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衍的目一一看過在場眾人,擲地有聲。
“今天慕伶被人污蔑,說強闖了我母親生前的房間,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慕伶是我的妻子,與我同心同,共榮共損,我清楚的溫善良,更知道的孝順謙和,所以對于我早早去世的母親,伶兒哪怕沒有見過,可心中一定也抱持著滿滿的赤誠和尊重,怎麼可能會去故意冒犯沖撞?”
“相反,我知道在霍家,有幾個人一直都不喜歡我母親生前居住的房間,認為這個房間會有損他們一家和樂,不利于他們完全掌握霍家的野心,所以總想心積慮破壞。”
“而這些人究竟是誰,有腦子的人就看我母親的房間沒了以后,得益的是誰,便可以一目了然。”
霍修衍淡淡向霍毅,眼底落下深濃嘲諷。
“你和蠢人在一起睡久了,腦子還在嗎?”
空氣一片詭寂,之前站在對立面懷疑慕伶的一眾霍家親眷,此時都有些抬不起頭。
是啊,慕伶是霍修衍的老婆,姚素的房間保存完整,留在霍家被霍毅看重,這對霍修衍來說是有利的事,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去破壞?
相反,最希這房間徹底被毀的,那不應該是后來上位,蠢蠢的楊嫻婉和霍寄一家嗎?
好巧不巧,剛剛,也是他們一家急赤白臉地站出來指認慕伶。
這其中包含著什麼心思,現在仔細一想,確實有腦子的人都能想的明白。
而被霍修衍點著名字說“沒腦子”的霍毅,在沖昏頭的憤怒褪去后,臉青一陣,白一陣地狠狠看了霍修衍一眼后,他也將凜冽可怖的眼神向了楊嫻婉。
楊嫻婉頓時雙發,險些跪下。
霍寄瑟瑟發抖,后背一片濡,抓著傅弘景的手都在拼命求救般搖晃。
可傅弘景一直深深看著慕伶,尤其是聽見霍修衍的那句“夫妻同心同”……
他倏地開口,話語尖銳:“霍先生,你就這麼肯定你和慕伶是一條心?”
“……你這是陷害不,又想挑撥離間?”慕伶頓了幾秒開口,直接穿傅弘景的企圖,沒想到他為了霍寄竟然如此沖鋒陷陣。
傅弘景咬著牙忍下眼底復雜,直視向霍修衍。
“我不是挑撥離間,我只是很驚訝也很慨,霍先生一來就堅定站在慕伶邊,但卻從頭到尾沒關心過親生母親的房間,這未免太涼薄了吧?”
“對對對,霍修衍本就不在意親生母親的房間!”
霍寄見狀連忙附和,雪上加霜:“之前霍修衍住在霍家時,就一直沒進過生母的屋子,后來霍修衍不住霍家了,就更是態度冷漠,他大概才是整個霍家,最希這房間沒了的人!”
因為霍寄現在已經沒辦法將罪名往慕伶上摁了,只能盡力將罪名再往霍修衍頭上扔。
這樣說不定,可以減點對的傷害。
但是慕伶聽了卻是忍不住生出怒火,下一刻護著霍修衍,這次準備來斗一斗眼前顛倒黑白的兩個人。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慕伶的手已經被霍修衍握住,隨后就在眾人都將目看向他時,他目平靜。
“我確實希這個房間沒了,最好徹底消失無蹤。”
“因為把我母親的氣息強留在霍家,要我母親看著卑劣的丈夫重新家庭滿,一家和樂,我都替我母親覺得惡心。”
霍毅面一白,雙腳甚至都有些不穩:“我,不是這樣的……”
“是什麼樣,我心里有數。”
霍修衍截斷霍毅的辯解,臉上的寒意也比之前更重:“霍毅,這十幾年我知道你迷信,請了各種玄學士,堅定認為只要保住我母親的房間,就能保住的魂,可你不過是在自娛自樂。”
“我母親當初既然寧愿跳樓,都不愿意留在你的邊,那死后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待在囚的牢籠里,繼續看你作孽?”
所以什麼最看重的房間,什麼多年來為了留住姚素,霍毅一直親自打掃修繕。
霍修衍冷笑道:“遲來的深比草賤,你別臟了我母親的回路。”
霍毅雙眼通紅,下一刻眼前一黑,他踉蹌往后倒去,還是霍家親眷們慌地趕攙扶,這才避免了霍毅傷。
但被眾人簇擁著,霍毅低垂著頭,兩鬢的白發好像又更多了一些。
可霍修衍卻還沒有結束。
他目如鷹,一下子便抓住了戰戰兢兢,早就躲在角落的張姨。
“今天這件事,你是首先挑起所有紛爭的開端,但我知道你也是被人指使,且在背后安排你的人既然敢利用你,也一定抓著你的把柄篤定你不敢出賣,所以我不想浪費時間,你收拾好東西離開帝都,另外,霍家上下所有住家保姆今天也全都解散。”
張姨頓時一屁坐在了地上,沒想到自己連狡辯都沒機會說,就徹底完了。
而楊嫻婉確實拿著張姨的把柄,本以為還可以借此最后搏一搏。
不想霍修衍本不走尋常路!
頓時也覺得天旋地轉:“什麼霍家所有保姆都解散?修衍,你把保姆都趕走了,那我們在家要用什麼人?誰來每天打掃這偌大的霍家,誰來每天下廚做飯,端茶倒水?”
“你不是人嗎?”
霍修衍看向楊嫻婉:“你不是最喜歡做霍家的主人,也一直希將霍家掌握在手中,現在這霍家就全部歸你管,你盡可以將一切做的盡善盡,再給自己重新立一個活招牌。”
“……”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楊嫻婉是要做霍家養尊優的主人,但不是想做霍家任勞任怨的黃臉婆啊!
楊嫻婉站在原地像是要瘋了,又像是要暈了。
霍家親眷們皆是同地看了楊嫻婉一眼,不過沒人敢反駁霍修衍,反正家里沒保姆伺候的也不是他們。
可理完了楊嫻婉,就在眾人以為一切終于可以結束了時,霍修衍淡漠開口,再次扔下一句人不敢置信的話。
“從今天開始,霍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的一切項目,全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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