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停靠在傅家大門前，溫婳和傅默下車。

傅默站在門口冷冷看著章裕，章裕本來還想和溫婳再說幾句，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著頭皮說了句，“我先走了，婳婳。”

溫婳剛點頭還沒說什麼，車輛就開走，抿抿有些哭笑不得，章裕第一次走的這麼麻溜。

轉過看了眼一旁的傅默，臉很臭，也不怪章裕這麼害怕他，不知道誰又惹他。

溫婳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只抬步慢慢往里走。

傅默面無表跟在旁一起往里走。

走了幾步后，兩人誰也不說話。

傅默眼神變冷，心里暗嗤，所以跟章裕就能湊這麼近說一堆話，就能一路上有說有笑，跟他就沒話說。

臉慢慢變冷，腳步加快往前走。

溫婳慢慢落在他后。

又繼續走了幾步，前面的傅默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沉著臉冷聲開口，“走快點。”

溫婳有些驚著了，不懂他為什麼這種語氣要求，他走快就自己走，為什麼也要跟著。

又不急，媽媽們去參加晚宴，越越也不在家，走這麼快干嘛。

他現在的臉，沒人愿意湊過去。

抬眼看著他，臉平靜地說，“我不急，二哥急的話先走吧。”

傅默站在前面五六步的距離，聞言一言不發，微瞇著桃花眼沉著張臉看。

溫婳已經收回視線，繼續四平八穩慢慢走著，到了他旁，也沒停。

傅默氣笑了，拽住的手臂，冰冷著嗓音開口，“一段時間不見，就跟我生疏了？”

“我只是不想走太快。”溫婳停下腳步冷眸看著他。

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他自己走快，為什麼扯到上，他現在就是在蛋里面挑骨頭。

傅默想到在會所看到和章裕一起跑向包廂的畫面，呵、那時候就能拉著章裕走快了！

“所以，和章裕就能一起走快了。”傅默冷著嗓音帶著質問的語氣，面無表地看。

這跟章裕有什麼關系，這有什麼可比嗎？怎麼覺說的都是廢話。

溫婳掙開他的手，嗓音清冷地說道，“那時候我們急著去過生日。”

又被掙開，不知道第幾次了，好像他有病毒一樣，每次一不是掙就是甩。

傅默冷眼看著被掙開的手，周氣息變得很冰冷，臉沉，眼里沒有什麼溫度地看著，樣子很嚇人。

溫婳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想起陸筱筱說過的話，嚇得微往后退一步。

沒錯，也不想知道他什瘋，誰惹他就去找誰！

深吸一口氣，慢慢握掌心，抬頭冷著一張臉回視他。

冷眼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小孩，傅默知道不怕他。

仔細想想，實際上對他一直很客氣疏離。

會聲哄著傅越，和他說話卻都是清清冷冷的嗓音。

會給傅越準備很多禮，而自己手上這塊手表還是他要求才送的。

會主去握著認識沒多久的章裕，可每次他握住的手都會掙開。

和章裕在一起可以有說有笑，他不開口，也不會多說什麼。

上著他二哥，實際上和個陌生人也沒多大區別。

最后，傅默什麼都沒說，一臉冷漠地過，快步向車庫走去。

傅默走后，溫婳松開被汗浸的掌心，緩了幾秒，慢慢往門口走去。

*

傅默沉著臉將車一路疾馳向郊外。

站在燕環山山頂上，可以俯瞰整個京市。

這里聽不到城市的喧囂，卻能將萬家燈火收眼中。

深藍的跑車亮著尾燈靜靜停在夜中。

一只手出窗外，手上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傅默仰靠在駕駛座上，側頭一不看著它慢慢燃燒。

直到遠的萬家燈火逐漸熄滅，整個山頂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藍跑車慢慢向山下駛去，一塊手表被拋出車窗外。

既然不愿意給，那就不要了。

車輛快速消失在夜中。

*

第二天回老宅過中秋。

傅越和傅慕之在院子里互相追逐著，溫婳坐在秋千上，低頭回復簡瑾他們的消息，傅韞在客廳和簡意討論明天游玩的計劃。

“哥哥，你怎麼才來？我好久沒見你了？”

“二叔。”

傅越和傅慕之的聲音同時響起。

溫婳抬頭看過去，兩個小孩抱著傅默的，一臉興。

傅默角微扯著他們的頭。

“哥哥，我會拍照了，姐姐教我的，還送了個相機給我，之之的姑姑也送了他一個，然后姐姐就教我們兩個拍照…”

傅越滔滔不絕的嘚瑟著，看到傅默臉上的笑意沒有了，以為他不相信，扯著他的角讓他去問溫婳，

“哥哥，你怎麼不笑，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沒騙你，不信你問姐姐，我真的拍的很好，在那邊。”

說完指向坐在秋千上的溫婳。

傅默面無表抬眼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只說了一句，“哥哥先去找爺爺。”然后就走開了。

溫婳也在看他們，如果說之前那次冷臉看的眼神是陌生人，那這次傅默看的眼神就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太冷冰冰了，比昨晚那個眼神還冷。

坐在秋千上的溫婳看到這個眼神，僵住一瞬，想到昨晚掌心的覺，溫婳覺得以后能不面就不面了。

傅越和傅慕之疑了幾秒，不懂大人怎麼奇奇怪怪的，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跑過來，把溫婳拉過去，三人一起玩起來。

傅默走到門口，聽到院子里的歡笑聲里多了道聲，眼眸冰冷地走進門。

*

吃晚飯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在傅默左邊位置坐下。

溫婳認真吃著飯菜，傅韞突然小聲問，“二哥知道我們明天出去玩嗎？”

“我不清楚。”溫婳真的不清楚他知不知道，兩人之間的聯系本來就不多。

“那你、、我一會吃完飯問他吧。”傅韞本來想現在側頭問問傅默，抬眼一看，溫婳快速往里塞了好多菜，這道菜這麼好吃嗎？吃的這麼急？

算了，不打擾吃飯了，還是吃完飯自己再問吧。

晚上大家一起在老宅賞了月亮，吃了月餅，回到家的時候傅越已經睡著。

簡意三人先上樓了，溫婳自己坐在客廳慢慢拆著沈清辰給寄來的月餅和一些吃食。

突然聽到一聲開門聲，溫婳手頓住一瞬，轉過背對著門口方向，繼續慢慢拆著包裹。

傅默走進客廳，看到溫婳背對著門口低頭在拆著東西。

眼眸瞬間變冷，之前怎麼不見這個姿勢拆過快遞。

什麼也沒說，面無表往樓梯走。

拆好后，溫婳一個一個把月餅擺在茶幾上，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發給沈清辰，告訴他收到快遞了。

然后拿起一個豆沙口味的，慢慢吃著，打算吃完再上去。

十分鐘后，溫婳吃完月餅，喝了兩杯水，關好客廳的燈，往樓上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快步從樓上下來的傅默。

溫婳本來走在中間的，腳步一移靠近扶手慢慢走上去，旁邊飄過一很濃的煙味。

也沒在意，繼續往自己房間走去。

傅默一冰冷地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