這些人被藍婳川調、教得太好了,藍婳川主事的時間并不久,可是全府上下,卻對心服口服,這陣子有意管教,這些人連面上的功夫都不做,偏要等著二小姐安排,竟完全不把的話當一回事。
“你是個蠢笨的,告訴這些人,二小姐氣數將盡,時日無多,他們會不聽你的?這個大家族,總得有人持起來,”老夫人眉心又在生疼。
“二小姐的院子老夫人不是不知道,里面的那些人,總在誤導府,說再等些天,二小姐就回來了。”徐夢月是該想的辦法都想了,實在是無計可施,現在藍婳川正在玥王府養傷,正是最好的機會,可是即便如此,局面都無法扭轉。
“哼,看來,要我親自出場了,把衛管家喊到這里來。”老夫人當然不會甘心,是這個家輩分地位最高的人,徐夢月也是這個家唯一的嫡母,主事大權在一個丫頭的手里也就罷了,現在那個丫頭半死不活的,們想管這個家卻管不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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