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道:“人都是會長的。”
“尤其王嬪不過是定國公府的棋子,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會被舍棄。比誰都明白這一點,經過此次挫折,自然會學聰明些。”
芙蕖點點頭:“娘娘所言極是。”
菡萏輕哼了一聲:“王嬪娘娘再怎麼會裝,也比不過莊妃娘娘。連莊妃娘娘都被咱們娘娘拉下馬了,更何況是?”
“王嬪娘娘安分守己,好好養著三皇子,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敢把壞主意打到鐘粹宮來,娘娘肯定會讓好看!”
說到這里,菡萏俏皮地朝沈知念了眼睛:“娘娘,您說是不是?”
沈知念無奈地搖搖頭:“就你機靈。”
這時,楚夕進來匯報道:“娘娘,唐太醫給您送新配好的養膏來了。”
后宮的任何風吹草都不是。
尤其是像沈知念這樣的寵妃,宮里的一舉一不知道有多人盯著。唐川若無緣無故,隔三岔五就往鐘粹宮跑,定會引人懷疑。說不定會驚擾了,對孫貴人下手的幕后之人。
故而這幾次,他用的都是給沈知念配制養膏的名義。
子重視容,對后妃來說,貌更是爭寵的利,這一點不會惹任何人懷疑。
沈知念抬眸道:“傳他進來吧。”
“是!”
進了室,唐川恭敬地行了一禮:“微臣給宸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萬安!”
“不必多禮。”
沈知念抬手示意他起來,開門見山地問道:“你這時過來,可是查出下手之人是誰了?”
唐川的眸有些晦暗:“回宸貴妃娘娘,經過排查,微臣已經確定,此事是小方子做的。”
“但微臣并未打草驚蛇。”
宸貴妃娘娘信任他,才將孫貴人的胎兒給他照顧。他手下的藥徒,竟做出了這樣的事!
唐川都不知道,若孫貴人有個什麼好歹,他該如何向宸貴妃娘娘代……
要不是宸貴妃娘娘說了要順藤瓜,在查出此事時,小方子就已經是一尸了。
這時,小明子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行完禮之后道:“……娘娘,前天您讓奴才打聽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看到他的神,眾人就知道此事不簡單。
不過這時候,他們已經從唐太醫口中知曉,小方子是叛徒,再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覺得奇怪了。
沈知念看向了小明子:“講。”
小明子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娘娘,您一定想不到,小方子的對食竟是翠竹!”
這個名字,眾人不可謂不悉。
芙蕖驚訝地張大了:“怎麼會是?!”
“柳氏雖然落魄了,可從前是貴妃啊。翠竹為邊的大宮,比一般家小姐還氣派、面。翠竹若出宮,只怕外面多得是男人愿意娶,怎麼、怎麼……”
怎麼會淪落到,給一個藥徒做對食?
芙蕖從不認為份差距過大的人,就不能在一起。若翠竹和小方子是真心相,從而結合,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傻子都看得出來,翠竹是為了幫柳氏作惡,才犧牲了自己啊。
小明子搖了搖頭:“奴才剛打聽這個消息時,也十分錯愕。”
“但柳氏又不是從前的貴妃,早已淪落了子。翠竹若是不愿意和小方子對食,柳氏還能強著不?這都是自找的。”
菡萏撇撇:“就是!助紂為之人,有什麼值得同的?”
“翠竹從前是永壽宮的掌事宮,柳氏最信任之人。奴婢可不相信柳氏做的那些惡,不知,沒有參與過。”
“這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到現在,一切事都說得通了。
柳時清恨沈知念骨,用盡一切辦法也想報復!
然而沈知念現在高居貴妃之位,邊跟鐵桶似的。柳氏區區一個子,連沈知念的半汗都傷不到。所以,便將主意打到了孫貴人上。
畢竟孫貴人這一胎,是沈知念負責照料的。一旦母或皇嗣出了什麼意外,沈知念便要當首責。
宮里再傳出個什麼風言風語,說是怕孫貴人生下皇子,威脅到四皇子的地位,才故意對孫貴人下手的。沈知念與孫貴人,就像莊妃與郝嬪一樣。
屆時,沈知念恐怕有一百張也說不清了!
柳氏邊如今能用的,只有翠竹一個。所以才讓翠竹犧牲了往后余生的幸福,去做小方子的對食。
而小方子也沒有辜負們的期,真的功對孫貴人下手了。
若不是唐川及時察覺到了異常,后果不堪設想!
雖說芙蕖也認同菡萏說的,翠竹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但還是忍不住唏噓:“奴婢聽說,翠竹是柳氏的陪嫁,從小就伺候。”
“柳氏為了報復娘娘,竟、竟忍心讓翠竹做這樣的事……”
同樣的分,們相信娘娘就算哪天落魄了,也絕不會讓們如此犧牲。
菡萏道:“柳氏的做法真是讓人心寒。翠竹也是個傻的,居然連這種事也同意!”
芙蕖喟嘆了一聲:“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呢?”
“雖說柳氏的位分被一降到底,可畢竟還是翠竹的主子啊。而且兩人以前肯定一起做過不壞事,翠竹與柳氏,早已是一繩上的螞蚱了。”
沈知念看向菡萏道:“去側殿請孫妹妹過來。”
“是!”
菡萏福了一禮,轉出去了。
不多時,孫貴人就在珠兒的攙扶下來了。
菡萏和珠兒一起扶著落座。
見唐川也在這里,孫貴人一下子猜到了沈知念過來的目的:“……宸貴妃姐姐,是不是唐太醫查出對嬪妾下手的那個藥徒是誰了?”
沈知念微微頷首,將事大致給說了一遍。
聽完后,孫貴人臉上滿是氣憤之:“居然是柳氏?!”
“都已經變子了,還想著害人呢,好好活著不好嗎?”
沈知念抱歉道:“是本宮連累了你。”
孫貴人連連擺手:“宸貴妃姐姐,您可千萬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