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的材質雖然并不多見,但是玉石的材質好壞,黎姝為珠寶設計師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正要看的再仔細一點,許晚晴突然回了手。
“小姝,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裝,在外人面前繼續裝。
黎姝不想跟胡攪蠻纏下去,“要是沒事,許總監可以走了,不送。”
逐客令下的很明顯,許晚晴有些裝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邀請函給黎姝。
“公司很重視這次的設計展,特意我們親自送邀請函給各位嘉賓。這是你的那份,我就是特地為了這個來的,卻沒想到和他們多說了些話。”
“小姝,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來就是了,可我都是為了工作,你何必這麼咄咄人。”
說著說著越發委屈了起來,拿起包就要走。
劉雅欣見狀,連忙獻起了殷勤。
“許總監別生氣,黎姝那人就這樣,誰都不給好臉,小心眼,沒涵,我們可不用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不用說了。”
許晚晴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小姝一直以來都怨我,怨就是了,總歸是我做得不好。”
“你知道就好。”
黎姝開口打斷,實在看不了這些假模假樣的臉,將邀請函往桌上一摔。
“這個邀請函我不送。”
劉雅欣聽了,立刻替許晚晴抱不平。
“黎姝,你別太過分,公私要分開,這點道理你不懂嗎?”
“真是白浪費許總監的一番心意。”
黎姝笑了笑,“許總監的一番心意就是為了讓我去給鄭唯升,鄭經理磕頭認錯?”
“什麼鄭經理,你看錯了吧。鄭經理不是早就被踢出我們的合作名單了?”
劉雅欣憤憤不服,以為黎姝又要耍花招,奪過邀請函一看,頓時傻了眼。
居然真的是鄭唯升…
“這,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也想知道,怎麼就能這麼巧。”
黎姝拿過邀請函展開,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圈,
“看清楚了嗎?”
“我當初被鄭經理灌酒,進了醫院差點沒命,人盡皆知,許總監弄這一出莫不是故意要刁難我?”
許晚晴的計謀被黎姝一句話輕飄飄的揭開,面子上很不好。
本以為,黎姝會認慫,會擔心份暴,乖乖吃下這個悶頭虧,卻沒想到黎姝不接這茬,直接將的真面目撕得碎。
這讓還怎麼裝?
“小姝,抱歉,我不知道。”
“定是下面的人疏忽了,我這就去看看,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委屈的。”
黎姝笑著看許晚晴繼續裝,“我不委屈不重要,可別讓下面的人平白了委屈才是。”
看久了,黎姝也學著一副溫賢淑的模樣繼續說,
“如今許總監已經是沈夫人了,想來一定是不會為難我們這些打工人的。”
這一番話臊的許晚晴臉通紅,也不敢隨意拿手下人出氣,只得悻悻離開。
一走,黎姝邊也就空了,心頓時舒朗了不。
中午,許晚晴人送了個新的邀請函給。
張總平日里素收藏珠寶,一聽見沈氏集團邀請他去看展,還是親自來送的邀請函,當即就答應了。
黎姝在咖啡廳又跟張總介紹了一下目前設計展的大致況,說到關鍵又按下不提,吊足了張總胃口。
二人說的正是盡興,周萍突然給發了條語音,聲音嘟嘟囔囔的,黎姝聽不清,似乎是喝醉了。
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周萍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黎姝心里頓時有了個不好的預。
張總見皺起了眉頭,好心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黎姝抱歉了一聲,“我去打個電話。”
出了門,給周萍打了電話,可通了許久都沒有人接。
再撥過去,就徹底關機了。
黎姝正是焦急,張總走了出來,“看起來你有急事。”
“抱歉,我同事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我有些不放心。”
黎姝實話實說,張總也沒有在意,只是安道,
“沒事,我公司也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不過,想來你同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誰不希能拿到沈氏集團邀請函,再不濟也不過是多說了幾句罷了,怎麼會有人可以刁難,你就放心好了。”
張總說的無意,黎姝卻聽到了心上。
是他,鄭唯升。
今日不只是被派出去送邀請函,設計部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派出去了,包括周萍。
而許晚晴若是執意要邀請鄭唯升的話,定是要有人替走這一趟渾水的。
想到這,立馬解除了許晚晴的拉黑,給打去了電話。
“許晚晴,你是不是…”
“噓,還在我邊睡著呢。”
“什麼?”
話音剛落,黎姝就聽見周萍一陣嘟囔。
“誰啊?”
許晚晴哄著周萍,“小姝,你要不要跟多說幾句?”
“小姝啊,你放心,我能喝…”
“我定能讓鄭唯升那個混蛋喝的下不來桌…”
話音剛落,周萍就好似睡著了一般,再也沒了靜。
黎姝認識周萍這三年,知道周萍是最不會服輸的子,也最會拼,但凡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不管有多難,周萍都會全力以赴。
就算是有了胃病,喝酒也不在話下。
可是周萍才剛做完手回來,就算是拼也不能這麼喝,會把子喝垮的。
黎姝握了手機,語氣冷冷。
“說吧,你要做什麼?”
“黎姝,這話你可就說錯了,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公司要做什麼。”
許晚晴笑的輕狂,“我只是按照公司的事把邀請函發下來罷了,你不做總得有人做,你說是不是?”
黎姝皺起了眉頭。
“周萍子不好,不能再喝了,再說了,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可以不用做這樣的事。”
“這我可做不了主,周萍喝上頭了,我可攔不住。”
說著,許晚晴看了看表。
“哦,對了,多謝提醒,原來已經下班了,我該走了。”
“至于周萍…”
“我雖然為領導,可也不能干涉員工的私生活。”
“看來,和鄭經理還要再喝一會兒呢。”
許晚晴掛斷了電話,轉而給發了個短信。
那是酒店包廂的號碼,是明擺著等著跳下的陷阱。
可是黎姝沒有其他選擇。
好在酒店地址就在附近,離得不遠,黎姝當即就打車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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