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自在，甚至比季煙之前所認為的單狀態還要輕松，因為沒有再擰著自己的心，而是去坦誠面對。

至于厲寒年能不能接得住，在不在乎，反正是不在乎了。

要睡覺。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福寶滿寶的病房，季煙這才松了口氣，低喃一聲，“他要真把我再弄到他病房去的話，我不會跟他客氣的。”

“媽咪。”旁邊，沈斯晏有些幽怨地看著，“你要跟爹地約會直接跟我說就是，我又不會阻攔你們，你為什麼還要撒謊說自己便。”

季煙，“……”什麼時候說跟厲寒年約會了？是厲寒年說的？他知道斯晏有多聰明，會猜到什麼嗎？！

“好啦，你不用再想著找借口欺騙我了，我全都知道了，你們不就在洗手間里親嗎，你看你的都紅腫得能掛油壺了。”

“別說了，斯晏！”季煙聽不下去了，“你還那麼小，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我就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和好……”沈斯晏有些難過了，“難道你跟爹地打算背著我們和好？為什麼，因為你們不想養我了？所以才要欺騙我離婚了？”

季煙見狀，就知道沈斯晏已經知道了網絡上的那件事，再加上厲寒年可能跟他說了什麼。

小家伙就敏了。

季煙心疼地抱著他，“我們確實離婚過，不過又撤銷了，因為有斯晏呢，媽咪和爹地都舍不得離開你，誰也不想你被另一個人帶走。”

如果是之前，沈斯晏一定會被一哄一個準，因為他最相信媽咪的話了，不過爹地好像預判了媽咪會說什麼。

當時便告訴他，“你不是說我拖你后嗎？”

那嘲諷冷漠的語氣，好似他才是真正的拖后，如果沒有自己的干預，或許爹地和媽咪會早點和好過來。

沈斯晏立馬沒自信了，“媽咪，如果因為我的話，我可以消失，我不會礙你們的眼，等福寶滿寶再長大一些，我就會把們帶走，好好照顧們人，這樣，你就能跟爹地過自己的二人世界了。”

該死的，厲寒年又說了什麼？每次都給留下一堆爛攤子。

“聽聽我們斯晏都說了什麼，怎麼這麼聽話懂事？”季煙還是有些窩心的，“不喜歡你們，怎麼會把你們生下來呢？”

“……可我不是生下來的。”沈斯晏又心痛了，所以他才是真正多余的那個，這下好了，他也不用帶走福寶滿寶了，從此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斯晏，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是媽咪給你的太了嗎？”季煙忍不住反思自己，也干脆地問了出來。

“如果媽咪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媽咪改，不過媽咪也沒有撒謊騙你，我當時并沒有說自己在便不是嗎？”季煙有些心虛地否認。

“親，親吻這種事，確實很難啟齒，并不是在故意瞞著你，等你再大一些就明白了，我們也是剛和好的。”如果那是和好的話，不管怎麼樣，季煙不打算再糾結了。

整個人都因為這些心態的改變而明了許多。

沈斯晏也看到媽咪的變化，如果不是爹地的那些話，他或許會更開心些。

所以他道：“不是媽咪做的不好，而是我怕自己做的不好，讓媽咪不開心。”

“是不是你爹地跟你說了什麼，你別聽他的話，我替你討回公道。”季煙咬牙，覺得厲寒年現在實在太荒唐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不就中途打擾了他一下嗎。

被抱在懷里的沈斯晏漆黑的大眼睛一亮，這樣，真的可以嗎？爹地回頭會不會跟媽咪說自己的壞話？就像自己在背后說他壞話一樣。

不過他本來就那麼過分地對了自己，媽咪要替自己出氣也是媽咪的權利。

“真，真的可以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怎麼不太好，走，我們去找他算賬！”季煙一鼓作氣，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在厲寒年手底下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