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硯和喬以棠走回去的時候,宴會廳里許多人的視線都悄悄掃了過來。
兩人并肩走著,雖然沒有明顯肢接,但距離很近,姿勢也很親。
他們比剛才顧時舟和季雪還讓人覺得養眼。
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開始對著他們小聲議論。
因為謝承硯從未在正式的新聞采訪里過面,大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份。
謝氏集團的總裁長什麼樣到現在依然是個謎團。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人認識謝承硯,即便認出他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敢悄悄在背后嘀咕謝承硯和喬以棠究竟是什麼關系。
兩人坐下后,能覺到周圍有許多道視線掃過來,只是沒人敢與他們對視。
兩人目不斜視地坐著,沒一會兒宋梔回來坐到喬以棠邊,說婚禮馬上就要開始。
婚禮一切順利,在新郎新娘深告白的時候,宋梔還地哭紅了眼。
很快到了搶捧花的環節,除了宋妍玉的幾個伴娘,還有許多熱鬧的客人都上了舞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最后捧花竟然被季雪搶到。
沒人注意季雪何時上臺,當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捧花已經在手里。
季雪在所有搶捧花的人里面,算是家底最厚的富家千金,親自上臺去搶捧花這行為有點不符合高冷的人設。
在議論紛紛的聲音里,季雪拿著捧花微笑著走下舞臺,坐回顧時舟邊。
將捧花舉在顧時舟面前,似乎是想送給他,但顧時舟沒接。
不過顧時舟臉上一直噙著笑,季雪也沒覺得尷尬,笑著將捧花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這一幕讓整個宴會廳里的人都開始小聲嘀咕。
“當眾搶捧花又想當眾送人,算是求婚嗎?”
“怎麼不算呢?只是應該男方求婚,他們怎麼是方主?難道顧時舟不愿意?”
“應該不會,看顧時舟的樣子不像被強迫的,兩個人看起來很好呢。”
“那肯定好事將近了……”
季雪搶捧花這事兒算是整場婚禮出人意料的一個小高,搶完捧花后婚禮也即將到達尾聲。
喬以棠去看坐在旁邊的宋梔,見沒什麼異樣,正與另一側的人說笑,看起來并未因為季雪和顧時舟而影響心。
又過了一會兒,婚禮快散席的時候,宋梔離席好久都沒回來。
喬以棠有些擔心,就對謝承硯說:“我去后臺看看宋梔。”
起去了后臺,卻沒找見宋梔的影,宋妍玉說宋梔剛才來過一趟,但早就走了。
喬以棠給宋梔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就怕宋梔因為剛才的事鉆牛角尖,趕回宴會廳里繼續找人。
此刻宋梔正在宴會廳后面的小臺里站著。
心不好,但在宴會廳里對所有人都得笑臉相迎,剛才笑得臉都快僵。
于是就想找沒人的地方待一會兒。
臺前面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完完全全看清外面。
窗外景有種肅白之,今年冬天還沒下雪,但外面卻看著霧蒙蒙一片,草地上像蒙了一層霜。
宋梔看了一會兒,覺得心變好許多,正要回去,轉卻看見了季雪。
對方臉很冷,沒什麼表,和剛才搶捧花時笑意盈盈的模樣天差地別。
盯著宋梔,沒有說話。
宋梔問:“你有事找我?”
季雪往前走了幾步,慢慢與宋梔拉近距離,語調也很慢。
“我要和顧時舟結婚了。”
“我們是商業聯姻,說好了結婚以后互不干涉,甚至是各過各的。”
宋梔點點頭,沒什麼心波。
只是沒想到季雪和顧時舟會是商業聯姻,剛才看他們的樣子倒是恩。
不過他們有沒有,是不是商業聯姻,宋梔都不關心。
“所以呢,你來找我是想說什麼?”
季雪面依舊很冷靜,頓了幾秒才開口:“我希你能放下顧時舟。”
宋梔心口一窒,和顧時舟在一起沒幾個人知道,季雪知道肯定是從顧時舟里聽的。
但也就是一瞬,很快就覺得好笑:“我早就放下他了,你不用擔心我。”
“真的嗎?”季雪明顯一副不信的表。
宋梔已經有些不耐:“我放不放下對你沒什麼影響,再說你們是商業聯姻,又各過各的,你關心我有沒有放下他做什麼?”
季雪道:“他的心可以不在我這里,也可以在外面招蜂引蝶,但我不希他的心獨獨在一個人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梔看著,一點點擰起了眉心。
愈發覺得好笑,季雪的意思好像在說顧時舟有多麼。
“我與顧時舟早已是過去,他心里沒有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宋梔想走,季雪卻側一步攔住:“你怎麼知道他心里沒有你?”
宋梔嗤笑一聲:“我還不如他前幾天找的那個小明星呢,在他心里我和別人沒有區別,你真的不用擔心。”
季雪的眼睛盯著宋梔,似乎在思考說的是真是假。
而宋梔只想離開,語氣更為不耐:“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季雪垂了垂眼,沉聲說:“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和顧時舟結婚了,希你以后不要再去招惹他。”
“我招惹他?”宋梔快要忍不住翻白眼:“這些話你應該去找顧時舟說,來找我算什麼本事?”
“你和顧時舟說清楚讓他不要來招惹我,這事兒就這麼簡單!”
宋梔還是想走,但季雪依舊擋著不讓。
兩人正在暗暗對峙之時,喬以棠從轉角走過來。
找了宋梔好一會兒,終于在這里找到人,剛來看見這一幕,不用聽剛才季雪和宋梔的對話,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走過去,站在宋梔邊,看季雪的眸子里很是不善。
“你來警告宋梔?”
季雪上下打量喬以棠一眼,一副本沒將放在眼里的模樣。
大言不慚地說:“是啊,算是一種警告,希宋梔能聽進去,別破壞別人的婚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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