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蔚然像是察覺到有點焦慮,一邊把玩著的指尖一邊問:“怎麼了?遇見什麼問題了?”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溫寧抿,怎麼想都覺得一個月之拿到駕照的可能微乎其微。
陸蔚然也不,只是說了一句:“因為剛才司徒叔叔的電話?”
“是啊,司徒老師讓我考駕照,最好一個月之要拿到,但我好像不是一個手腳特別協調的人,而且我記得似乎要累計學時的吧?”溫寧埋頭在他膛,老實地蹭了蹭:
“陸醫生是什麼時候考的?”
提到這個問題,溫寧覺到陸蔚然僵了僵,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老了。”陸蔚然彎無奈道。
溫寧不解,這人怎麼突然又想到這個地方了,忙安道:“不老不老,你看看人家三十三歲的,哪里有你長得年輕又好看?”
說完,腰間一,狗男人的手在腰窩了。
溫寧一把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咬牙切齒道:“陸醫生的力一點都不像三十三的,別鬧。”
“哦。”陸蔚然應了一聲,看著有點委屈的:“十八歲就學了,很好過的,溫老師這麼聰明,不用擔心。”
“那都十五年前了,十五年前我好像才…八歲?”溫寧算了算,結果剛說完。
面前的人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拽著被子就躺下了,背過一副不想理的樣子。
溫寧無奈,是真的發現了,上了年紀的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小氣。
“陸醫生?”
溫寧笑著喊他。
沒人應,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很不快來哄我”的氣場。
溫寧好笑,把手進被子里,在他掌心勾了勾:“你說,我要是跟司徒老師說一個月可能不太行,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年紀大了要多休息。”陸蔚然沒搭理,“小朋友自己去想吧。”
溫寧實在很看見他小聲又別扭的樣子,瞧著還怪可的。
好在陸蔚然就等著哄,一把就把他拉過來了。
溫寧對上他寫滿了幽怨,卻看錯了方向的眼眸,沒忍住噗嗤一笑,笑著求饒:“錯了嘛錯了嘛,我最喜歡你啦,我真沒覺得你多老,陸醫生不要生氣了嘛。”
“然后?”陸蔚然低哼一聲,像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報酬。
溫寧站起,俯下去,吻上他的眼瞼上:“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腰上的手收,將更地按進他懷里。
“你對待司徒老師,不用想太多,也不需要溜須拍馬。司徒老師從來都以工程人自居,以他的地位和履歷,還能深埋在工程設計最前線,可見像這種人,是絕不會因為一些細枝末節影響自己的工程設計。”
陸蔚然說著,下放在發頂:“簡單來說,比起你擅不擅長為人事溜須拍馬,他更在乎你的工作效率,畫圖水平和設計水平。”
這也是他安心將溫寧放在鯤鵬的最大原因。
溫寧聞言,深以為然,想起電話里電話里司徒老師言又止的模樣,當即決定去一趟公司和司徒老師面談。
“溫寧啊,你來了正好,我正好有事兒找你,只是電話里說不清楚,但你現在又在請假期間,想著下次再說,但你自己來了,那我就一起說了。”
司徒鴻輝看著坐在面前的溫寧,“中天公司這個項目,我想給你和鄧科一起負責。”
說著,怕溫寧誤會,他解釋道:“你第一次負責這麼大的項目,一個人力太大,本來想著我帶著你做,但你太需要一個可以第一署名的大工程,才能真正在這個行業臉。鄧科和你,他跟著我三年多,能給你不小的幫助。”
溫寧點了點頭:“司徒老師考慮得很周全,我同意您的安排。”
“對了,你駕校找了嗎?”司徒鴻輝問。
溫寧搖頭。
“那正好,鄧科那兒有個推薦的,比較靠譜,我讓他帶你去,之后你練車也可以找鄧科教教你。”司徒鴻輝說著,不由分說就把鄧科進來,滿意地拍了拍溫寧的肩:
“好好學,好好干,費用公司報銷,我對你期很大。”
說著,沒等溫寧說話,鄧科就要帶著去。
溫寧不想麻煩他:“學長你把地址發給我就好了,我自己去,不耽誤你上班了。”
“哪里耽誤了。”鄧科依舊熱,看著溫寧笑著問:“難道你還在為昨天的事尷尬?都是朋友,幫幫忙不過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寧也實在不好拒絕了。
只能跟著鄧科一起去駕校。
許是鄧科的人,確實沒什麼話,直接建議溫寧報普通班,還說了很多行業潛規則。
比如什麼全包班,但實際上后面還是會多出很多的其他的費用。
溫寧了費,作為回報請鄧科吃了頓飯,飯間鄧科表現得依舊親近,但再沒提起之前的事。
反而顯得尷尬的溫寧有點奇怪。
一頓飯吃得溫寧很是煎熬,直到回了醫院,整個人才松下來,和鄧科打了個招呼就進了醫院。
住院部的電梯向來都很擁的,特別是飯點的時候,外面總是了很多人在等電梯。
溫寧正等著電梯,突然就被人猛地拽了過去。
“溫寧!”
溫寧抬頭一看,竟然是溫讓,頓時頭皮都炸了,想要甩開他的手,“你松開!”
“松什麼松!爸爸現在出車禍住院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你以為爸爸為什麼會在這兒?”溫讓兇神惡煞地抓著溫寧:
“要不是你嫁不出去換不到錢給我當彩禮,爸爸就不會著急去工地賺錢,然后從三樓摔下來,到現在都還在昏迷!”
