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朗就這麼死了。
死不瞑目!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誰也沒想到,太一會如此的狠辣、果決,直接痛下殺手,連一一毫的猶豫都沒。
“啊!!!”
紀苒率先反應過來,口中發出凄厲的尖。
整個人都仿佛瘋魔了一樣。
“太一,你竟敢殺我兒子?!”
“這不是殺了麼?你說敢不敢?”太一冷笑道,隨手將樊明朗的尸扔在地上。
“啊!!!敢殺我兒子,我要你全家償命!”紀苒咆哮道,“金姨、銀姨!給我殺了太一,將他碎尸萬段!殺殺殺!”
嗖!
就在紀苒發瘋的同時,那兩個黑老嫗也了,揮手中拐杖,朝著太一砸來。
轟!
太一一拳轟在了其中一名老嫗的蛇頭拐杖上。
咔嚓一聲脆響!
這由黃花梨木打造的蛇頭拐杖,直接應聲斷了兩截。太一的拳頭,卻去勢不減,狠狠轟在了老嫗的口。
“噗~”
老嫗噴出一口鮮,應聲倒飛了出去。
半天口都塌陷下來。
倒飛出十幾米才落地,而后便昏死了過去,生死不知。
轟!
同一時間,太一一腳也踹在了另一名老嫗口,將其踹飛出去,也步了前者的后塵!
“這怎麼可能?”
紀苒見到這一幕,終于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
金婆婆和銀婆婆,可都是跟著的老人!實力之強,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七八個在武道上修煉了二三十年的好手,都不是兩人對手!
這樣的人,若是去給人當保鏢,年薪沒有五千萬絕對不可能請到!
也只有那些超級大家族的能請得起!
可現在,兩人在太一面前,竟然不是一合之敵?
這怎麼可能?
太一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是個勞改犯,怎麼可能這麼強?
“殺!一起上,給我殺了他!”紀苒大吼道。
后十八名黑男,拔出長劍,同時朝太一斬來。
“找死!”
太一冷喝一聲。
一肅殺之氣,陡然自太一上發而出。
霎時間,在場眾人臉一變,覺周圍的溫度,在這一刻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而那十八名青年男,則的更為強烈,如墜冰窟,讓他們忍不住抖起來。
一個個臉劇變!
好重的殺氣!
這得是殺過多人,經歷過怎樣的尸山海,才會積累出如此濃郁的煞氣!
就在幾人念頭轉之間,太一也了!
轟轟轟~!
一連轟出十八拳,速度快得眼幾乎無法捕捉。
眾人眼前,只是無數的殘影。
就仿佛太一突然多出十六條手臂一般。
“噗~!”
幾乎同一時間,十八名黑男全都吐倒飛了出去。
太一卻沒有就此停住腳步,復制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已經來到了紀苒面前。
“你……你要干什麼?”
紀苒臉一變,眼中的慌之一閃而逝,“太一,我警告你!我可不止是樊家的人,同時也是紀家人!我的背后,同時站著樊家和紀家兩大家族!
若是敢我,你絕不可能活著出渝州!”
太一淡漠道:“你兒子剛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嗯?什麼話?”紀苒被太一這突然的話,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家人,就是要齊齊整整的!”太一淡漠道。
紀苒臉大變:“你……”
噗嗤~!
就在開口的剎那,一道閃。
既然捂著脖子,瞪大眼睛看著太一:“你……”
到死都想不明白,太一哪來的勇氣殺。
的背后,可是站著樊、紀兩大世家!
“太一!”
就在這時,一道憤怒到極致的咆哮聲響起。
樊若愚在福伯的陪同下,從莊園走了出來,正好見到紀苒捂著脖子倒地的一幕,頓時目眥裂!
“太一,你敢殺我兒媳?!”樊若愚臉鐵青,氣得都哆嗦。
太一冷笑道:“不只你兒媳。你孫子,也是我殺的!”
轟~!
聽到太一這話,樊若愚一,而后便見到了不遠躺在地上的樊明朗。
“明朗,明朗!”
樊若愚跑過去大吼,不斷搖晃著樊明朗的。
只可惜,樊明朗早已經死了!
“啊!!”
樊若愚仰天發出憤怒咆哮,“太一!你害我兒獄,如今又殺我兒媳、孫兒!我與你不共戴天!”
他聲音凄厲,老臉扭曲,看起來猙獰如厲鬼!
“七年前,當你算計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太一淡漠道。
如果七年前樊若愚不算計,太一便不會獄。
樊書登也不會針對他,反被他送進軍方監獄。
如果不是樊若愚幾次三番想害死太一,太一也就不會來這里。
樊明朗、紀苒兩人,也就不會想要殺了太一,為樊書登報仇,反而被太一殺死了。
這一切,都是樊若愚咎由自取!
樊若愚陡然抬起,看向太一。渾濁的老眼中,滿是兇芒:“太一,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贏定了?”
“不然呢?”
太一聳了聳肩,看向樊若愚好笑道:“莫非你還有后手?”
“不錯!他的后手,就是我!”
就在太一這話落下,一道淡漠的聲音,自太一背后響起。
這聲音,正是來自樊若愚的管家福伯。
不知何時,一直跟在樊若愚邊的福伯,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太一后。
此時,他聲音并不洪亮,卻給人一種威嚴的覺,腰桿不再彎曲,后背也不再佝僂,反而給人一種高大魁梧的覺。
尤其是一雙眼睛,竟然給人一種燦若星辰的覺!
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把帶著冷冽寒芒的倭刀!
這一變化,讓得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眼前的福伯,就仿佛年輕了二十歲,和之前站在樊若愚后的福伯一比,簡直判若兩人!
聲音落下的同時,福伯雙手握住刀柄,對著太一的脖子便砍了過去!
刀鋒所過之,竟然在空氣中砍出了一道道,好似水波般的漣漪!
秋水一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