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鉆石度大,可以切割玻璃嗎?”
梅眉也站起來,對方冠儒道:“我們現在雖然沒有錘子,但車里有杯子、盤子、水壺還有我的手機,這些東西都可以砸玻璃,只是車窗玻璃堅,沒有一點鋒銳的東西打前鋒,恐怕不。”
“我懂了!”
方冠儒聽完的辦法也有了信心,他按梅眉說的,用鉆石在車窗上畫了個叉的十字,然后一遍遍加固十字的深度。
過了一會,方冠儒看著玻璃上的裂痕,道:“差不多了,可以用其他東西砸砸看。”
梅眉阻止他道:“再等等。”
“等什麼?”
“我們剛被困,格瑞斯的人一定在周圍監視著,再等一會,等他們認為我們束手就擒了再說。”
方冠儒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
于是兩人坐下來,在不風的房車里各自尷尬。
梅眉反而有些謝方冠儒的君子,這麼關在里面,如果他真對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打不過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
看時間已過凌晨一點。
外面幾乎沒有任何靜,梅眉和方冠儒都覺得時機到了,方冠儒開始用車里一切堅的東西砸窗。
當最后一個盤子敲出去時,車窗玻璃終于從十字中心應聲開裂,碎了一個大。
方冠儒出手,把反鎖的窗戶打開一道。
雖然隙不大,但足夠一個人從里面爬出去。
“我出去吧。”他道。
梅眉搖頭:“我出去。”
“這窗子很高,你跳下去容易傷,還是我來。”方冠儒關心。
梅眉卻執意如此:“他們就算沒守窗戶,也一定在外面嚴防車門,你出去了也打不開車門。而且這是你的房車,明早他們看到我在這,就算你不在,也很奇怪。”
梅眉說的有道理,方冠儒才點頭應了,還叮囑一定小心。
梅眉卻一秒都不耽擱,利落的在方冠儒的幫助下爬上窗口,撐著邊緣翻跳了出去——
“砰!”
跳到地上,腳好像真的崴了一下,雖然疼,但不影響走路。
只是外面一片漆黑,荒草在夜下隨風飄舞,讓人不寒而栗。
“你沒事吧?”
方冠儒從車里著窗戶,問。
“沒事,你掩飾好。”梅眉小聲的回。
方冠儒忙把窗戶關好,偽裝沒人出去的樣子。
梅眉著車繞了半圈,發現車門那邊綽綽的確有人在不遠守著,只是他在打盹。
但梅眉不敢冒險,只能從窗戶這一側走,去最后和圖嘉兒的房車,求救。
原野荒僻,夜漆漆,房車背后的路都是淤泥和野草,很不好走,腳又疼,又沒有手電筒,只能不知深淺的往前慢慢走。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腳邊有小的聲。
“咝——咝——”
梅眉彎朝聲音源頭看去,在黑綠的草叢里,約看到一條細長的蛇!
眼中一驚,那蛇也揚起頭盯著,兩對圓眼睛都瞪的很大!
梅眉頓時渾一僵。
等稍事冷靜想起逃跑時,蛇也嗖的一下躥高,直朝的上咬去——
“啊。”
低呼。
突然,背后倏地探出一條胳膊,把瞬間拉進懷里。
還沒看清背后的人是誰,就看到那人一手環繞著,另一只手順勢一轉,瞬間扼住蛇的七寸,猛的甩出去。
梅眉本是害怕的,但下一秒,到懷抱的溫度十分悉,下意識知道了背后人的份。
轉,仰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陌騎塵關切微紅的狹眸了的心底,想問他為什麼會來這,但面前的男人完全沒給機會。
他席地而坐,把橫著放在懷里,作利落的卷起傷的管,問:“剛才是這被咬了嗎?”
“嗯。”
訥訥點頭。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眼前的男人就瞬間探下頭去,一口吸住了小的傷口。
梅眉肩膀一,瞪圓了眼睛。
直到陌騎塵吸完傷口里的,直起來,還有點懵怔的盯著他。
“嚇傻了?!”
他故作不滿的質問。
梅眉這才收神,垂下長睫,掩飾著眼底的潤,問:“你不怕有毒嗎?”
“我就是怕有毒!”
陌騎塵瞪一眼:“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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