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謝南珵醒來不到一個小時,醫院醫生一開始以為傷到腦神經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以為謝南珵很快就會醒來,但是他人在醫院躺了兩天才醒。
差點嚇死醫院醫生,要知道謝家在港城的知名度,謝家繼承人要是在他們醫院沒了。
可想而知,這醫院會被歧視到什麼地步。
“謝總......”
林一站在一旁,不知道謝總怎麼了自從一個小時前,醒來維持這個姿勢到現在。
謝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不是說沒有,而是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像是完全摒棄了外界的存在,整個人眼神都呆滯了。
“結婚?”
謝南珵嗓音喃喃道,林一見謝總終于回過神來了。
急忙回復。
“是,謝總,我....這消息剛出來兩天,還不確定真假,但是我讓人去看了程家確實在辦婚禮,甚至還有三天就是婚禮的日期了。”
“謝總,我們需要做什麼嗎?”
謝南珵垂著頭,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
“當然要做!從一開始就是我的!怎麼能二嫁!?”
“謝、謝總您說什麼?”
林一眉梢蹙了下,謝總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二嫁人?
談棠稚不是才第一次和程禮結婚嗎?謝總怎麼了難不燒糊涂了?
“謝總您是不是記錯了?你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去給你醫生,您先躺著別。”
林一慌不擇路,出去時差點撞在門框上。
房間只剩下謝南珵一個人,瞬間他彎曲的后背更彎了。
“棠稚,你怎麼能嫁給其他人呢?”
男人雙目赤紅,虛弱蒼白得厲害。
“我好不容易才讓你重新出現,讓我們重新有機會在一起。”
“你怎麼能嫁人呢?一定是假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謝南珵整個人陷瘋癲狀態,滿腦子都是上一世兩人大婚時。
他醒來后所有的記憶了一團,理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勉強將這些思緒理清。
原來,這是他的第二世。
他明明是要和棠稚重新開始的,怎麼會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能嫁給程禮,他不會再像上一世一樣不關心、不護。
結婚后,他會認真的對待。
但是棠稚怎麼能不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呢?為什麼要這樣?
謝南珵陷緒中不可自拔,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棠稚難不也是重生回來的.......
難怪。
難怪,棠稚這一次一開始就這麼抗拒他,甚至恨不得離他遠遠的,要不是談寶的心臟需要求他,謝南珵覺得棠稚不會多余給他一個眼神。
后面的事也證實了這一點,當程禮作為一個太出現棠稚就拋棄了他。
無論如何,棠稚不該嫁給程禮。
謝南珵刻意的不去想棠稚和程禮的相細節,因為只要細細的去想就會知道棠稚其實是喜歡程禮的。
可是這也就意味著不喜歡自己,一個人的心不能掰兩端。
謝南珵不愿意相信棠稚會真的喜歡上程禮,明明喜歡的應該是他才對。
謝南珵迫切想要看到,他僵著子起來拔掉手背上的管子,跌撞著往外跑。
和正面趕來的林一撞在一起,“謝總您要去哪里?”
“滾開!”
謝南珵直接將人推倒在一邊,往醫院外面跑去。
——
棠稚和程禮吃完飯后他還有些急的工作需要理,程禮讓送回了住。
“談小姐,到了。”
開門下車,“陳叔,麻煩了。”
“小姐客氣了,程總吩咐我的事不敢怠慢。”
“嗯,回去小心。”
棠稚往回走,手中還提著程禮吃飯時遞到手中的盒子,是一套翡翠綠的珠寶。
他說算是沒有訂婚的補償,這套珠寶是新出的款式,全世界只有13套。
走走跳跳,踢著腳邊的石子走路,看起來明顯心不錯。
連謝南珵站在燈下看好久,都沒有反應。
燈下,謝南珵站在那里,云黃的影打下來給他蓋上了一層暖。
只是男人的后背卻是彎的。
雙臂不自然、僵的垂在雙側。
眸子深陷,灼灼的看著從車上下來,走路一蹦一跳的棠稚。
這樣鮮活的棠稚,謝南珵上一世很久沒有見到了。
在他面前似乎永遠只有聽令行事,甚至不敢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可是他重新求來兩人開始的機會,棠稚不該嫁給其他人的。
“棠稚!”
他終于忍不了人即將從他面前掠過卻還是看不見他,徑直開口打破的輕松愉悅。
棠稚被突然出現的響聲嚇了下,腳踝差點扭到了。
站定后,抬起自己的腳踝左邊看右邊看,幸好沒有扭到腳踝。
仔細檢查過后才抬頭看出現的謝南珵,男人從燈下走出來,渾滿滿的怒意。
棠稚下意識抬步往后退了一步,謝南珵往前走的步伐瞬間像是灌了水,沒有勇氣往前挪分毫。
“棠稚,你要和程禮結婚是嗎?”
棠稚穩定住自己的形,目落在對面男人猩紅、憔悴的臉上。
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謝南珵嗎?
左手手臂被包了一個在粽子,估計這人是跑著來的,此時手臂已經開始往外滲,看起來狼狽可憐,甚至連被風吹拂起來的頭發都帶著了兩份落寞。
“你的手臂再滲,還是回去好好讓醫生醫治,不然可能會留下后癥。”
嗓音輕緩,既不是刻意的避開他也不是厭惡的呵斥他。
可就是因為這種緒才更會讓人害怕,謝南珵疼到心尖都在發。
他更希棠稚在他面前大吼大,不是將他當作一個無關要的人,這會讓他發瘋。
“棠稚,你忘記了嗎?你不該嫁給程禮......”
“夠了,謝南珵就你之前對我和談寶做的那些事,現在我們還能鎮定流,這些你都應該謝我的大度,這次我很謝你來救我,但是說到底還是因為,要不是因為婉容也不會對我下手。”
“所以,以后你就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了,也不要說什麼不會放過程家的話。”
“會讓我覺得你還是一樣的稚。”
謝南珵原本想將自己有記憶的話告訴,可是沒給這個機會,渾都在訴說著和他撇清關系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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