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文夫妻躲在屋里詛咒著丁甜甜,一點也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認為他們怎麼做都是對的,兩個妹妹就應該絕對服從,不合二人心意就破口大罵發泄心中的不滿。
劉阿花氣的臉紅脖子,罵的口干舌燥,“這個臭丫頭,算老幾?竟然跑到我們家里來鬧事,要是敢再來,我就撕爛的臉。”
看著氣的渾發抖的媳婦,丁大文非但不勸,還火上澆油道,“媳婦,你別生氣了。咱們就是給臉了,要不是看有倆錢,你看我不,把攆出劉家村。”
劉阿花其實更多的是心疼那一盆白花花的大米,到的飛了,那滋味比割的還難。聽到大文給出氣,這才噎噎道,“大文,我生氣的是那個臭丫頭把娘給咱們的大米拿走了,那可是娘給孫子吃的,那個沒教養的死丫頭,憑啥搶走”
丁大文用手捋著的后背給順著氣道,“阿花,你別急啊,娘一會兒肯定還會給送來的,那死丫頭還能天天在米缸跟前看著嗎?娘心疼孫子,一會兒準來。”
劉阿花聽到丁大文分析的頭頭是道,噗嗤一聲笑了,“大文,沒想到你還開了竅。我覺得娘也不會不管咱的。”
丁大文夫妻干的等啊等啊!一直到日落西山也沒見丁氏送來大米,夫妻二人得暈頭轉向,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丁大文站在門口看看柴房,從里面飄出大米飯的香味,好像還有炒蛋。
他絕的生火煮了一鍋野菜粥,夫妻二人撅著可憐的喝著這難以下咽的野菜粥。
這也難怪他們二人吃不下去,這些天丁氏趁家里沒人,隔三差五地給他們送東西。不是拿過來倆蛋,就是送過來一盆米,要不就是二斤白面。
這人啊,要是沒吃過白米飯,就算是頓頓喝粥,也是心滿意足。可是吃過香噴噴的米飯,再喝這粥,咋就那麼難吃呢!
丁氏看著閨把米倒進米缸,那是心急如焚如坐針氈,恨不得閨快點去采樹葉,好把米再給兒子送去。
丁甜甜心中有事,擔心顧青林,也沒吃飯,心低落的躺在床上。
看著丁氏那火急火燎的稽樣子,心里也是無奈,這娘親這是要干啥呀,就這麼怕丁大文夫妻吃不上飯嗎?
咋就不想想丁大文夫妻分家時的決絕,為了利益當著村里人的面落井下石。
躺在床上閉眼假寐,想到他們兩口子著顧家要錢的景……他們的所作所為不可原諒……
丁氏心神不寧,看到丁大蓮背上背簍要到進山采樹葉,連忙道,“甜甜,你姐要進山了,你也去吧!”
丁甜甜睜開眼睛,“娘,我不去了。今天不舒服。”
丁氏一臉失落,“哦,那你睡會吧!”
就這樣丁氏沒有逮著機會,丁甜甜以后也不會給這個機會了,自己的糧食不能便宜了白眼狼,第二天就到元寶鎮買了兩把鎖,一天吃多糧食就拿出來多,多一斤都不會拿出來。
時間很快,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丁甜甜不忙的時候都會去看看新房的進度。
黑娃他們建房的速度之快,簡直是一天一個樣。
今天去看時發現門窗已安裝好,都已經開始砌院墻了,估計再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全部完工。
忙碌了一天,丁甜甜躺在床上想著房子也快完工,地里的蕎麥也正好快收割了。雖然心底里一直擔心著顧青林,但是相信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只是不知道那個傻傻的傻子到底去哪里了,不管去了哪里,快點回來吧!我等著你。
回憶和他的過去種種,期待著未來,心中的煩惱一掃而,腦海里滿滿幸福喜悅,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一聲鳴,恍恍惚惚中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丁甜甜猛地睜開雙眼,發生了什麼事,迅速坐了起來,邊穿服邊朝還在睡夢中的娘親和姐姐喊道,“娘,姐,你們聽,外面好像有人再敲咱家大門。”
丁氏睜開惺忪睡眼,忙穿下地,“還真是有人,我去看看,這麼早出啥事了。”
經過一折騰,丁大蓮也沒有了困意,磨磨蹭蹭的打算起來了。
丁甜甜打開房門,就見村里的劉大娘急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走進院子,“丁家的,大事不好了,我……我地里的……”
丁甜甜看到急的說不出話,忙勸道,“劉大娘,您先緩口氣慢慢說,地里咋了?”
“丫頭啊!要了我的老命嘍!嗚嗚嗚……我……我天沒亮就想到地里看看糧食,畢竟那可是我們一家三口救命的口糧,我天天起來就到地里去看看,心里才會踏實,誰知今早一看,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把地中間的糧食給我著割走一片兒。”
“啥,有人糧食。”丁大連驚訝道。
劉大娘又急急道,“甜甜啊,這可不是我們家自己著割的。你可不能克扣我們家的糧食,我們一家指著這點糧食過冬呢!你要是克扣,那,那我可就活不下去了。”說著就癱坐在地上。
丁甜甜暗自懊惱,因為顧青林的事,竟一時疏忽,把地里防盜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忙把劉大娘攙了起來,“劉大娘,你先別急,你到屋里歇會兒,我去地里看看丟了多糧食。”
抬就走,剛到大門口,迎面兩個人急匆匆地朝自己家走來,走近一看原來是村里的劉阿狗和趙老蔫。
二人像遇見了救星一樣,帶著哭腔道,“丁家丫頭,大事不好了,我家的蕎麥讓人去了。”
趙老蔫也道,“是啊,我家地里的蕎麥也讓人去兩垅,你快去看看吧!”
劉阿狗惡狠狠地罵著,“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在我家地里他打著花的,這一壟,那一片……”
丁甜甜想,周邊的幾個村子今年都是顆粒無收,劉家村種了這麼多的蕎麥,在這荒年里,極有可能是那幾個村的人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到劉家村來作案的,還得去地里看看損失多。
開口道,“二位大叔,你們先別急,咱們到地里去看看況。”
一路上,丁甜甜看到每家的地里或多或都被去了一點,小很狡猾,有的地里不仔細看,本看不出被割去了。
丁甜甜可以肯定,這不是隔壁村干的,要是外村的人肯定會一畝地一畝地的連拔起,一點不留,而現在看來應該是有預謀的盜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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