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消息傳來說明高寄現在是安全的。”
白紫英勸說宋棠道:“棠,你先去歇著,我在這里等消息。”
宋棠信得過白紫英,但卻松不下心神。
搖頭道:“睡著了怕也是做噩夢,不如就在這里等著。”
“紫英,”笑著道:“你同我說說南陲是什麼樣子吧。”
提及故鄉白紫英的眉眼一瞬變得溫。
“南陲啊……”
白紫英的話匣子就此打開。
說了沒一會兒長慶進來道:“夫人,五皇子率清流臣子在宮門外跪著為主子證清白。”
宋棠心中一。
五皇子雖已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東宮之主,但明盛帝一日沒有立他為太子他便一日不是太子。
此時此刻卻為了高寄暴自持自己的臣子,夜跪宮門無異于在迫明盛帝放過高寄。
這番義非一般人可比。
“如此,有了五皇子和大人們相助,你夫君定能平安歸來。”
白紫英說著眸中泛起細碎的亮,畔滿是溫笑意道:“五皇子與你夫君是肝膽相照的兄弟。”
就如同和宋棠是摯友一般。
沒有選錯人。
宋棠頷首,“夫君與五皇子,不負彼此。”
有了這個消息宋棠和白紫英心中的焦灼按下。
子夜時分來了消息。
長慶道:“主子已經出宮上了五皇子的馬車,由五皇子送往家里來。”
宋棠和白紫英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喜。
無論明盛帝說了什麼,至今夜高寄的命是保住了。
宋棠吩咐廚房準備吃食。
明羽道:“夫人放心,早已備下,您和白姑娘也一起用一些吧,今夜還有一半未過呢。”
宋棠聞言一笑,轉頭對白紫英道:“今夜怕是著你了。”
白紫英莞爾,“有什麼好吃的現在都送上來吧,我定要把今天沒吃的都吃回來。”
宋棠著急見高寄便和白紫英一起在門口等候。
遠遠的看到馬車過來了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白紫英笑著扶著道:“小心腳下。”
馬車行得快,似乎車上的人也很著急。
車停下,兩只手不約而同的掀開車簾看向門口。
兩個大男人飛速下了車。
高寄一個箭步沖到宋棠面前握住的雙手,目落在依舊明艷卻略顯疲倦的臉上,高寄心中一痛。
滿是心疼的道:“更深重,別涼著了快進去。”
他握著的手給暖著。
剛走了兩步他的步子便是一頓,而后將整個兒打橫抱起。
這般舉驚得宋棠雙手挽住他的頸脖。
“你傷了,紫英和五皇子還在呢……”
嗔他一眼,卻又不敢。
怕牽他的傷口。
盈盈水眸心虛的往后看,卻見五皇子和白紫英都抿看著他們笑。
臉上染上一抹紅霞。
“你看,高寄見了棠一點兒也不像是傷的人……啊!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白紫英已被莊晏抱在懷中。
這次換了心虛的看向宋棠。
兩人的目對上忍不住皆是一笑。
“他抱他的夫人,我自然是抱我的夫人。”
頓了頓莊晏湊近耳畔悄聲道:“剛才你一直看著宋夫人,想來是羨慕有夫君抱,我自然不能讓你羨慕別人。”
白紫英:“……”
咬,目難得水潤。
“他們已經親了,是夫妻,我們……”
他們還沒親,甚至還沒有下聘……
這樣實屬太大膽了。
“卿卿的意思是讓我快些上門提親?”
莊晏今日有些不同于素日的大膽,令白紫英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白紫英被他說得臉上又是一紅,聲音也逐漸小了。
“我沒有……”
莊晏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
他抱著白紫英轉過,輕松的將白紫英抱上馬車。
“哎,你不進去了?棠還命人準備了不吃食等著你們呢!”
“他們夫妻倆自有話說,我們便不去打擾了。”
到了馬車里面他將白紫英放下。
莊晏淡淡笑著,方才的嬉鬧已散去只剩認真。
“紫英,”莊晏道:“我想我們盡快婚。”
莊晏需要南陲的鼎力支持。
“好。”
白紫英不假思索道:“我已寫信給父親母親說明了我和你的事,他們疼我必會同意,你只管上書陛下去南陲下聘便是。”
莊晏頷首,眉眼中一片溫道:“多謝。”
馬車一盞蓮燈將這一方空間照得十分溫。
白紫英畔漾開一朵笑道:“那時候南陲傾覆只在朝夕,是你向陛下表明了要娶我之心,因此才保住了南陲。”
“我與你是投意合,五皇子和南陲是齒相依,互為依靠。”
稍頓,道:“無論誰為帝王南陲都要讓君王看到忠心才能永存,那個人,我只希是你。”
莊晏眸中漾開溫笑意。
夜風吹拂而過,馬車外掛著的燈籠隨之一晃,線片刻暗淡。
高寄將宋棠徑直抱到了房。
明羽等人識趣退下。
高寄將輕輕放下,像是從前每一次歸家一般聲道:“有沒有冷著?”
宋棠搖頭。
高寄抬手輕輕在鼻上輕輕一點道:“還沒用晚膳?我陪你用一些。”
宋棠頷首。
宋棠吃得很,高寄倒是食正常,吃飽喝足之后放下筷子又去沐浴。
更出來上帶著水汽。
宋棠已經靠在床上了。
掀開簾子他上床將人納懷抱。
宋棠靠在他的膛上閉上眼,心中一片安定。
“睡吧。”
高寄聲道:“很晚了。”
宋棠手著他的襟道:“陛下,怎麼說?”
這一天一夜經歷了太多事,現在吃飽喝足高寄暫時也沒有睡意便故意逗宋棠道:“夫人聰慧過人,不如猜猜咱們陛下的心思?”
在高寄沐浴的功夫宋棠已經在心中想過這件事了,因此略思忖片刻便道:“壽昌與夫君只能存一。”
“陛下無論是念著夫君功勞,還是因五皇子率領大臣夜跪宮門而放過夫君……”
“陛下讓夫君剿滅叛賊。”
壽昌民、高承與二皇子現在已經了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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