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當下就答應了,雖然當時是料理的蘇云夏后事,但其實還沒有回老家祭拜過。尤其在知道蘇云夏是因而死的后,對一直心懷愧疚,所以怎麼說都應該去一趟。
“那就星期六吧。”
“好。”
宋見白相宇較前幾天又瘦了很多,知道他最近肯定在折磨。
“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棟棟說?”
白相宇搖頭,“我沒打算跟他說。”
“可他總要知道自己的爸爸為什麼失蹤了吧?”
“所以拜托你,幫我騙他。”
“怎麼說?”
“說我拋下他去國外了,說我是個壞爸爸。他先開始可能會十分難過,還會恨我,但慢慢的時間久了,他也就忘了。畢竟我在他人生中出現的時間并不長,很容易忘記的。”
宋嘆了口氣,“可我不覺得,他會一直記得你。”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從現在開始對他壞一點?”
“……”
“可怎麼辦,我又舍不得。”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越聊話題越沉重。最后白相宇釋然一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想那麼多沒有必要。
白相宇離開的時候,宋思來想去還是把方潔懷的不是老公的孩子的事兒跟白相宇說了。
“你不會懷疑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我的吧?”
宋不否認,確實有那麼一懷疑,因為這一懷疑,才跟他說的。
“當然不是,我都好久好久沒有和見過面了。”
聽白相宇這麼說,宋歉然一笑,“那確實是我想多了。”
“不過方潔不是那種出格的人,你確定那外賣員沒再撒謊?”
“這……”
“人死了還要污人清白,這品行也太惡劣了。”白相宇有些生氣道。
宋點頭,如果他真是在說謊,確實惡劣的。
晚上,宋洗了澡出來,聽到門咔嚓一下開了。知道是沈淮,沖外面喊了一聲自己在吹頭發,讓他要是了,自己去廚房煮碗餛飩。
沈淮還沒換服,過來洗手間,搶過吹風機幫吹。
“今天我媽去公司了。”
“現在怎麼樣?”
“差不多痊愈了,提到你,說我錯失你,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宋側仰頭親了沈淮下一下,“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肯定不后悔。”
宋錘了沈淮一下,“你確定?”
沈淮摟住的腰,“你現在就在我懷里,我后悔什麼。”
宋哼了哼,“伯母去公司就跟你說這事兒?”
“要我這周六陪去蘇城看胡姨。”
“周六?”
“嗯,你有事?”
“沒,沒有。”
宋覺得還是不把打算和白相宇父子去祭拜蘇云夏的事告訴沈淮了,怕沈淮醋勁兒上來胡攪蠻纏。
吹干頭發,沈淮將宋抱到桌子上,低頭吻的脖子。
宋仰頭,雙夾住他的腰。
熱剛起,這時門鈴響了。
宋皺眉,“這麼晚了,是誰啊。”
推了推沈淮,然后跳下桌子,跑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咦,裴序。”
回頭正想跟沈淮說一聲鞥,發現他已經去了臺,然后翻墻回他那兒了。
宋角了,怎麼這麼像的。
整理了一下頭發,打開門,裴序站在門口,一臉不好意思的沖笑了笑。
“你從安城回來了?”
“下午剛回來。”
“你那金主呢?”
“我在這兒。”隨著這一聲,一個披散著頭發,穿著牛仔,寬大衛的人出頭來。
看到那人的臉,宋先一愣,隨即瞪大眼睛看向裴序。
“你金主是?”
裴序干咳一聲,“什麼金主,現在比我還窮。”
裴序這話還沒落,腦袋就遭了一重擊。
“老娘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的。”
“哪天?”
“找打是吧!”
說著白斐挽起袖子,一副兇狠的樣子。
裴序雙手合十忙求饒:“白姐姐,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
白斐哼了哼,然后繞過宋,徑直朝里面走去了。
宋挑眉,“什麼況?”
裴序嘆氣,“說無家可歸,死活跟著我回來了,現在暫時住在我那出租房里。不過你別多想,我現在和什麼關系都沒有。”
“昨晚你們睡一起吧?”
“咳咳,互相取悅,一次合作關系。”
宋撇,“那你大半夜把帶我家是什麼意思?”
“哎,這不被掃地出門了麼,一生氣就什麼都沒帶。我這兒也沒準備啊,想說先湊合一晚,可非說沒有睡睡不著覺。這大半夜的,我去哪兒給買睡,只能過來跟你借一套了。”
宋讓裴序進來,見白斐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一副等著人伺候的樣子。
“我這里有兩套新的睡,你來選一套吧。”
宋這房子是三室的,但每個房間都堆得滿滿當當,從別墅搬家的時候,自己都驚呆了。
帶著白斐來到專門用做帽間的屋子,拉開柜子,從里面拿出兩套新睡。
可白斐沒看那睡,指著柜里那一長排還沒摘標簽的服,驚訝道:“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比我服都多,嘖嘖,每一件都是奢牌,大幾萬十幾萬。”
宋隨手拎起一個吊牌看了看,還真如白斐所說。不過這些都是沈宥枝買給的,但就是個小診所的醫生,平日里還是穿自己那些牛仔啊衛什麼的舒服。
白斐看完這柜子,一點不見外的又拉開旁邊的柜子,接著哇了一聲。
“你居然有這款包包,這可是全球限量啊,我都沒有搶到。”
那一柜子都是包,趙敏看過一次,說是只要把這些包賣了也足夠后半輩子生活了。
旁邊還有一柜子,里面都是珠寶首飾這些,都是沈淮送的,堆堆的送。
白斐震驚完以后,歪頭瞅宋。
“你和沈淮離婚了是吧?”
宋皺眉,“不關你的事吧。”
“那我勾引他的話,你不介意?”
“你倒是可以試試。”
“與其東山再起,不如嫁進榮家。”白斐說完,自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而當往首飾盒上抹了一下,發現上面都是灰塵后,搖頭無語:“你這也太暴殄天了。”
“諾,給你睡。”
不用選了,宋隨便拿了一套塞給。
白斐看看手里的棉質睡,再看看那柜子奢牌服。
“你穿幾十塊的廉價睡,對得起那些服嗎?”
“我這睡二百多好麼,再者睡穿的舒服就行了,哪有那麼多事。”
拿了睡,白斐還要洗臉的護臉的華水等等全套。
宋剛好新買了一套,拿給白斐。
“不,你就用這個?”
“好用的。”
白斐嘆氣,“我呢也是天生麗質,但也不敢這麼糟蹋臉,你,你真對不起你的臉。”
臨走的時候,白斐想起什麼,“對了,你兒子沒跟你住一起?我怎麼沒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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