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道彌漫著鐵銹與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氣味，江映月的手肘在爬行時蹭到管壁的凸起，掌心頓時被劃出一道痕。冷霜降在前方低聲音提醒："前面有岔路，右轉通向……"

話音未落，后方突然傳來金屬蓋被掀開的巨響。追兵的手電筒束如毒蛇信子般掃過管道，江映月瞥見冷霜降的軍靴上沾著暗紅末——是陸家私人醫院特制的追蹤劑。

"分開走！"冷霜降突然踹開左側的格柵，在江映月腰間推了一把。墜下層管道的瞬間，聽見頭頂傳來金屬撞擊聲與搏斗的悶響。

當江映月踉蹌著從管道盡頭的垃圾理間爬出來時，迎接的是抵在太的槍口。持槍人戴著夜視儀，脖頸蛇形紋在月下泛著幽，正是陸家保鏢的標識。

"冷小姐在找這個嗎？"那人晃了晃染的手機，屏幕上是蔣沁蕓被綁在手臺上的視頻，"可惜永遠……"

槍聲在耳邊炸響的剎那，江映月被人猛地拽進懷里。悉的雪松混著腥氣撲面而來，陸承影的西裝下擺掃過臉頰，子彈著他左肩嵌墻壁，濺起的混凝土碎片在他下頜劃出線。

"帶走！"陸承影沖趕來的錢進低吼，反手將U盤塞進江映月掌心。那金屬表面還帶著他腕表的溫度，"J.L"的刻痕沾著新鮮跡。

江映月被錢進拽著跑出十米遠，突然甩開他的手。轉盯著正在與三名保鏢纏斗的陸承影，他右手纏著的繃帶早已被浸，揮拳時甩出的珠在月下如同散落的紅珊瑚。

"權書是你給的。"舉起U盤，聲音在夜風中發，"從海城到京城，你來得太及時了。"

陸承影格開襲向咽的匕首，后背重重撞在消防栓上。他扯開領帶纏住流如注的左手，啞聲道："三小時前我才發現權書被二次加，那些皮組織……"

"你怎麼證明不是自導自演？"江映月打斷他，指甲深深掐U盤邊緣，"陸夫人收購醫療檔案的事，你真的一無所知？"

金屬撞聲突然近，陸承影瞳孔驟。他飛撲過來將江映月按倒在地，子彈著他后頸后的廣告牌。霓虹燈管裂的藍里，江映月看見他鎖骨下方新添的傷口——正是蛇形銜尾環的烙印。

"要證據是嗎？"陸承影著氣扯開襯衫，"他染的手指上江映月的眼瞼，"你要看真相，我剜給你。"

遠傳來警笛聲，追兵開始撤退。陸承影突然悶哼一聲，江映月這才發現他后腰著半截匕首。順著西裝褶皺滴落在擺上，將墨綠綢染詭異的黑。

"視頻……在U盤里……"他整個人重量下來，慘白如紙，"別信江維阮……真相，不一定是他們說的那樣，你母親上……"

未盡的話語消散在夜風里。江映月抖著到他腕表側，那里除了"J.L"，還有一行激刻印的小字——[月見草，03:15]。正是他們離婚那夜，在老宅種下月見草的時間。這個微不足道的事，一直以來只有自己知道。以為種這種不起眼的東西沒人看見，可是陸承影怎麼會看見。

“陸承影你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