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云還真是聞到了一些味道,覺得這味道有點像是東西燒焦了,但因為通過風之后所剩無幾,僅僅有殘留的那麼一點點。
“應該是有人在這個房間里燒過東西。”但目前不能確定燒的是什麼。畢竟東西燒毀,只要不是活,味道基本上都差不多。
夜冥沒有過去打擾,就讓在那里細細的聞,自己則轉仔細打量書房,只可惜他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
倒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謝卿云這會兒還真有了發現,此時正蹲在那諾大的褐桌子旁邊。
平日站著的時候,形高挑,姿窈窕,看起來亭亭玉立,然而此時小小一團在那里的時候,反而人覺得格外的小。
夜冥走了過來,就看到他的目,盯著角落,而那里有一張燒了一半的紙,他出兩手指,夾起那張紙,能夠看到上面還有一些文字。
“這恐怕幫不上我們,上面的文字實太了。”夜冥口吻淡淡,并沒有因為找到了些許的線索而到高興,也并沒有因為這線索微不足道而到失。
謝卿云沒有說話,而是沖他擺了擺手,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夜冥微微皺眉,后退一步。
然后他就看到謝卿云像是一只小狗一般蹲在那里,不停的嗅著鼻子,事實上夜冥的嗅覺也比尋常人靈敏一些,但還遠遠達不到這種地步。
在這件事上,他還真幫不上忙。
很快,謝卿云睜開眼睛,原本就清亮的眸子里忽然閃過一芒,單膝跪在地上,用一只眼睛去瞧書桌底下。
待的這地方非常干凈,明顯是有人提前打掃過了,但是其他地方卻沒有這里這麼干凈。
是什麼原因讓他只打掃這麼一小塊塊地方?
當看到那隙當中未燒完的紙張時瞬間就明白了。
先去外面撿了一很長的樹枝,再回來時輕而易舉的把底下那些紙片給劃了出來。
這些紙片每一個上面都有被燒毀的痕跡,可見當時應該是有人想一把火把這些全部燒掉,但不知為何這些紙片落在地上,并掉到了桌子底下的隙中。
而那人應該是匆匆打掃,想著桌子底下不會被人發現,便沒有特意去收拾。
夜冥眼中含笑,“看來今日還多虧你與我一同過來。”
都是他自己來,恐怕還發現不了這些東西,畢竟正常人,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有東西藏在桌子底下。
謝卿云一邊收拾紙,“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只是我的嗅覺比普通人好上很多,這些味道就算是過了一天一宿,我也仍然能夠聞到,只要東西還在。”
就算隨著時間逝去,味道會越來越淡。但它還是會始終存在。
兩人看過紙,上面的字發現是一些很重要的,知道這一次過來應是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便沒有停留,趁著月悄悄離開了晉王府。
回到府中,兩人同一室,將那些紙片依次擺在桌子上,雖然這些紙片都有不同程度的燒毀,但憑借兩人的聰慧,還是能夠拼拼湊湊得出完整的結論。
其實這上面說的事就是王家和封家的上位史,還有一些走賬記錄,從上位史中兩人得知原來王家與封家都是晉王的馬前卒。
上面有幾個員的名字,但也僅此而已,再多的名單就沒有了,不過倒是有一些殘破的走賬記錄。
當然,里面的容也不多就是了。
謝卿云眨了眨看的有些酸痛的眼睛,“雖然這些東西不能作為證據,但至知道晉王這個人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無害,而且他的麾下應該不止這兩家。”
夜冥淡淡道:“只可惜這里面沒有他麾下大臣的名單,否則應該能更好的應對。”
謝卿云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的心頭總縈繞著一種怪異的覺,總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順利也太過巧合。
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地方讓覺不對勁。
“在想什麼?”夜冥忽然問,的不對勁,他總是能一眼就看出來。
謝卿云就把自己的猜想說了,“我就是覺得我們太過順利了,晉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是這樣一個不夠謹慎的人嗎?”
夜冥微微皺眉,“他……”
其實經謝卿云這麼一說,他也覺得不大對勁,只是之前他太過相信謝卿云的判斷,也不知從何時起,他再也沒有懷疑過這子。
就在這時,夜冥忽然抬頭,目凌厲的如同兩把利劍,“誰?”
一聲低沉的話音落下,整個人如同利劍一般飛向門口,門開,他消失在夜之中。
謝卿云站起來走到門口,原本也打算追出去的,但是想到上一次的調虎離山之計,現在在別苑,夜宏和夜政兩個孩子還在這里。
絕不能再中一次計了。
夜冥很快就回來了,一看到他孤一人,謝卿云就知道那人是逃了,“你看到那人的長相了嗎?”
夜冥走進屋中,“并未。”
他頓了頓,回頭看,“不過此人的武功不錯,輕功也十分厲害,他似乎并不想跟我發生爭斗,就連他的暴行蹤看起來似乎也更像是故意的。”
謝卿云一聽這話就覺得奇怪了,“那這人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莫非……”腦中靈一閃。
“莫非這些東西是有人故意要讓我們發現的?”
越說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起先當看到桌子底下的那些燒到一半的紙時,就覺得很奇怪,如果說是火盆打翻飄到桌下那也不可能會飄的那麼深,正好卡在那些隙里。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那些紙放在桌子底下,更知道的嗅覺靈敏,只要有一丁點味道都可以找到,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讓他們發現。
“這人是為什麼?難道他是晉王的仇人?”
夜冥搖搖頭,眼中帶著思索,“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他定然是與晉王有關系的人,否則不能隨意出晉王書房,更不能將那些東西藏起來。”
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晉王放出來的障眼法,還是此人就是跟晉王有仇,才故意在他邊蟄伏,隨后安排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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