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知，你的心機婊，居然敢錄音！”

“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讓我找到你，否則的話……”

程卿知低頭把玩著纖細的指甲蓋，不不慢幽幽反問：“否則怎麼樣？顧星蓓，你就不怕我現在也在錄音嗎？”

電話那邊沒了聲嘶力竭的怒吼，只剩下極力制的息。

程卿知聽著好笑，角噙著一抹玩味的弧度。

打電話這麼突然，自己本就來不及打開錄音。

也不知道顧星蓓這個智商究竟是怎麼將裴嘉玨迷死了這麼多年的。

不過也對，有時候就是自己想上當騙，別人要攔也攔不住啊。

片刻后，顧星蓓的聲音了下來：“卿知姐，今天早晨的新聞不是我做的。”

程卿知早就對顧星蓓這種用言語混淆視聽的方法免疫了：“對，不是你做的，視頻是狗仔錄制的，推廣是營銷號做的，和你顧小姐有什麼關系呢？”

程卿知抬起手，手背在自己眼前前后晃了一圈。

這雙手以前是握畫筆的，后來握過鍋碗瓢盆，沒想到現在要開始把玩人心了。

這種轉變……還爽的。

“卿知姐。”顧星蓓顯然沒想到程卿知會直接走要走的路，語塞了幾秒接著道，“我們兩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現在在哪？要不我還是來見你一面，有什麼問題我們當面聊清楚，總好過一直這樣有誤會。”

程卿知沉默不語。

顧星蓓補充一句：“畢竟你和我姐姐關系也不錯，咱們也算是一家人。”

提起顧星蘿，程卿知的眉角跳了跳。

可不相信顧星蓓這時候提起顧星蘿真是想要和攀關系，恐怕背后另有說法。

想著，程卿知回答：“一個小時后，在阿星的別墅見。”

說完也不等顧星蓓回話，程卿知已經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莫下播，興高采烈地來見程卿知：“怎麼樣？剛才的直播彩嗎？”

程卿知收斂被顧星蓓破壞的心，笑著回應：“很彩，我就知道莫大主持人不會讓我失的。”

雖然掩飾得很好，莫還是一眼看出程卿知有心事：“怎麼？有事？”

只思忖了一秒，立即反應過來：“是不是顧家找你麻煩了？還是裴嘉玨？這幾個混蛋，我來幫你擋回去。”

莫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作為現在京市超一線的娛樂主持人，手里的確握著些人脈。

不過那些人脈在裴氏集團面前依舊不值一提。

程卿知可不想莫牽扯太深。

忙按住莫的手：“沒關系，接下來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今天多謝你，回頭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好好聚一聚。”

莫見神堅定，也沒多說，拍了拍程卿知的肩膀：“卿知，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程卿知紅了眼眶。

經歷了這麼多事，要多謝這些朋友，還能和說出這樣的話。

莫將程卿知送出電視臺大樓，看著坐上車后才離開。

路上，凌渝懷打了不電話，估計是已經看到了莫的直播。

程卿知都沒有接。

找莫幫忙，將那段錄音放出去只是計劃的第一步。

以顧家的實力，很快就會讓這段新聞平息。

錄音甚至不能作為法庭上的呈堂證供，所以程卿知沒有指著用錄音就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還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怎麼辦。

回到別墅，凌渝懷不意外地在門外來回踱步。

一看到程卿知，他快步迎上前，抓住的肩膀上下掃了一圈，臉上的關心著實演不出來。

“還好。”凌渝懷長舒一口氣，“我還擔心有眼尖的已經盯上你了，你沒事就好。”

他沒有多問直播的事，只是拉著程卿知進了別墅，順口詢問了一下顧星蘿的下落。

程卿知沒法告訴凌渝懷顧星蘿去做什麼了，隨口敷衍：“可能是顧家有事吧，我還沒來得及跟阿星通電話。”

背過程卿知，凌渝懷的表沉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

他將泡好的茶水遞給程卿知：“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別墅待著，哪里也別去，等到風頭過去再說，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你告訴我，我給你帶回來。”

程卿知端著茶杯，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向凌渝懷，頓了幾秒，緩緩道：“師兄，我還真有樣東西想請你幫忙。”

凌渝懷往邊坐近了些：“你說。”

“最近裴氏集團不是讓你在做項目嗎？設計圖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

凌渝懷神微滯，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很快消失。

即便如此，程卿知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發。

按說凌渝懷是以老C的份和裴氏集團簽約的，要想不被看出馬腳，他應該主將設計圖拿來給自己看看才對。

可是這麼久了，凌渝懷從來沒有對程卿知提起過任何關于設計圖的事。

程卿知約約覺得，或許不是凌渝懷以老C的份被裴氏集團看中，更像是凌渝懷以老C的份接近裴氏集團，或者說清晰點，是接近裴嘉玨。

不關心凌渝懷為什麼要接近裴嘉玨。

關心的是，自己有沒有被凌渝懷利用。

這片刻的功夫，凌渝懷已經恢復鎮定：“前幾天你一直在醫院，我也沒得空把設計圖給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起走到餐廳，拿起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設計件，毫無保留地給程卿知：“你看看，我雖然已經極力在按照你的風格做設計了，但肯定還是有出的。”

程卿知仔細端詳幾眼設計圖。

正如凌渝懷所說，這些設計圖每一張都在盡力靠近程卿知的風格，但是行家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很稚，甚至可以稱為拙劣的模仿。

程卿知瞇了瞇眼，眉心也略微了。

轉頭看向凌渝懷：“師兄，你這些年在海市一定賺了不錢吧。”

凌渝懷一愣，顯然沒明白程卿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掩淺笑，手指頂在設計圖上，眼睛卻始終看著凌渝懷：“這種東西，可不像你的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