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畫面,兩人的眼里滿是震驚。
而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谷塤奕劍,儼然變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納蘭容離這才響起,黎島上了年紀的人,多多都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想到這里,納蘭容離噎了噎嚨,遲疑地問道:“曾祖父,您將我們帶到這里來,是有什麼話要特地代嗎?”
“代?”谷塤奕劍哼了一聲,“你們夫妻二人的實力,我需要向你們代什麼?”
這話,讓兩人沒法接。
但容離也十分清楚,曾祖父這是將對外祖母的怨念,發*泄在自己和軒轅子都上。
于是乎,容離上前一步,放緩了語氣,輕聲說道:“曾祖父,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黎島,您也應該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麼,容離希得到谷塤一族的幫助。”
聽了這話,谷塤奕劍再次哼了一聲,不懷好意地反問道:“你憑什麼認為,老朽一定會答應你們的要求?難道就憑你們那個離家多年杳無音信的外祖母啊?”
兩人被堵得無話可說,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頓了頓后,谷塤奕劍似乎并不想和兩人多廢話,轉負手而立。
沉聲問道:“你們抵達黎島后,可發現了什麼異樣?”
聞言,納蘭容離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谷塤奕劍的話外意,忙將那些畸形小孩被圣音使者摔死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但顯然,谷塤奕劍并沒有多驚訝,似乎對此事早有耳聞。
看他這副模樣,容離更加好奇了,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難道曾祖父和曾祖母,也和圣音使者那伙人一樣,用極端的手段去理那些小孩子嗎?
見容離說不出,谷塤奕劍似乎猜到了的心思,當即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表?難道在你心里,你曾祖父和你曾祖母,會和那些毫無下限的宮家人一樣,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嗎?”
被對方這麼一問,容離自知理虧,忙抱歉地笑了笑。
但好在,谷塤奕劍并沒有和計較這麼多,繼續說下去。
“黎島那些畸形孩子,大多都會被黎島尊主給理掉,這件事老朽一直都知道,只是這些年來,谷塤一族和那人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老朽就算有心手,也無計可施!”
原來,曾祖父將自己和軒轅子都帶出來,就是為了那些畸形孩子!
想到這里,納蘭容離心下一跳,看向谷塤奕劍的目里,更充滿了急切。
是真的想弄明白,為什麼黎島,會生下這麼多畸形孩子!
沉默片刻后,谷塤奕劍又繼續問道:“你們知道,為什麼你曾祖母知道你們有這麼多兄弟姐妹后,會這麼高興嗎?”
容離搖了搖頭,“回曾祖父的話,這個事容離昨天就注意到了,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詢問。”
谷塤奕劍慢慢說下去,“那些因為,我和你曾祖母兩人,曾經也努力過生下很多孩子,但不管我們 使用什麼辦法,最后生下來的孩子,不是畸形而死就是各種其他因素的非正常死亡,所以最后,也只生下了你外祖母這一個正常的孩子。而在你外祖母之后,我們自然趁熱打鐵,想著只要再多嘗試幾次,因為會生下正常的孩子。”
“可是最后,我們都失敗了。”
說到后面,谷塤奕劍嘆息了一聲,語氣里盡是對曾經的無奈。
這一刻,納蘭容離突然明白,為什麼曾祖父和曾祖母兩人,會對外祖母有這麼大的怨念,原來他們努力了這麼多年,最后只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們將所有的希,都寄托在那個孩子上。
可是最后,那個孩子卻為了一個男人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信。
這事,換做誰都接不了。
想到這里,納蘭容離剛想要安幾句。
可谷塤奕劍卻忽然欣地笑了笑,隨后話風一轉,呵呵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那死丫頭走了也好,要是留在黎島,豈不是又要經歷我們的一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生下畸形的孩子,或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死掉!”
這話,直接說到了容離心坎里。
原來曾祖母和曾祖父兩人,心里也極其矛盾。
一方面,他們為外祖母兒群而到欣;
另一方面,他們又因為幾十年看不見兒,而怨念十足。
可現在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納蘭容離十分清楚,既然寧家老前輩一開始就指了這條路,那這其中一定有可以推翻那個人的關鍵!
想到這里,納蘭容離思索片刻,于是便繼續問道:“曾祖父,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黎島會生下這麼多畸形兒?”
“想過,我們怎麼可能沒有想過?”
谷塤奕劍自嘲地笑了笑,“只是我們在局中,所以看事難免不夠全面,加上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黎島上千年來的所有風俗,所以一時半會兒,我們也追查不出,這其中的緣由。”
說著,谷塤奕劍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實話告訴你們,黎島生下大量畸形兒的事,一開始只發生在四大家族之間,因為四大家族戒備森嚴,所以這件事瞞得極其蔽。為了這件事,在很久以前,我們四大家族的族長也出面商討過,要怎麼理這件事。”
“有些人認為,這是黎島有人犯了罪,所以才招惹了老天爺的詛咒。所以眾人商議之后,決定理掉四大家族中人生下的畸形兒,以免這些負面消息,傳到民眾中去。”
“但是到了后面,事卻越來越棘手了。”
說著,谷塤奕劍幽幽地向兩人,眼神更加無奈。
“因為除了四大家族之外,其他族人之間,也開始有不夫妻,生下了畸形兒,到了后面人數越來越多……”
說完之后,谷塤奕劍的眼神,變得更加沉重。
似乎還在心里掙扎,要不要將黎島的聞,說給眼前的兩人聽。
雖然納蘭容離和軒轅子都,一個是自己的曾孫,一個是自己的曾孫婿。
但他們對于黎島而言,卻依舊是個外人。
這樣將黎島的丑聞,堂而皇之地說給兩人聽,讓他的心里有些疚。
同時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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