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喬以棠剛到工作室,宋梔也正急匆匆趕過來。
“以棠,我招到人了!今天約他來工作室見面,一會兒你看看滿不滿意?”
喬以棠眉梢一喜:“這麼快,在哪里找的,靠譜嗎?”
“還不知道呢,我也沒見過本人。”宋梔道:“我在網上和幾個群里都發了招聘信息,這個人昨天晚上才聯系我,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宋梔邊說邊掏出手機,翻出和那人的聊天記錄。
“這人剛從國外的大學畢業,前段時間才回國,今年才二十二。”
喬以棠側著子看宋梔的手機,聊天記錄上大多都是對方的自我介紹。
“他說得都是真的?”
“是吧。”
“他要是真這麼優秀,怎麼會來這里工作?國外畢業的,學得還是金融專業,來這里屈才了吧……”
宋梔道:“我昨天也覺得納悶,但他說他對珠寶行業興趣,一會兒先看看再說。”
“好。”
兩人在工作室等了一會兒,十點半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年輕小伙。
來人穿了一件白,黑子,有些休閑,不是很正式,算恰到好。
他很年輕,剛進門就咧著笑,看著單純無害,像是網上說的那種開朗的大學生。
宋梔喬以棠的手臂,著嗓音說:“還帥,材也不錯,他上穿得都是名牌,不會是哪家的爺來找樂子吧。”
喬以棠低聲說:“看樣子不像能干活的人。”
兩人都沉著臉,故作一副嚴肅模樣,們還把劉曉華過來,三個人筆直地坐在小會議桌一側,男孩則是坐在另一側。
“你們好。”男孩笑得燦爛,開始自我介紹:“我齊星原,今年二十二歲,剛從H大畢業,急需找一份工作,希有機會能一起共事。”
齊星原笑容滿面,配上那張帥氣的臉,很是招人喜歡。
喬以棠問:“你學金融,可我們工作室是做珠寶的,好像不太對口。”
“沒關系,我對珠寶非常興趣!”齊星原笑著說:“你們肯定也需要客戶吧,我可以幫你們去談客戶,再說我算賬什麼的都很拿手!”
喬以棠:“……現在工作室還在起步階段,其實我想找一個干雜活的。”
齊星原愣了愣,很快又笑起來,他舉起右手臂拍了拍:“我有的是力氣,你們盡管吩咐我!”
喬以棠與宋梔對視了一眼,看彼此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很滿意。
這麼熱的男大學生,有學歷有力氣,態度還積極樂觀,沒有哪個老板會不喜歡。
喬以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工資也就幾千塊錢,你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我今天就可以上班。”齊星原嘆氣:“現在不好找工作,我就當來這里找經驗,我對國也不悉,去大的公司不一定能適應。”
他說得無比真誠,莫名讓人有種安心。
喬以棠和宋梔都點頭后,齊星原就留了下來。
喬以棠覺得齊星原過分熱,自己好像白撿了一個勞力。
覺得奇怪又說不出哪里奇怪,悄悄告訴宋梔后,宋梔說剛畢業、還沒經過社會毒打大學生都這樣。
這會兒齊星原已經開始和劉曉華一起打掃衛生,樓上樓下忙得不亦樂乎。
喬以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小聲問宋梔:“你有沒有覺得他看著眼?”
宋梔看了齊星原一眼:“沒有吧,我以前肯定沒見過他,回頭我打聽打聽京市有沒有姓齊的大戶人家,說不定他是哪家的爺。”
“好。”
喬以棠覺得齊星原的眉眼有些悉,似乎像哪個認識的人,但看了半天也沒對上究竟像誰。
索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工作室漸漸開始步正軌。
聽說喬以棠開了工作室,霍青青還主說要給介紹客戶。
最近喬以棠正在準備設計大賽的初稿,要在規定時間里提設計文件,經主辦方評選后才能進下一階段的比賽。
就這樣過了幾天,宋梔也開始忙活的蛋糕店。
打算把整個蛋糕店翻修一遍,打造網紅打卡店鋪。
直接找了一個裝修設計團隊,天天和人家開會討論裝修風格,忙起來還真有種事業強人的風范。
忙歸忙,沒有忘記喬以棠的生日。
到喬以棠生日這一天,開始瘋狂往喬以棠的工作室送東西。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既然什麼都不缺,那就是什麼都缺。”
宋梔送的禮有包包、項鏈、香水、化妝品、服帽子、日用品等等等等,恨不得把整個商場都搬過來。
“我選的都是剛出的新品,知道你不過生日,蛋糕就不買了,還是買點實用的吧。”
帶來的這堆東西著實把喬以棠嚇了一跳。
以往宋梔也會送不東西,但從沒像今年這麼多過,這架勢恨不得把明年的所有用品全包圓。
“……這也太豪氣了!”
“誰讓我是你閨呢!”
宋梔小聲對喬以棠說:“我和你說,我爸媽知道我現在開始創業,都非常欣,最近給了我不零花錢,實在花不完,還不如花在你上。”
“對了,那位爺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嗎,他有什麼表示?”
宋梔說的是謝承硯。
喬以棠神一暗,很快掩了下去:“他應該不知道。”
其實謝承硯知道的生日,上次還說想給生日驚喜。
但今天已經過了大半,都沒收到謝承硯的任何消息,今早出門時,謝承硯也沒有任何異樣。
喬以棠想,許是他最近工作忙,早就忘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利益捆綁,沒奢過謝承硯會記住的生日。
再說喬以棠也不過生日,就算謝承硯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明明想得很開,但心里卻還是存著一份期待。
哪怕謝承硯只是說一句“生日快樂”,都會很開心。
整整一天,喬以棠都沒等到。
到了晚上,劉曉華和齊星原下班離開,宋梔也被人走后,工作室里只剩下喬以棠一個人。
正要收拾東西關門,過工作室靠街的落地大窗,看見街角走來一個人。
謝承硯穿了一件黑大,一個人走在晚風里。
冬日天暗得早,這會兒外面已經很沉。
謝承硯像掌握了什麼機關,他每經過的地方,路燈剛好一盞盞亮起,暖融融地打在他上。
街上車水馬龍,而謝承硯與喧囂的人群格格不,猶如鶴立群獨立于世界之外,一步步朝喬以棠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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