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主府的門口重新恢復安靜,對面茶樓里,秦越這才把窗戶完全打開,他眼中同樣帶著擔憂,他注意到陪在七公主邊的覺淺不在。
若七公主真的是醉酒,覓清比覺淺心細,此時照顧七公主的應是覓清才是,況且覺淺會武,子更急些,那麼出現在門口阻攔應該是覺淺才對。
從鄭王府出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覺淺陪在七公主邊,當時七公主戴著披風的帽子,上的和來時是同一種,但他雖然上前解圍說話,其實他也并沒有看清那披風帽子下的臉。
只是當時的況對七公主的清譽極為不利,他當時并未多想,只想讓覓清帶人快點離開。
但離開時,七公主之前總是客氣道謝的話也沒有說一句,便一聲不吭的走了,他這才覺察事不對勁的。
秦越腦海里有個大膽的猜測,從鄭王府出來的七公主多半是覺淺!
那七公主在鄭王府發生了何事?為何覓清和覺淺要這般做?七公主如今又在哪里?
秦越又看向公主府的門口,五公主又知道什麼?
還是五公主做了什麼?
姐妹深這種傳言秦越是不信的,他們這種后宅嫡庶姐妹之間尚且不能和平相,多有私,別說皇室水更深。
秦越轉吩咐邊的護衛,“你去五公主府外盯著些,有任何靜速來告訴我。”
“是,公子。”
侍衛應聲離開,秦越看向公主府的大門,眉宇間的擔憂并未減分毫。
馬車上,姜韻初發了好一通脾氣,本來在鄭王府就已經氣的不行了,去了姜愫那里連門進不去就算了,還要被一個婢欺負。
“發完脾氣了嗎?”
從上馬車開始便一直靜靜看著撒脾氣的姜司禮微微蹙眉,“就因為秦越在鄭王府門口為七妹妹說了兩句話,你竟這般不顧后果來七妹妹府前鬧這一出。”
“若是我沒來,你又打算如何收場?”
姜韻初哼了一聲,“皇兄說過會幫我的,況且姜愫發生那種事誰敢聲張出去?就算被皇后知曉也不能以這種事發怒,畢竟姜愫的名聲最重要不是嗎?”
也正是因為這樣姜司禮才不著急,只是他的語氣有些冷,說話也沒給留面,“我幫你也得你自己有腦子才行,不然就算我有心幫你也沒用,一關乎秦越你就瘋魔了嗎?”
就是瘋魔了!
姜韻初輕咬著很是委屈,本來可以在鄭王府門口揭穿姜愫的,當時的姜愫就是覺淺,雖然當時門口人不算多,但要是姜愫的婢假扮主子,就說明主子心里有鬼,到時候姜愫的聲名盡毀,再也不是那個人人羨慕的嫡公主了!
如此,秦越還會再心悅姜愫嗎?
不可能的。
秦家是世家大族,最是要臉面的。
可偏偏秦越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門口,不僅出現了,還直接上前拱手一禮就是“見過七公主。”
有他這一帶頭,原本還帶著懷疑的人都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多年經營的好名聲差點就毀了。
秦越連看都沒看清披風帽子下的那張臉,就這般信任姜愫,還給一個小小婢行禮。
姜韻初如何不氣,的指甲恨不得要掐進里,對上他溫潤的臉,“秦公子確定看清楚了那是七妹妹嗎?”
那是第一次用這般嚴厲的語氣和秦越說話。
秦越態度依舊溫和,臉上帶著清潤的笑意,“五公主不信微臣?還是五公主覺得微臣不識得七公主?”
“怎麼可能?秦公子怎麼可能不認識七公主。”
圍觀的人里面也不知是誰先出聲,接著便有第二個開口的。
“對啊,本公子還記得皇后千秋那天,就在月前吧,秦公子還和七公主在書房下過棋呢,當時陛下還夸過秦公子棋藝很好!”
圍觀的人看姜韻初的眼神有些奇怪,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眼神,但秦越怎麼可以和站在對立面。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上時,覓清便是在這樣的況下帶著當時的假姜愫上了馬車的。
還想阻攔,但秦越卻不聲的擋住了自己的路,所以只能再來一趟姜愫的府邸揭穿姜愫。
沒想到依舊了一鼻子的灰。
姜司禮見眼中怒氣更大,出聲道:“秦越不心悅你,你應該想想為什麼,找到原因才知道該怎麼做,七妹妹能被他喜歡,是因為七妹妹是中宮嫡出,份尊貴,還是父皇最寵的兒。”
姜司禮刻意往那方面引導,“要是你份同樣尊貴,還怕京都的那些世家公子不想做你的駙馬嗎?秦越會不心悅你嗎?”
姜韻初眼眶紅紅的,咬牙道:“我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姜愫那嫡出的份!”
除了那嫡出,一點都不比姜愫差。
姜司禮掀一笑,“是嗎?皇家可不比世家后宅。”
若是坐上那至高之位,庶出又如何?到時候那些嫡出的世家大族不也照樣俯首稱臣。
姜韻初愣住了。
姜司禮在還未反應過來就下了馬車,他相信自己那五妹妹能想清楚的。
......
竹屋浴池。
兩個時辰過去,原本難又纏人的小姑娘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顧呈域和姜愫不著寸縷的泡在浴池里,顧呈域環抱著小姑娘,另一只手一直在的后背上。
水里涼涼的,姜愫明的小臉還浮現不正常的紅暈,水未沒過的同樣著。
這里的水比不上寒潭的水冰冷,但對于加以力的輔助制藥的藥卻很可觀,涼涼的水和顧呈域掌心的力同時侵姜愫的里,藥的藥效也漸漸消失。
被藥折騰了三個時辰,姜愫疲憊的伏在顧呈域的上睡了過去。
那纏在顧呈域腰間的雙也漸漸落在池中,顧呈域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一眼,面還是有些紅,好在那藥已經解了。
顧呈域收了掌心的力,抱懷里睡的小姑娘,卻沒有立即把人抱出浴池,而是將下擱在頸窩,閉上眼緩了緩心神。
力消耗太多,顧呈域此時臉蒼白的嚇人。
緩了片刻,顧呈域才攬腰把人抱起走上石階,隨著兩浮出水面,帶出陣陣水花,那只雪白的手臂垂了下來,小臂上那殷紅一點尤為耀眼。
顧呈域隨手取下屏風上的披風將小姑娘的包裹住,抱著往床榻走去。
蓋好被子,顧呈域抬手了小姑娘的臉,毫無的臉卻帶著笑意。
突然,顧呈域眉心微皺,氣息不穩,他忙抬手摁在口上,緩了一會又抬眸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人。
小姑娘依舊睡得香甜,顧呈域彎腰撿起地上和床上凌的衫,隨即轉進了屏風,再出來時已經穿上了一墨錦。
手里拿著自己的里,開的床帳隨即又合上了。
好一會,顧呈域從床帳出來,蒼白的臉也著一點點紅暈,來到桌邊喝了一口冷茶才將那下。
窗外天昏暗,已經戌時了。
顧呈域打開竹屋的門,門外,焦急等待的覺淺和莫為立馬站了起來。
“公子。”
“顧二公子,公主好些......”
覺淺擔心的話剛問出口,目就看到顧呈域那白的嚇人的臉,后面的話突然又止住了。
顧呈域咳了一聲,嗓音有些沙啞,“殿下無事,已經睡下了,覺淺在此守著。”
“是。”
覺淺點頭,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公主的。
“莫為跟我來。”
莫為知道,公主無事了,公子才有心思去收拾那些算計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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