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照顧的同時確實上了,這個過程很復雜,包含著責任、叛逆和沖。我們在一起后,并沒有甜,總是爭吵,總是想要傷害對方,時刻于一種即將崩潰的狀態。”
說到這兒,沈淮搖搖頭。
他甚至不愿意去想那幾年怎麼過的,后來安歡出軌,他被迫休學,躲避追殺去了舊金山,然后為了救安歡趟黑水。
直到安歡惹了那個男人,他被關進柜。
“我逃出去后,神其實已經不正常了,于是做出了帶著安歡自殺的瘋狂舉。但車子墜大海后,我被救了,卻失蹤了。之后我忘了那一段記憶,但心深還記得要找到安歡,可大家都說死了,我不相信,他們便覺得我是因為太安歡,所以無法接。”
“慢慢的,我也這樣以為了,以為放不下,還。后來我和你結婚,慢慢就不再想了,可某個瞬間那種一定要找到的覺又會重新襲來,我便覺得對不住你。尤其給你吃了芋頭蛋糕以后,這種愧疚就越來越重。直到在舊金山,你生日那天,我明明記得跟服務員要的是油慕斯,可上來的卻是芋頭蛋糕。”
“那是我確實有一陣恍惚,想著自己是不是又記錯了,可后來我又去問了那服務員。他說是有一個人過去,說改芋頭蛋糕。那服務員以為那人是和我們一起的,所以就給換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懷疑安歡沒有死。”
宋皺眉,原來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了。
“可我還是弄不清楚自己對安歡到底是怎樣的,讓我迫切想找到。后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我們滿想起來了那個人,我這才確定我是想通過安歡找到他。”
“我不了,只是那個人,我一定要抓到。”
“在那個柜里……”
宋用力抱住沈淮,“不論在那里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我不想提。”
“那就不提,永遠不提,我們忘記它。”
能覺沈淮抱著他的在微微抖,又想起那個人給發的那些照片,那樣的折磨包括和神上,差點要了沈淮的命。
又過兩日,警察那邊傳來消息,那個人的份已經確定了。
“他本名賀鳴,云城人,自父母離異,跟隨父親長大。但父親在他六歲時再婚,再婚這人對他很不好,時常打罵,甚至還驚過警察。他上了大學后,因為績優異去國外做了換生,但很快就退學了,然后加了這個國際詐騙組織。他在這個組織中地位不詳,但應該不是簡單的小嘍啰。后因犯下殺人罪而被追捕,為逃避追捕,他進行了整容,整了白相宇的模樣。”
“宋小姐,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在蘇云夏老家找到了白相宇的尸,他,他已被分尸,手段很殘忍。”
宋想到當時坐著那輛車去蘇云夏老家,那車里的臭味竟然是從腐爛的尸上發出來的,便一陣陣作嘔。
“這個賀鳴于兩年前查出胰腺癌,做過手,但半年前癌細胞轉移。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會繼續追捕他。”
“還有安歡,也是這個詐騙組織的員,雖然在最開始是被迫加,但之后參與了數次詐騙活,還有蓄意謀殺,綁架等等罪名,說也要十年以上了。”
之后安歡又要求見沈淮,但沈淮沒有去見。
這件事似乎也告一段落了,那個人帶來的霾漸漸散去。
這天裴序來看,倒也不是專門來的,而是順道。
宋見他頭裹著紗布,左臉腫饅頭,一瘸一拐的進來了。看他這架勢,似乎比和沈淮傷得都重。
宋這個病人趕忙下床給他拉出來一個椅子,然后扶著他坐下。
“你這是……”
“別提!”裴序擺手,“一提我就想哭。”
宋角了,“那,那白斐呢?”
“把我送到醫院,然后就不見了。”
“欸?”
“畏罪潛逃了吧。”
宋忙崩了崩沒有笑出聲,“所以你這一傷是弄得?”
“要做飯,我勸別做這麼危險的事,偏不聽,結果,結果把廚房炸了。我去救的時候,被炸飛的鍋蓋拍臉上了。”
這一下,宋真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倆這日子過得彩。”
“對了,我來是想告訴你,白斐將白相宇的尸埋葬到蘇云夏墳旁邊了。白相宇在半年前去過蘇云夏老家一趟,自那兒知道蘇云夏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然后就一直在找他們。據警方后來的調查,他們應該是聯系上了,但還沒見面,然后他就被害了。”說到這兒,裴序嘆了口氣,“白相宇雖然一直被白家迫,可他積極樂觀,真的是很好一個人,可惜了。”
宋想起在蘇云夏老家那本相冊上看到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才是真正的白相宇,神態溫和,微微帶笑。
宋把裴序送到電梯門口,等他上了電梯才回病房,然后發現沈淮竟然換了服。
“你要干什麼?”
沈淮翻了個白眼,“你那個同事怎麼話這麼多,耽誤我的好事。”
宋撇,“耽誤你什麼好事了?”
“你也快換服。”
“沈淮!”
“領證啊,之前不是說好的。”
宋呼出一口氣,“那也不用這麼急吧。”
“當然急,早一天領證,我們就早做一天夫妻。人生充滿各種意外,不要小看一天的時間。”
“可……”
“趕去!”沈淮直接把推進了換間。
十五分鐘后,二人出了病房。剛到電梯間,就見沈宥枝從電梯上來了,沈淮反應快,忙拉著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還是跟伯母說一聲吧。”
“時間快來不及了,回來說。”
宋被沈淮拉著出了醫院,二人對車都有點影,于是決定坐地鐵過去。
地鐵上,宋靠著沈淮閉目養神兒,這時聽到手機響了一下。
拿出手機,看到發信息的人,呼吸一直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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