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寧輕輕放下茶杯,姿優雅地微微前傾,目真摯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凌氏多年來在商界縱橫捭闔,為南夏國的經濟騰飛注了源源不斷的強勁力。”
“這份功績,舉國上下有目共睹,實在是令人欽佩不已。”
老太太臉上笑意更甚,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謙遜地擺了擺手,“夫人過譽了,凌氏能有今日,全靠國家的好政策庇佑,以及諸多貴人扶持,我們不過是做了些本分之事罷了。”
此時,客廳暖爐里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燒著,跳的火苗將眾人的影映在墻上,影搖曳。
濃郁的茶香在空氣中肆意彌漫,與這暖烘烘的熱氣織在一起,卻未能驅散眾人心中的張。
白昭寧微微頷首,角依舊掛著恰到好的微笑,目緩緩掃過眾人。
突然問道:“咦,怎麼不見駱傾雪?”
眾人沒想到第一夫人會知道駱傾雪,更沒料到會主提起駱傾雪。
一時間都愣住。
老太太心頭一,忙賠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駱傾雪那丫頭今日突然不舒服,這會兒怕是在醫院瞧著呢。”
白昭寧柳眉輕挑,“哦?那晚飯前能不能回來?我還怪想和聊幾句的。”
老太太角微微一,心中暗忖這駱傾雪何德何能,竟了總統夫人的眼?
語氣中不帶了幾分輕視,“夫人,不過是個傭人罷了,有什麼好聊的。”
白昭寧聞言,臉瞬間冷了幾分。
目如寒星般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這駱傾雪可與尋常傭人不同,聰慧過人,我與有過一面之緣,對印象很深。”
老太太知道說的這一面之緣是在哪,不就是上次在茶樓,凌墨瀾和沈藍退婚的事。
當時請了白昭寧見證,駱傾雪也在場。
白昭寧竟然見過一次駱傾雪就記住了,老太太有些不信。
但既然第一夫人提到了,那也只能讓駱傾雪回來。
忙不迭地吩咐管家,“快,趕打給駱傾雪,讓看完醫生就回來,夫人想見。”
管家領命,匆匆掏出手機,撥通了駱傾雪的號碼。
此時,駱傾雪正獨自坐在街邊的咖啡店,著窗外人來人往,思緒早飄遠了。
手機突兀響起,拿起來一看,是凌府管家的號碼。
微微皺眉,猶豫片刻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小雪,您趕回府吧,總統夫人指名要見您。”管家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駱傾雪心中一驚,“總統夫人?怎麼會……”
沒等問完,管家便匆匆說道:“別問那麼多了,趕回來吧,老太太都急壞了。”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駱傾雪坐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心中暗自思忖,這總統夫人怎麼突然要見自己,莫不是和凌墨瀾有關?
想到凌墨瀾,的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今日他那般冷漠的態度,實在讓寒心。
匆匆走出咖啡店,攔了輛出租車,朝著凌府趕去。
凌府,眾人仍在客廳里陪著白昭寧閑聊。
老太太強歡笑,不時看向門口,盼著駱傾雪能快點回來。
凌宇海心中暗自嫉妒,這駱傾雪究竟使了什麼狐子手段,竟讓總統夫人對另眼相看。
凌墨瀾則面沉靜,目深邃,讓人猜不他在想什麼。
凌雨軒心中卻有些欣喜,他盼著駱傾雪能快點回來,這樣就能和一起吃晚飯了。
白昭寧看似隨意地和眾人聊著天,眼神卻不時掃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客廳外,寒風依舊呼嘯著,吹得樹枝“嘎吱”作響,又開始飄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駱傾雪卻還未出現,眾人心中有些擔心。
要是駱傾雪故意不回來,那凌府如差?
老太太也這麼想。
駱傾雪是趕出去的,現在夫人要見,如果故意不出現,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些,老太太笑容都漸漸有些掛不住了,額頭冒出細的汗珠。
還好,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駱傾雪來了。
駱傾雪踏凌府客廳,穿著簡單的素大,厚實的面料抵著室外的嚴寒,領口一圈蓬松的白絨,襯得勝雪。
大的腰帶隨意一系,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下擺隨風輕擺,優雅盡顯。
頭戴一頂同系的針織貝雷帽,幾縷發從帽檐下俏皮地垂下,為增添了幾分靈。
下是一條黑的加絨,完地修飾了型,腳蹬一雙黑的及膝長靴,靴面上致的金屬扣熠熠生輝。
臉頰因寒冷與趕路,泛著人的嫣紅,雙眸明亮而堅定,宛如寒夜中閃耀的星辰。
這哪有半點傭人的樣子,分明一副千金小姐的氣質。
白昭寧見駱傾雪進來,立刻站起,臉上綻放出熱的笑容。
快步迎上前去,主拉起駱傾雪的手。
“可算把你盼來了,聽聞你不適,可好些了?”
老太太站在一旁,神張得如同繃的弦。
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指節都微微泛白,眼睛盯著駱傾雪,生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駱傾雪是趕出去的,故意不讓參與接待的。
駱傾雪一但說實話,那可就尷尬了。
老太太額頭上細的汗珠,在暖爐的映照下閃爍著。
微微抖,似乎想要開口叮囑,卻又不敢出聲。
駱傾雪到老太太那如芒在背的目,心中了然。
微微欠,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
“夫人,多謝您掛念,我只是了點寒,有點小冒,并無大礙。”
聽到這話,老太太繃的神經瞬間放松,肩膀也隨之松懈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帶著一如釋重負后的慶幸。
還好駱傾雪給面子。
白昭寧示意駱傾雪坐,“你知道我要來嗎?”
老太太剛平復的心又張起來。
駱傾雪也有些為難。
如果說知道,那白昭寧會說,你知道我要來,你還出去?
把我這個總統夫人置于何地?
可如果說不知道,那為什麼凌府上下都知道,唯有你不知道?
是故意不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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