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院長假惺惺地主開口：“你們把槍放下，全都放下，聽梁的話。”

“梁爺，我已經展示了我的誠意，您也讓這兩位阿sir放開我吧。”

梁九安沖張家汶二人點點頭。

二人收起槍別在腰間，退回到梁九安邊。

馮院長笑著搖頭，雙手拍了拍，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可是等了半晌，育館外卻沒人響應，他扭頭疑地往外去。

“馮院長您找什麼呢？”

梁九安懶洋洋的語氣格外欠扁：“哦，我明白了，你找布置在外面的人呢？讓他們進來吧。”

偏偏梁九安這一開口，門外響起腳步聲。

全副武裝的警察押著一群人走了進來，首當其沖就是馮院長的下屬。

“你、你們！”

“院長！”下屬哭喪著臉，“我們被埋伏了！”

“閉！”

行組組長踢了他一腳，轉對梁九安敬了個禮：“梁隊，我是行組王瀟，警司特地讓我來配合你們行！”

他因為萬小滿的關系與刑偵N隊合作過好幾次了，格外殷勤主。

“到都搜過了，所有人都被我們控制了起來。”

梁九安：“嗯，搜到犯罪證據了嗎？”

王瀟繼續報告：“目前還沒有，正在排查。”

馮院長和下屬對視一眼。

“冤枉，我們什麼也沒做，你們沒有犯罪證據怎麼能抓人！”

“證據？”王瀟反嗆回去，“你的犯罪證據都在電視臺上播出來了，整個香江人都知道你傷天害理、罪大惡極。”

“說吧，你們手上的那筆爛賬都藏在哪里？”

馮院長搖搖頭：“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你不說？你這種垃圾人人得而誅之……”

王瀟上前攥住馮院長的領，他才在警局里看過那些照片，還憤怒著。

馮院長收起了假惺惺的笑容，一抬四白眼，森地威脅道：“警，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你這種工作態度是會被投訴的。”

王瀟了拳頭，最終還是屈服于現實，放了下來。

他憋屈極了，轉問梁九安：“梁隊，你們知道證據藏在哪了嗎？”

梁九安沒有說話，他后一個清亮的聲音替他回答。

“當然……知道。”

萬小滿手扶墻壁站著，臉蒼白有些虛弱。

梁九安上前兩步將攙扶住。

“你又……”

看到萬小滿的神，他知道趁著自己不注意，又一次進了死者的回憶空間。

萬小滿點點頭：“沒事。”

梁九安猜的不錯，方才馮院長和梁九安對峙的時候，萬小滿也沒閑著。

躲在角落，翻出那顆牙，再一次攥進自己手心，進了那個特殊的亡者意識空間。

這次與上次又出現了變化，萬小滿分明覺得，這里的能量更強大了。

這并非什麼好事。

充斥整個空間的，是一種痛苦而抑的能量。

同樣是育館，這次的育館森黑暗了許多，墻壁部分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朦朦朧朧的迷霧。

而站在育館中的也不僅僅是上次的六個孩子。

萬小滿一眼看過去，只怕就有二十幾人。

大多孩子維持在死前凄慘的模樣，有人滿傷痕，有人虛弱瘦弱。

但他們的眼神都只有茫然的痛苦和憤怒。

見到有異類闖，他們緩慢扭頭，直勾勾地盯著萬小滿，仿佛即將嗜人的惡魔。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這些孩子們才稍稍往后退卻，他們往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捧著書的男孩牽著抱著洋娃娃的孩，從這些孩子們當中穿行，走到萬小滿面前。

“姐姐……”

孩抱著的洋娃娃服依然鮮艷，但娃娃臉上的表卻變了一半開朗一半沉。

“我快要沒辦法承大家的痛苦了。”

“放心。”萬小滿了孩的頭，“警察已經抓住壞人了。”

孩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連懷中的娃娃笑容也更加燦爛起來。

在萬小滿周圍，所有的孩子都牽角，出了類似笑容的表。

萬小滿：……這還不如剛才呢。

搖搖頭，快速開口請求：“我們現在需要更加確切的證據，你們知道馮院長將你們的……尸骨存放在哪里嗎？”

孩點點頭，隨即向抱著書的男孩。

男孩像上次一樣突然出手，抓起萬小滿的手腕。

他的手比上次更冰了，像是久凍不化的冰塊。

他牽著萬小滿融黑霧之后，萬小滿眨了眨眼，發現自己離開了育館。

不知何時，這個世界的范圍竟然又擴大了。

可是隨著范圍的擴大，在其中的亡魂狀態卻比之前更加糟糕，這個空間的穩定隨時都會崩塌。

萬小滿忍不住設想，如果這片區域的范圍夠大，而亡者又能穩定在有理智的狀態，是不是就能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活在另一個世界上呢？

育館外，整個天地都充滿了一種灰敗腐朽的氣息。

枯萎寂寞，只有腐敗和死亡。

萬小滿覺得自己上的汗都炸了起來，好像黑暗的影之中潛在著足以滅頂的危險。

倒是手腕上這只冰冷的手讓能維持住自己的清醒和理智。

男孩帶著他繞過校舍，來到了一排兩層小樓的建筑。

剛一走進去，就看到了長排桌和整齊的凳子。

是食堂。

食堂空空地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男孩沒有在食堂停留，拉著繼續往里走，穿過食堂，來到了食堂的廚房。

冰冷的不銹鋼櫥柜旁，擺著幾個巨大的冷柜。

男孩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睜著黑的眼睛直直看著萬小滿。

萬小滿發現，男孩的眼白越來越，黑瞳孔幾乎占滿了眼眶。

吞了吞口水，雙手打開冷柜。

“！”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仍然被眼前的景嚇了一跳。

好幾個孩子灰白明的在冷柜之中，他們著彼此，不瞑目地大大睜著抬頭看向萬小滿。

像是一條條離水的魚，痛苦地往外張。

“他們出不來。”

男孩似乎擔心萬小滿被嚇跑，解釋道，“我想了許多方法，他們還是出不來。”

萬小滿嘆了口氣，在這樣森恐怖的氛圍之下，竟然毫不覺得害怕。

只是心中空落落的，覺得難過。

明白冰柜里存放著什麼了……

“我有辦法，讓他們出來。”

……

萬小滿很意外，自己這次明明與王者的意識談了這麼久，醒來之后并沒有暈倒。

只扶著墻休息片刻，就已經恢復很多。

聽見籃球館中，馮院長閉著，一點線索也不肯代。

便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梁九安扶住，忍不住滿臉的擔心。

王瀟看見萬小滿，倒是一臉驚喜：“萬大師，您也在這里？！”

他是知道萬小滿本事的，尋思就算他們找不到，萬大師還可以算呀。

“你藏也是沒用的，在我們萬大師這個神算面前，你還以為會有藏的余地？”

馮院長上下打量萬小滿，一曬：“呵，黃小丫頭，也敢稱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