力氣懸殊太大,溫寧怎麼甩都甩不開他的手,面無表地看著他反問:“你自己的彩禮,不應該怪你自己沒本事嗎?就你這樣的,還能有姑娘愿意嫁給你,你都該謝天謝地了!”
“你怎麼說就怎麼說,給錢!我要給爸爸手費!”溫讓說著,見溫寧沒,手就要開始搶溫寧的包。
“我沒錢!上次做手我已經沒錢了。”溫寧和他爭搶起來,急中生智看向旁邊的人大喊:“救命啊,有小,搶劫了,他人錢包!”
如果喊救命,不一定有人理,但喊錢,立馬周圍的大哥就把溫讓控制住,一群大姐吐沫星子都能把溫讓淹死。
不行,不能讓溫讓知道自己住在醫院,否則一定會順著找到陸蔚然,給他添麻煩。
溫讓和陳芳芳幾個就是狼心狗肺,本就不是給點錢能打發的!
反而給了,他們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趴在的上吸干的!
溫寧第一反應就跑出了醫院,正巧鄧科還沒走,看見慌張地走出來,忙問:“這是怎麼了?”
溫寧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借口。
鄧科看神慌張,提議去他車里坐坐,溫寧轉頭又看見溫讓跟著跑了出來,只能點頭答應。
溫寧在他車里躲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溫讓暫時放棄了找的想法,這才松了一口氣。
鄧科沒忍住問了一句:“不知道得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嚇這樣?”
溫寧扯出一抹笑:“別開玩笑了學長,今天晚上麻煩了,謝謝你。”
說完,溫寧就下了車,從停車場上了去vip病房那層的專屬電梯。
鄧科看著專屬電梯沉思,沒多久開著車出了停車場。
剛好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有人攔了車。
他皺眉停了車,搖下車窗:“你好?”
“你好,請問你認識溫寧嗎?”溫讓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問鄧科,怕鄧科懷疑假笑著解釋:“我是溫寧的弟弟溫讓,我剛才看見上了你的車。”
鄧科一聽是溫寧的弟弟,又看他年紀不大,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還質樸,忙熱地說要請他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溫讓眼睛一亮,眼前這個男人穿著很是得,這輛車就四五十萬,心想溫寧果真在外面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勾引到有錢人了。
溫住院以來,沒錢手費,都是一天吊一天,他們吃口飯都要一省再省,現在有冤大頭送上門來溫讓當然不可能放過。
找不到溫寧要錢,找這個冤大頭也一樣。
兩人各懷鬼胎,進了餐廳。
溫讓毫不客氣地吃了鄧科一千多塊錢,吃完的時候了然地看向鄧科:“鄧大哥,你喜歡我姐姐吧?”
鄧科一愣,點頭:“這麼明顯嗎?可惜有男朋友了。”
他說的很可惜,也是想借機試探一下溫讓的口風,如果溫寧家里人還不知道談,或者反對和現在那個男朋友,那他不就有機會了?
“沒事的,我姐姐看人眼有問題,鄧大哥這麼優秀,要是正常來說,我肯定幫你追我姐姐的!”溫讓最擅長演戲,一眼看出鄧科殷勤太過頭,又苦了張臉:“可惜,我現在沒心思幫鄧大哥了…”
一聽他可以幫忙追溫寧,鄧科兩眼放,他太喜歡溫寧了,要不然也不會從大學到現在還不肯放棄。
他不服,憑什麼溫寧被人搶了。
現在也好,家里人不會同意和現在的男朋友,只要他能搞定家里人,就還有機會!
另一邊。
溫寧心疲憊地上了十八樓。
十八層醫院走廊很安靜,盡頭那最大最貴的一間里有著的男朋友。
住一晚抵兩個月的工資。
只是看見溫讓,溫寧都覺得很是疲憊。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正穩步向前的生活,又被他們打破。
溫讓他們就好像最見不得人的不堪,每每出現,都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出泥濘。
提醒著和陸蔚然之間的差距。
溫寧推門進去,看見男人正在閉目養神,房間里沒開燈,窗簾拉得很死,作很輕很輕,生怕吵醒他。
其實很想讓他抱抱自己,可又怕他察覺出不對,只能沉默地放下包,選擇自己悶頭洗澡,希能輕松些。
剛換上拖鞋,背后的人就擁了上來。
寬大的肩膀將嚴嚴實實地攬在懷里,木質香涌上來的那一瞬間,溫寧覺自己繃的神經瞬間松下來。
“醒了,吵醒你了?”
溫寧偏頭著他的膛問,完全放松地陷在他的懷里。
耳邊傳來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溫寧才好像慢慢到了真實的他。
才像們是真真切切地在談。
“一直在等你。”
背后的人啞聲答,埋首在脖頸間狠狠咬了一口。
“疼…”溫寧吃痛,下意識嘶了一聲。
沒等繼續說話,溫熱的大掌掐住的后脖頸,男人兇狠地吻下來。
將整個人都錮在懷里,像是要把咬腫,吻得反常,甚至可以說是暴,本不給溫寧一點反抗的機會。
直到把紅吸咬得發腫,男人才低頭,啞聲問:
“又去見鄧科了?”
聽著嗓音沒什麼太大變化,但語氣里帶著強勢的狠勁兒,聽著危險得很。
似乎溫寧敢說一句,不管是不是,下一秒都要把按到床上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