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斯晏也算是付出了小小的代價，喬洋安氣不過，拉著他的小手，要找厲寒年理論了。

沈斯晏恨不得圓潤地滾回家，早知道他剛才不墨跡，直接跟耿叔回去就好了。

“外公，爹地真的沒有待我，他現在病這樣，還要我送飯給他吃呢，一般他吃什麼好東西，我都能吃上幾口的，還經常把喝剩的湯送給他喝。”沈斯晏雖然這麼說，但他也真的這麼做了，誰讓爹地總是那麼任，不肯聽他的話呢。

喬洋安卻更加痛心了，瞧把孩子虧待的，都做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跟著吃幾口好東西？他喬洋安的外孫差這點好東西？

喬洋安覺得厲寒年真是病得不輕，完全沒了以往冷靜自持穩重又責任很強的樣子。

所以他踹開病房門，上去就質問：“厲寒年，瞧你做的好事！”

厲寒年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寒眸微微一，下一瞬，看到被拉進來的沈斯晏，他的俊容就冷了下來。

“沈斯晏，你又胡說八道了什麼，誰教你的這麼喜歡撒謊！”厲寒年是堅決不承認沈斯晏里的自己。

結果本來還有些心虛的沈斯晏比他更生氣，“我什麼時候撒謊了，是你把媽咪氣走了，我再也吃不到媽咪給我做的熱菜熱飯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沒人教，媽咪本來在我邊，對我溫得要命，現在我不僅沒媽咪了，還看不到妹妹們了，你也整天對我大呼小。”

“到底誰在對誰大呼小。”厲寒年想要收拾一下這個有了親媽就不要親爹的逆子。

不過更生氣的是，季煙在照顧自己的同時，竟然還有那麼多余力把這個小崽子哄得跟什麼似的，以前沈斯晏沒有那麼叛逆膽大的，他懷疑季煙把孩子慣壞了。

對自己，何曾有那麼多耐心和溫？

眼見著厲寒年眸沉了下來，本沒有半點愧疚和反省，本來想要罵人的喬洋安想到不能在孩子面前做些不好的事。

只能一忍再忍，“他是你跟煙煙的親生兒子，你這麼對他，是不在乎煙煙嗎？”

“他是他，煙煙是煙煙，本不能相提并論。”厲寒年毫不客氣地說出事實。

沈斯晏倒也沒傷心，如果季煙之前不是親生媽咪的話，他可能會吃醋，會不滿。

但親生媽咪就是最大的，他只會把最好的捧給，才不會跟親生媽咪爭風吃醋呢。

媽咪也不會，媽咪跟他一樣的想法，只有這個變異了的爹地思維詭異。

“哼，要是讓媽咪知道，你本不喜歡不在乎的親生骨的話，會建議你跟別的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你閉！”像是被中了什麼，厲寒年面大變，一瞬間，懷疑沈斯晏是不是跟季煙聯系上了，所以才一起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想想又不可能，只能歸因于母子之間的默契了，但同樣把他氣得不輕。

“不要說，我是不會找別的人，也不可能有別的孩子。”說到后面一句，他頓了下，他未必不會跟季煙再生了。

厲寒年的這句話說得鄭重又嚴肅，讓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沈斯晏都無話了，也約察覺到厲寒年上的危險。

所以他在踩到那個底線的時候，及時收住了腳，“外公，我們離開吧？”

看到自己被某個人欺負這樣，外公應該會心疼地帶自己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