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他打開冰箱,把里面儲存的各類能吃的都拎了出來。
許植回來時,便看見妻子在客廳里像個大爺似的坐著,而侄子在廚房里伺候著三個人。
他很有眼力見的換了鞋就往廚房去了。
五個人一家子,兩個男人忙著做晚飯,三個人還在那里討論服化妝品。
“媽,我給你定了一套旗袍,但遲遲沒機會送來。”韓星這個媽喊的,格外順。
奇怪的是,陸母聽著竟然也沒覺得別扭,反而有種理應如此的覺。
“貴不貴?”
韓星側躺在沙發上,傷的閑置在半空晃,歪了下頭,很是自然的說:“給您買,貴不貴不都應該的?”
倒不是特意討好陸母,而是陸母上的氣質,跟的媽媽真的有幾分相似。
韓媽媽生前是出了名的閨秀,通六國語言,三觀正,支持兒去做喜歡的事,無論跟韓星說什麼,韓媽媽永遠都是溫溫的。
時常告訴年的韓星:“要相信自己,要認可自己,不要總是否定自己,你要記得,你是爸爸媽媽的兒。”
爸爸媽媽的兒……
龍哪能生出家呢。
可以說韓星的自信是父母培養出來的,無論是彈琴亦或是跳舞,都是得到了父母的真傳,自培養出來的才能。
想把沒來得及給媽媽做的事,都做給陸母,也算是一種……寄托吧。
陸母從沒收到過小兒子送的心的禮,而大兒子自打長大以后,便時常在公婆那里,對也像是在差似的。
談不上什麼親近勁兒,到底不是親生的。
可畢竟自己一手養大,若要真的對陸玉昊狠,陸母也做不到。
至于那個宓可,陸母不想談及。
故而,種種原因加起來,便讓陸母愈發的滿意韓星。
“姑姑,你看這套旗袍,您穿旗袍嗎?”
強人一般都比較喜歡那種正裝多一些。
陸蔚搖搖頭,“很,就以前還沒結婚的時候穿過幾回,再后來就沒有了。”
聽著韓星喊嫂子媽媽,陸蔚也想孩子了。
只是孩子在國外讀書,一年也回不來幾次。
陸蔚道:“等聽聞爸爸回來了,我兒也差不多回來了,到時候你來家里啊。”
“可以啊。”韓星笑了笑,“媽,父親大人不會……”
陸母哼了聲,“才不管他。”
家里家外這麼多年,都沒怎麼用他打理,陸母才不在意丈夫怎麼想。
韓星話是那樣說,但其實并沒有多想什麼,什麼人都有弱點,拿好了,公公也能溜須好。
沒想這些該是婿做的事,這個兒媳婦卻先做了。
不都是婿不得丈母娘喜歡麼?
“這件旗袍我都做好了,晚點我讓人送來,您試試。”
韓星給方諾發了消息。
這家伙做事也是快,晚飯剛好,就給韓星發了微信,說東西送到了,讓去門口拿。
“男朋友,你去門口把東西拿回來。”
有點小貴,萬一丟了,實在心疼。
陸聽聞剛做完飯,正要坐下,卻又被吩咐了。
他冷冷的瞥了那個笑如花的人一眼,然后走向了門口。
“咱們先吃。”許植招呼道。
“姑父,你不喝酒嗎?”韓星問。
許植笑了笑,看了眼妻子,“我不喝。”
僅僅吃過兩頓飯,韓星就能看得出來許植其實喝酒,但絕不是酒鬼那種,而是喜歡閑來無事抿上那麼一小杯。
陸蔚無奈一笑,“你想喝就喝啊,看我干什麼。”
得到了妻子的允許,許植起去拿紅酒。
“大嫂,您也喝一點兒?”
陸母想了想,“也行。”
如此一來,桌上只有負了傷的韓星沒喝酒,但以果代酒,跟他們聊天。
許植喜歡品酒,便跟姑父聊關于酒的事。
幸好有個朋友在國外是品酒師,作為常客的韓星,耳濡目染好幾年,對那些事也是了如指掌。
許植詫異了,“你竟然還懂酒,那你跟姑父講講,波斯有一種國酒……”
陸聽聞回來時,韓星像是大師一樣,在對許植講一些關于酒的知識點。
作為教授的許植半輩子都在教別人,今天倒是讓別人上了一課,且他還聽的格外認真。
東西放下,韓星立馬停下了話頭,拿起了那個致的盒子,“一會兒您試試,我有很多件一直收藏著,覺得我不適合,恰好跟您氣質很搭。”
“應該很貴吧?”
陸母瞧著那個手工雕刻的盒子就覺得這件旗袍價值不菲。
是不便宜。
買一輛一百萬左右的車是夠了。
不是布料貴,而是手工以及設計貴。
蘇特每一件旗袍品,都有無數的明星想要買,上百萬金也有人愿意買,但蘇特跟簽訂了合同,所以不能賣給別人。
但這點錢在韓星眼里,就不值一提了。
“不貴。”
“這真好吃。”
韓星吃了一口。
好像是,不油膩,也不柴,味道剛剛好。
許植指了指對面的男人,“聽聞做的。”
韓星驚訝的瞪眼,“手藝這麼好啊,哎呦,那我以后可有口福了,漲個三四十斤不是夢。”
陸聽聞:“……”
“漲三四十斤?”陸蔚打量,“你們舞蹈家不都很注重型嗎?”
“以前我追他的時候,他嫌棄我瘦,說胖三四十斤他再考慮一下。”
陸聽聞瞪,“你能不能吃飯。”
“嘖,你干嘛?”陸母斥責兒子,“這里不是醫院,你說的不算,星星,你說你的。”
人偏過頭,幸災樂禍的近他耳畔道:“陸教授,你有沒有一種你是上門婿的錯覺?”
“你還知道是錯覺?”
那眼神,明擺著在說:這里是我家,你注意點。
韓星的心莫名其妙咯噔了一下。
不自握了下筷子,“喔。”
接下來,人的確安靜了不,也不嬉皮笑臉的了,規規矩矩的像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時的樣子。
也不對,第一次來這里也不是這樣的狀態。
陸聽聞看著莫名覺得別扭。
飯都沒吃完,他就先離桌了。
……
韓星自己上了樓,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趴在那里看著畫片。
陸聽聞過來送水的時候,站在床邊半天,都沒回頭。
他沉默半晌,“我沒別的意思。”
人倏然回眸,目迷茫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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