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喬以棠覺得好像做了什麼錯事。
所以陪謝承硯吃飯是應該的。
車里很安靜,司機和梁助理早都沒了蹤影。
喬以棠問:“是張姨做的飯嗎?”
謝承硯隨口應道:“是。”
“你不用特意來給我送飯……”喬以棠說:“我們這邊吃飯的地方很多,你過來也不順路。”
本想不明白為什麼謝承硯會特意來給送一頓飯,這舉好像腦子了。
謝承硯也覺得自己的舉令人生疑。
他剛才沒想太多,只是看見喬以棠與李走在一起,想找個理由來宣示主權。
謝承硯只能解釋:“我今天正好順路來這邊,所以給你帶了飯。”
“好吧。”喬以棠著飯盒:“那你快吃。”
“嗯。”謝承硯打開盒飯,一油味撲面而來,讓他和喬以棠都眉心一。
“這真是張姨做的飯?”
謝承硯哪能想到剛才那家餐館裝修清新,里面的飯菜會這麼油膩。
但撒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謊來圓。
他著頭皮說:“對,是張姨做的,今天想換換口味。”
“張姨的手藝應該不錯,你快吃吧。”
話是這麼說,但喬以棠悄悄往遠挪了挪。
怕油膩味沾到服上。
謝承硯左右為難,看了半天不想筷子,但在喬以棠的注視下,又不能不吃。
他夾起一筷子菜放進里,難吃得差點吐出來。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只能生生咽下去。
車子里很安靜,只有謝承硯吃飯的聲音。
他吃到一半時,喬以棠看了眼手機:“上班的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
“等等。”謝承硯出紙巾角。
喬以棠問:“怎麼了?”
謝承硯凝視著喬以棠的眼睛:“我辛辛苦苦給你送飯,你沒有什麼表示嗎?”
“什麼表示?”
謝承硯頓了頓,似乎是在思索,隨后他道:“親我一下。”
“啊?”喬以棠仔細盯著謝承硯,發現他并不是在開笑話。
見沒有作,謝承硯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唉……我來給你送飯,你卻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我只能著肚子吃點涼菜……”
“可我也沒要求你來送飯。”喬以棠的嗓音很低。
謝承硯又嘆了口氣:“不愿意嗎?那就算了。”
喬以棠覺得他的語氣有種莫名的幽怨,不該是他應該有的緒。
車子里的空間有些暗,黑的玻璃隔熱阻隔了外面刺眼的線。
謝承硯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讓喬以棠握在車門上的手直冒汗。
想,既然謝承硯已經來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親一下好像也沒什麼。
沉默了一小會兒,快速湊過去朝謝承硯臉上親了一下。
在親到謝承硯臉頰的前一刻,謝承硯正巧轉頭,喬以棠的落在了謝承硯邊。
喬以棠微微睜大眼,隨即快速從謝承硯臉前離開。
對上謝承硯的眸子,發現他眼神好像有一點狡黠。
他是故意的!
喬以棠惱怒,干留下一句“去上班了”,就快速打開車門下車。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謝承硯心大好。
他收起面前的小桌板,把那包難吃的菜全扔進了垃圾桶。
……
晚上喬以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桌上放著個白盒子,有些好奇。
謝承硯剛好從后面走過來:“送你的,打開看看。”
“送我的?”
傾向前翻開蓋子,里面是兩枚戒指。
喬以棠一愣,立刻收手:“送我的?”
謝承硯走到面前:“對,送你的。”
今天李誤會喬以棠是單,才讓謝承硯想起來他們領證后,不沒有辦婚禮,連戒指也沒有買。
如果喬以棠手上有戒指,那些七八糟的男人一定不會還來招惹。
今天下午謝承硯特意去挑選了這組對戒。
白金的戒指上鑲嵌著一圈細小的碎鉆,里面刻著他和喬以棠的名字首字母。
沒有太多設計,不張揚,簡單干凈,是讓喬以棠很容易接的風格。
他拿起桌上的盒子,跪到喬以棠面前。
下跪的作那麼自然,就像真的在向喬以棠求婚。
謝承硯起一枚戒指,但喬以棠并沒有手。
問:“為什麼要送我戒指?”
當初領結婚證時,喬以棠將母親留下的黑金戒指送給謝承硯,謝承硯送了一支簪子。
這樣雙方就算是換了信。
他們之間好像并不需要有這樣正式的戒指。
再說對戒意義非凡,喬以棠不敢輕易接。
想聽謝承硯說一個理由。
但謝承硯并不想讓知道自己在為李的事吃醋。
于是他說:“之前回老宅,我聽見有人在背后嚼舌,說你手上沒有戒指,說我虧待你。”
“我說過,我的妻子不能委屈。”
所以要送戒指。
喬以棠覺得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通。
但戴上戒指就是告訴所有人結婚了。
一年后他們會離婚,到時候又該如何解釋?
在喬以棠還沒決定好要不要接這枚戒指時,的手已經被謝承硯抬起。
本沒給猶豫和拒絕的時間,那枚戒指穩穩套上了的無名指。
隨后謝承硯又拿起另一枚戒指,遞到喬以棠手里。
“幫我戴上。”
客廳里昏暗的暖照在謝承硯臉上,他上是寬松的家居服,閑適隨意。
他單膝跪著,目灼灼。
喬以棠忽然覺得那些擔憂都不算什麼。
給謝承硯戴了上去。
戒指剛剛套上無名指,謝承硯反握住喬以棠的手:“戴上了就不準摘下來。”
“好……”
喬以棠整晚都覺得恍惚,這份不真實一直持續到睡覺以前。
躺在床上,舉起右手,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
過指仿佛看見了謝承硯跪在面前的樣子。
說不心是假的。
喬以棠挲著手上的戒指,從旁邊過來手機看日歷。
與謝承硯領證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還有十個多月就是一年。
到時候他們會離婚。
似乎是一個注定不那麼好的結局。
喬以棠慢慢閉上眼,在心里告誡自己。
不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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