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焉很滿意的反應，挑挑眉道：“肚子好，沒勁兒說話了。”

姜芫是真沒見過這種格的人，不，是沒見過這種人。

拉著寧焉的手哀求，“焉哥，你就別繞彎子了，要急死我就沒飯吃了。”

寧焉哈哈大笑。

“我知道的也不多，是蘼用暗語發過來的，就是四個字，哈克死了。”

姜芫心里百味陳雜。

就跟陳默知說的，沒有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

現在多了這麼四個字，倒是讓想了很多。

哈克死了，怎麼死的，裴寂殺了他嗎？

那裴寂自己呢？有沒有傷？從沒從沙漠出來？

姜芫忙拿了電話，給圖南打了個電話。

但圖南也是剛剛接到消息，別的都不知道。

寧焉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來，你是沒心吃飯了？”

姜芫搖搖頭，“飯還是要吃的，畢竟我不吃飯也不能多知道什麼。”

“還算不傻，那開飯吧，死了。”

姜芫把人請到飯廳，還把棉棉抱出來。

現在棉棉跟一起吃飯，坐在寶寶椅里瞪大眼睛看著寧焉。

大概覺得寧焉的銀發和耳朵上攀著黑曼蛇的山茶花耳釘很有意思吧。

寧焉不是個喜歡孩子的人，特別是那個駿駿的，每次看到都想要他兩掌。

但棉棉不一樣。

好可，像個小天使！

棉棉也不認生，手寧焉的臉，大聲喊“哥哥”。

姜芫：……

這小孩兒自從會喊爸爸之后，小兒就跟解除封印一樣，在小樓被保護的那幾天，見到短頭發的就哥哥，頭發長的姐姐，現在看到個短發的，自然了哥哥。

這一句，就對了寧焉脾氣。

陳默知心里發酸，棉棉都沒看他，他可當過的爸爸呢。

拉著的小手，陳默知問：“棉棉，我什麼？”

棉棉明顯認識他，張著小手要他抱，但什麼好像卡住了。

“叔叔。”陳默知教。

棉棉自然就了，男人大聲答應，同時沖寧焉嘚瑟，“以后，你也叔叔。”

寧焉切了一聲，“你爸當年也我焉哥。”

“可不是，你是被閹割的。”

“你……”

姜芫愣住，陳默知一向溫文爾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跟人這樣斤斤計較。

也不好讓人吵下去，就招呼他們吃飯。

但沒想到，飯桌上還是吵。

也不是吵，就是……嗯，寧焉在逗狗。

比如陳默知去夾什麼也去夾，陳默知生氣不吃了就放在他碗里，游刃有余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姜芫不聲地喂棉棉吃泥蔬菜碎，心里卻想著這兩個人還有意思。

組織上的意思是灰天使完這單任務后就解散了，亰北是裴寂給寧焉安排的退路。

以后如果也能跟正常人一樣，是不是可以結婚生子？

“小弟妹，你是想要給我做？”

姜芫一愣，隨即紅了臉否認。

寧焉懶懶的端著酒杯，“做呀，我就喜歡年輕長得好看的。對了，聽說你們亰北最厲害的銷金窟金雀臺，里面的男公關都是花男，小弟妹帶我去看看？”

“不準去！”陳默知氣地拍了筷子。

兩大一小都看過來，他才結結的解釋，“寧焉你來是保護姜芫的，現在危險還沒完全解除，你怎麼能要去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

大家誰也沒回答他，都知道寧焉是開玩笑，也只有他當了真。

寧焉吹了聲口哨。

陳默知后知后覺的紅了臉。

飯都沒吃完，他就連滾帶爬跑了。

姜芫把寧焉帶去客房，“你缺什麼盡管跟我說。”

寧焉往床上一倒，“我們荒郊野外都睡過，這里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堂。”

姜芫抿一笑，“你滿意就好，先休息吧。”

其實很想跟他聊聊裴寂的事，可剛到，姜芫也觀察到走路的時候不是那麼利索，拿筷子的右手也沒什麼力氣，就知道重傷未愈。

正要出去，寧焉扔過去一個盒子，“送給我大侄的見面禮。”

姜芫打開，差點給閃瞎了眼睛。

里面是顆鴿子蛋，估計得十幾克拉。

寧焉打了個呵欠，“給我大侄隨便弄個項鏈啥的，別跟我見外，困了，晚安。”

這麼的不拘小節。

姜芫也沒客氣，說了聲謝謝，就給關上門。

也給寧焉準備了禮，不過這樣要加重些了。

離開后去了嬰兒房，最近幾天棉棉一直跟著睡，兩個人都習慣了，姜芫也不準備回臥室，就直接在這里陪著。

李姐指了指才換上的床，“這是先生自己做的，跟公主睡的床一樣。

姜芫輕輕著床頭的花紋，不由在心里問，“裴寂，你在哪里？”

……

京郊方家別墅的地下室里。

方亞軍舉起手里的酒杯，沖對面的人晃了晃，“裴寂已經跟哈克同歸于盡，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你就認命吧。”

秦忱抬起頭，并沒有憤怒反抗，反而著一種認命的疲憊，“那你呢？費了這麼多力氣竟然還跑回亰北，作為通緝犯，你也想死嗎？”

“我不想死，相反的，我想活。”

“怎麼活？”

“姜芫呀，已經修復了羊皮卷，只要抓到，讓畫出完整的地圖，我去哪個國家都是座上賓。秦忱，只要你肯幫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太太，財富權勢，我都給你。”

秦忱覺得他很可笑。

“我幫不了你，你知道的，姜芫恨我骨。”

放亞軍出個志在必得笑容，“你可以的，你有裴寂……”

……

姜芫又做噩夢了。

大喊著裴寂的名字醒來，那種心悸的驚慌還在，卻死活也想不起容。

摁著額頭，把曲起來，想要等那種心悸的覺過去。

這時候，的手機響了。

姜芫反應很慢，手機鈴聲都要把棉棉吵醒才反應過來要接電話。

等去拿時，那邊已經停了。

是個陌生號碼。

以為是什麼營銷電話，就沒有理。

可沒過一分鐘，這個號碼又打過來。

怕吵醒棉棉，趕接起來。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