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盯著宋,眼珠轉了一轉。
“你知道姜錦安吧?”
這句話是試探,宋一聽就聽出來了。
“和榮璽的事,我都知道了。”
白斐笑了笑,這才放開了說:“你說他要是把姜錦安帶回來,那榮家上下不得鬧翻天,所以他倆需要我掛個名打掩護。”
宋沉了口氣,“這事兒裴序知道嗎?”
“我有必要告訴他嗎?”
“你們不是正在往?”
“往是往,又不會結婚。”
“可他是奔著和你結婚來往的!”
白斐好笑,“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宋皺眉,所以白斐和裴序往本就不是認真的,只是玩玩而已。早就對自己的人生有了其他的規劃,甚至也為自己好了未來的丈夫。
“在你認為裴序配不上你,可裴序并不比任何男人差,當然你有選擇的自由,但也應該和裴序說清楚吧,別讓他傻乎乎的為你奉獻所有,卻只落得個被嘲諷的下場!”宋生氣道。
白斐有些不能理解宋為什麼生氣,“我會補償他的。”
“怎麼補償?”
“我花了他多錢,我十倍償還他,還不行?”
宋搖頭,和白斐對待顯然不在一個價值觀里,所以說再多也沒用。
“我只一個要求,我要你和裴序說清楚,如果你不說,那我就說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許任何人欺騙他。”
白斐微詫,顯然是沒想到宋會這麼生氣。
“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宋不再理,轉進去了。
晚上留宿在老宅,宋先回去,洗了澡出來,不妨被沈淮一把抱住,驚了一跳。
“你喝酒了?”
他滿酒味兒,應該喝了不。
他將抵到墻上,雙手向上,低頭吻著的后頸,一路向下,留下一片片火熱。
睡什麼時候被下來的,完全沒有覺,只是整個人暈乎乎的,好似也喝醉了一般。
他沒有什麼言語,只熱切的索取著。
幾番云雨,許久過后,他抱著去洗澡,然后躺回床上。
想鉆他懷里,卻被他從后面摟住,不讓轉。
“老公,你怎麼了?”
“欸?”
“你怎麼不說話?”
“你想聽我說什麼?”
“什麼都好。”
“我你。”
宋臉一紅,“我沒讓你說這些,就是,就是……”
其實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沈淮的緒似乎不太對。
“睡吧,明天早上陪我去一趟警察局。”
“欸,又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睡吧。”
沈淮顯然不想多說,頭埋進頸窩,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宋陪著沈淮去了警察局。
原來是舊金山那邊從一所廢棄的房子里找到一已經白骨化的尸,經過鑒定和調查,他們推斷死者可能是來這邊留學的學生,并初步推斷出了份。
之所以沈淮過來,是因為那棟廢棄的房子的主人竟是賀鳴,而且這個學生和沈淮是同一屆同一個專業的,他們想看看沈淮是不是認識這個學生,或許能為警方提供一些線索。
陳隊長將一張照片放到沈淮面前,照片中是個長頭發的生,并不多明艷,但俏皮可。
“你見過嗎?”
沈淮一看到這照片,子便打了個冷。
“許瑩瑩,我們是同學,算不上很,但是一個學習小組的。”
“你和只是同學關系。”
“嗯。”
“你除了在學校見過,還在別的地方見過嗎?”
“我被賀鳴囚那段時間,我從柜的門里見過……”
陳隊長默了一下:“是被強迫的嗎?”
“不像。”
“所以是自愿的?”
“我不知道。”
“你還能想起其他什麼嗎?”
沈淮低下頭,想了許久,最后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
“抱歉。”
“沈先生,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想不到也沒關系,不用有負擔。”
沈淮點點頭,又想到什麼:“那尸確定是嗎?”
“我們正在等父母從蘇市趕過來做DNA鑒定,但從種種證據來看,應該是。”
從警察局出來,沈淮不想上車,而是在旁邊的石灰臺子上坐了下來,皺著眉頭努力回想。宋理解他想幫上忙的心,所以不去打擾,在旁邊守著他。
剛聽陳隊長說,賀鳴他們這個詐騙團伙會專門挑留學生,先讓他們榨干家人和親戚,然后再加他們團伙,為他們中一員去詐騙別人。
當他們被榨取了所有價值以后,可能面臨就是被害的下場。
沈淮就這麼坐著,一直坐到天將黑,這時一對兒頭發花白的夫妻焦急的跑進來,上臺階的時候,因為太慌,男的還絆了一跤。
宋幫忙扶了一把,二人道過謝,趕進去了。
沈淮走了過來,過玻璃門看向里面。
當陳隊長說明況后,二人一下癱到地上,悲痛的大哭起來。
“天黑了,我們先回家吧。”宋道。
沈淮點了點頭,低頭往外走。
回去是宋開車,看沈淮眉頭一直皺著,努力克制著煩躁或者什麼。
他們回了市中心的公寓,沈淮一回去就把自己關進臥室了。
宋做好晚飯去他,見他正趴在桌子上畫著什麼。
走過去看,看到他正在畫一個男人的臉。
“他是誰?”宋問。
“我記得那天是被這個男人帶走的,走的時候,一直在哭。”
“沈淮,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就休息,明天再畫。”
可沈淮像是著了魔,手上的筆一直不停,可好不容易畫好了,他再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像,繼續重新畫。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見過他就一定能把他畫出來。”
“沈淮!”
無論怎麼勸,沈淮還是一直在畫,宋沒辦法,只能由著他了。
沈淮畫到很晚,終于畫出一張滿意的了。
第二天一早,宋醒過來,沈淮不在,忙趕去警察局。可陳隊長說沈淮在審訊室,他需要配合調查。
“陳隊長,我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你能讓我去里面陪他嗎?”
陳隊長看著宋,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但見這麼急,還是實話實說了。
“沈先生今天是來自首的。”
“自首?”
“他承認他殺了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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