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桑年這樣眼睛都不眨地丟在他桌子上。
什麼時候這麼豪氣了?
桑年看他眼底盛著怒意,心里雖是咯噔了一下,但卻沒有半點后退的意思。
“隨便你怎麼想,錢已經放在這里了,想怎麼置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這張卡蕭靳想要扔了也好,花掉也罷,反正拿出去的東西,桑年不可能要回來。
這樣做就是不想讓蕭靳有補償的機會,更不想讓他心里好過。
這些錢永遠都買不了的青春,彌補不了他那些冷漠言語造的傷害。
即便這些錢對普通人來說,是這輩子都賺不到的數字。
“我轉出去的錢,不可能要回來。”蕭靳語氣森寒,將銀行卡丟了回去。
“我知道這些錢對蕭董事長來說不算什麼,哪怕是燒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我也有拒絕的權利,還有,雖然我們簽了協議,但我們之間有名無實,清清白白的不是嗎?”
桑年不喜歡蕭靳用“份”二字來,他們就是為了哄老爺子做手而假結婚。
可不曾想這話剛說完,蕭靳就來到桑年的跟前。
桑年只覺眼前有些眩暈,接著子被重重地在了書桌前。
強大的氣場朝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仿佛是要將融化一樣。
“蕭靳……”心跳的節奏了一拍,沒來由地靠近讓慌得將蕭靳推開。
哪曾想他抓住的手腕死死地在了桌面上,毫不給掙離開的機會。
“你確定我們之間,有名無實,清清白白?”他語氣冰冷地反問,銳利的雙眸得不得不直視。
桑年嚨發,面對他的質疑,思緒被拉扯到五年前那段已經是回憶不起細節的纏綿。
他們的確算不上什麼清白,但也就那麼一次,蕭靳有必要再舊事重提?
“就算是那時我們有過,對我而言卻是不能算數的,蕭靳,協議規定我配合你在爺爺的面前演戲,但是并沒有規定你可以干涉我的私生活,協議不是賣契,我就算是跟別的男人有什麼,在不妨礙到的況下都沒有任何問題,你也沒有權利去干涉,當然為了公平起見,你要找哪個人,找多人,我都不會有意見。”
“那你還真是大度。”蕭靳深邃冷的眼眸盯著桑年,仿佛要在的臉上燒出一個來。
“這樣互不干涉,有何不可?”桑年語氣冷到了極點,對而言,想要的結局就是如此,“我也希從今以后我的事你不要手,我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
遲到的愧疚,所謂的補償,對而言都只是辱,沒有半點意義。
蕭靳看眼中從未褪去的憤怒和恨意,跟在國外的時候不一樣。
“你之前跟我說,你那個死去的孩子跟我沒有關系,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會這樣恨我?”
蕭靳抓著的手腕問著,直覺告訴他事并沒有那麼簡單。
他很清楚,現在把桑年激怒的,是這些錢。
桑年從小就有很強的自尊心,是驕傲的同時也是自卑的。
所以那時候他所有的彌補都不敢讓桑年知道,就是怕知道了會產生抵的心理。
但現在也還是知道了,甚至還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是有疚,但并不完全因為這個原因。
給錢,是想讓心無旁騖地完夢想。
桑年被問住了,抿著,側過臉不去看蕭靳。
想起他視而不見地躲避,想起他那些侮辱極強的話語……
終究還是忍住沒有對他說出口。
“有些事,從來都沒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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