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一看到姜眠,臉上瞬間綻開了花,就仿佛姜眠是的財神爺一般,眼睛都笑了彎彎的月牙。
“我知道那個的,當時啊,我還跟聊過天呢。”
坐在姜眠面前,娓娓道來。
“那個人絕對是城里來的小姐,當時不是大著肚子嘛,行不是很方便,在來的前兩天就帶著人到我們這里造了一個豪華廁所,哎喲,你都不知道,那個架勢,我都還奇怪呢,這種人怎麼會跑到我們這里來待著。”
婦人一邊繪聲繪地描述著,一邊在空中比劃著,跟姜眠談時,就像兩個閨在分八卦一樣熱絡。
“廁所?”姜眠抓住關鍵信息,“現在還在嘛?”
那婦人點頭:“當然在了,那東西可好用了,洗澡的時候扭一下開關,熱水就嘩嘩地流出來,上廁所也不用再跑去豬圈旁邊,現在都被我們村的人共用了。”
姜眠和顧延玉對視一眼,這倒是一個可以證明當時顧詩在這里本沒吃苦的證據。
雖說目前還未能拿到村長協助顧詩與藏區那伙人進行易的證據,但能找到這樣證明顧詩撒謊的線索,已然是不小的收獲,對他們的調查進展有著重要意義。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不知不覺間,天漸漸黯淡下來,夜幕悄然降臨。
而站在他們這里排隊要講事的村民們還排著老多人,但實際上,大部分人的故事都有重疊了。
姜眠見狀,便向村支書借來了一個喇叭,隨即將今天收集到的報信息清晰地念了出來:
“好了,這是我目前收集到的況,如果大家要說的都跟這些差不多的話,就不用再講了,因為講了也不會有錢拿。大家都回去再仔細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細節被了,咱們明天早上八點繼續啊!”
話音剛落,幾名保鏢便依照吩咐開始進行清場工作。
今天,每家每戶的村民都從姜眠他們這兒得到了不錢,收獲頗。
盡管對于不能繼續講述以獲取更多報酬有些憾,但為了給姜眠和顧延玉等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以便日后還有機會得到好,大家還是非常自覺地離開了。
村支書在這兒陪著姜眠他們忙碌了一整天,此時也到有些疲憊了。不過,他依舊和悅地對顧延玉和姜眠說道:
“顧總,夫人,咱們縣城離這里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縣長代了,不能讓你們就這麼留宿在這里,已經安排了車在村口等著咱們呢,一起過去吧?”
其實,這話背后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是縣長想要見一見這個突然給村子送錢的顧延玉,畢竟自古以來,金錢和權力之間總是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不過,以顧延玉的份和地位,確實沒有必要特意去跟這些地方員周旋。
只是這個村子的條件實在是不太好,昨晚他們洗漱的時候,僅僅是用洗臉帕簡單地了就湊合著睡下了。
顧延玉他們幾個大男人倒還覺得無所謂,可姜眠畢竟是個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有諸多的不方便之。
顧延玉還沒來得及點頭答應村支書的提議,朱村長卻先一步上前,臉上堆著笑說道:“縣長大人都開口了,那我也跟著去吧。”
經過這一天與顧延玉他們的接和觀察,朱村長對他們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但他心里始終惦記著自己那所謂的一百萬計劃,想著村里現在沒了信號,可縣城肯定有信號,只要到了縣里,他就可以打電話去實施自己威脅顧詩的計劃。
然而,村支書一聽朱村長這話,眉頭瞬間皺了一團,毫不留地斥責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去見縣長?老朱,你可別異想天開了!”
一個縣管轄著那麼多個村子,平日里開會的時候,村長們都只能坐在會議室的最后面,像朱村長今天還差點給顧延玉這些貴客難堪,現在居然還想著去和縣長坐在一起,簡直是白日做夢!
而顧延玉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朱村長的那點小心思,他目深邃,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咱們這村平時通縣里的車一般是什麼時候有呢?”
村支書一聽,連忙恭敬地答道:
“早上九點有一班車,中午有一班,下午三點還有一班,過了這個時間點就沒車了。不過你們放心,縣長說了,這幾天你們在這里出行都是專車接送,不用和其他村民一起班車。”
“那咱們村里就沒有村民自己有車嗎?”
顧延玉繼續追問道。
“唉,村里有車的人都出去打工了,現在又不是逢年過節的,哪能有車啊。”
村支書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聽了村支書的回答,顧延玉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
這樣看來,朱村長確實不太可能溜出去打電話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確保朱村長不會搗壞了他們的計劃,顧延玉還是留下了兩名保鏢在這里看著朱村長,這才放心地帶著姜眠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村子,朝著縣城出發。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晚上六點,正是一家人圍坐餐桌共晚餐的溫馨時刻。
然而,飯桌上本該屬于姜眠和顧延玉的位置卻始終空著,顯得格外突兀。
坐在主位上的顧鴻哲,神平靜,對于兩人的缺席,他竟沒有流出毫想要詢問的意思,只是靜靜地品嘗著面前的食。
顧宇坐在一旁,心中泛起一陣不安。
終于,在放下碗筷之前,他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爺爺,眠眠和小叔他們去哪里了呀?”
聽到顧宇的問話,顧鴻哲緩緩地抬起頭,目如鷹隼般銳利地瞥了他一眼,隨后冷冷地開口道:“你的老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行蹤,反倒來問我?”
顧鴻哲的語氣中帶著一不滿。
自從顧延玉和姜眠回來的第一天起,他就曾嚴厲地教訓過顧宇,作為丈夫,要給予妻子足夠的信任與疼。
可在那天顧晏淇出事的時候,顧宇明明聽到張和顧詩在一旁污蔑姜眠,他為姜眠的丈夫,卻躲在后面,一聲不吭,沒有站出來為妻子說一句話。
在自己面前顧宇尚且如此,那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姜眠又該遭多委屈?
想到這里,顧鴻哲的心中不涌起一陣憤怒與心疼。
他這一生經歷無數,后悔的事屈指可數,但這麼長時間以來,看著老友的孩子姜眠在顧家一直委屈,他心里著實是惱怒到了極點。
他甚至有些懊悔當初促了顧宇和姜眠的婚事,即便沒有這層婚姻關系,他也完全有能力將姜眠照顧得無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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