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序趕來了,裴父看到他,當即抄起掃把就打了過去。
裴序一邊躲一邊跟他父母解釋,但老兩口一聽他和宋從來沒有往過,一直在騙他們,那火氣就更大了。
“你個混賬東西,你居然拿這種事騙我們!你, 你看我今兒不打死你!”裴父氣得暴跳如雷。
“小兔崽子,你說說里干的這什麼事兒,我們倆還專門跑來催你們結婚,甚至給你們買房子的錢都準備好了!”裴母也氣得不行。
“我可沒讓你們給我買房子,再說你們哪來那麼多錢?”
“哪來那麼多錢,我們把家里果園給賣了!”
一聽這話,裴序傻眼了。
“什麼?你們把果園給賣了?”
裴父可逮住他了,哐哐就是幾拳頭下去。宋趕上前勸著,讓他們二老都消消氣。
“我不該幫他騙你們,我先給二位賠個不是。”宋道。
裴母忙擺手,“宋醫生,不關你的事,我們是氣這小子,就前幾天我們給他打電話,問他和你怎麼樣了,他還騙我們說你們好好著呢。”
裴父提到這個,忍不住又踢了裴序一腳。
“我們還問他,你們相的時間也不短了,是不是該提一提結婚的事了。你猜他怎麼說的,說你這人心氣高,必須要有房子才肯結婚。”
宋轉頭瞪著裴序,“你是這麼說我的?”
裴序的臉被打的一塊青一塊紫的,聞言他干咳一聲,“我不是,不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別我結婚麼。”
“你說我們聽到這話,肯定是想辦法給他籌錢買房子啊!家里什麼最值錢,不就那十幾畝的果樹麼,我們倆一咬牙就給賣了!”說著裴母拍著口,心疼的不行,“你說你要是真結婚買房子,我們賣了也就賣了,可你是騙我們的,我那十幾畝的果園啊,你,你……”
裴母說著抄起掃把就要打,可到底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都下不去手。
“你啊你,咦,不對,剛才接你電話那的是誰?”
這會兒老兩口才想起接電話的人。
裴序鼻子,“一,一個朋友。”
裴父一掌拍他頭上,“你們倆說了什麼,當我沒聽見?還朋友,朋友睡一張床?”
裴序悶了一會兒,小聲道:“其實,其實是我朋友。”
“朋友就朋友,你瞞著我們干什麼?”
“也不是瞞著,就是我們倆剛往不久。”
“那知道我們來了,怎麼不跟你一起過來,至見個面?”裴父皺眉,顯然是覺得白斐不禮貌。
“有事忙去了。”
“哼,睡到大中午,我倆你倆誰都不是忙人!”
裴序撓撓頭,“那個誤會也解除了,我,我送你們去賓館住一晚吧,明早再回家。哦,對了,你們趕把錢退給人家,把果園要回來吧。”
“住什麼賓館,不花錢啊,我們住你那兒就行。再說那果園賣了就賣了,你跟哪個姑娘結婚不都得買房子,那就買了房子好了。”裴母道。
裴父雖然生氣,倒也同意。
老兩口都是十分講理且包容的,只是宋擔心白斐未必是真心和裴序往的。
“你那兒地方不大,要不住我那租的那套房子吧,反正租期還有半年,而且現在還是空的。”宋道。
“不用麻煩,他們明早就走了。”
“誰說我們要走,我們這次不走了!”
“啊,為什麼?”
“我們把果園賣了,家里也就沒什麼活兒了,我們是打算在云城找個工作,一邊掙錢一邊給你還房貸。”裴母說。
裴序聽完立時覺得頭大,“千萬別,你們趕回老家,不給我添麻煩就。”
“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我們什麼時候給你添過麻煩!”
眼見裴父又要手了,宋將裴序拉到一邊,讓他先將父母安排住下,后面的事再商量。
“你和白斐真的在認真往?”
裴序點頭,“當然是認真的。”
“那就讓你爸媽見見,哪怕只是一起吃個飯,他們放心了也就回老家了。”
裴序嘆了口氣,“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和白斐商量一下。”
“他們坐車坐了這麼久,還背著這些東西,先讓他們去我那兒好好休息休息吧。”
“白斐要是能像你這樣深明大義就好了。”
宋笑,“別,有的好,不然你怎麼會上。”
宋將那套出租房的鑰匙給裴序,然后送裴父裴母出門。
老兩口非要將分出一份土特產給留下,宋不好拂了他們的好意,笑著收下了。
等送走他們,宋這才想起沈淮,門口那張躺椅上哪還有他。
宋忙出門去找,遠遠看到對面公園長椅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像是沈淮。忙跑過去,隔著十幾步遠喊他。
“賀鳴死了,我們在國的業務一下陷了僵局,總部那邊十分不滿,希我們盡快找到能接替賀鳴的人。”
“所以你們來找我?”
“賀鳴死前跟我們說,唯一能接替他,將國的局勢穩定下來的人只能是你。”
“他說是我?”
“沒錯,雖然我們也不理解,畢竟以你的份地位,沒必要弄臟手,可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沈淮默了一下,“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宋喊了好幾聲都聽不到沈淮回應,不由加快腳步,朝著長凳那邊跑過去。
快跑到跟前的時候,見坐沈淮旁邊的那個男人站起,將煙頭仍地上,用腳碾了碾,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覺得這人有些怪異,但滿心記掛著沈淮,也就沒多想。
沈淮倒是神平靜,眼睛著遠,像是在欣賞風景。
宋在他邊坐下,握住他的手。
他側頭沖促狹的眨了一下眼,“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什麼?”
“第一眼看到你的覺。”
“什麼覺?”
“就覺得這人天生就是我老婆。”
宋笑著捶了他一下,“我第一眼看到你,以為你是壞人。”
“我那時確實有壞心眼。”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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