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勁也累,雖然今天好像也沒做什麼事,但神層面有點累。
他懶得站在廚房里面包,就放了個小桌子,坐在板凳上,慢悠悠的包著。
“你能吃多?”江勁數了數餃子的數量。
“30個。”
江勁猛地抬頭:“你是豬嗎?你中午不是吃東西了嗎?”
三十個??
他也要吃20個左右,那他得包多久?
“你要吃你也坐下來一起包。”江勁直接丟給他一個自己的小兒子坐的塑料小板凳。
秦政南長長的口氣,倒也聽他的拿著小板凳坐下。
“咔嚓——”
一聲塑料似乎裂開了的聲音響起。
秦政南抬起臉跟江勁對視著,相互都停止了一切作。
接著——
“咣當——”
塑料椅子徹底碎了,秦政南直接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生了病沒什麼多余的力氣,他剛剛是能直接站起來的。
但這會兒,多多反應有些慢。
江勁看著坐在地上半天沒的秦政南,他沒去扶,二十號放下了搟面杖:“秦政南,你把我兒子的椅子坐碎了,你賠,兩千多。”
“什麼椅子兩千多?”秦政南好像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不起來了。
實際上應該沒什麼力氣了。
“名牌,訂制。”江勁指著碎了不知幾瓣的小椅子。
秦政南了腦門上的虛汗,“名牌訂制這麼容易就塌了?那怎麼放心讓孩子坐?”
“當然放心啊。因為我生不出來兩歲就一百四十多斤的孩子,不塌。”
“那你還讓我坐?”
“我也沒想到你能給塌,你看我也坐一個,我怎麼沒塌……”
話音未落。
“咔嚓——”
江勁面部一僵,當即站了起來,扭頭盯著剛剛發出聲音的小椅子。
他一臉給踢一邊兒去了,“破玩意兒。”
倆人又重新拿了木頭做的板凳坐下了。
“你快點包,那麼慢呢?”江勁催促。
秦政南瞥他一眼,“就你快。”
“這一半都是我包的!”江勁對著大盤子指了大半圈,“你才包了四個。”
“這些夠我吃了。”秦政南停下了。
江勁眨眨眼,思考半天,不確定的問:“就你吃,我是你保姆,不用吃飯,喝空氣就行是嗎?”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燒水。”秦政南吩咐他。
江勁坐在那叉腰,就不。
“江勁,我要難死了。”秦政南用手抵著額頭,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的。
看他那樣子,好像真的很難。
江勁磨牙嚯嚯,氣沖沖的起來去燒水,嘟嘟囔囔:“我真是欠了你的!上輩子我是造了什麼孽!”
“知足吧,有我這樣的姐夫,你輕松多。”
“我哪兒輕松了?”江勁夾了夾筷子:“請送我在凌晨一點半煮餃子?”
秦政南輕笑一聲,沒再吭聲。
十幾分鐘餃子煮好了以后,秦政南突然道:“我要醋,一點點醬油,一點點辣椒油,一點點香油。”
后面的江勁無聲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半晌,他開口:“你有種再說一遍。”
秦政南回了下頭:“粘?復制?”
江勁:“……”
艸!
“砰!”
當一碗小料放在他面前時,江勁沉著臉坐回去,兩個人對著兩大盤餃子吃了起來。
“咳咳咳——”
秦政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他盯著江勁。
對面的江勁卻吃的滋滋,“干嘛?”
“……你放的醋?”
“醋?”江勁迷茫:“反正寫的醋我就放了啊。”
秦政南深呼吸,拖著極其難的自己又去重新弄了一碗料。
整整包了五十個餃子,連煮帶吃再收拾,之后再支煙,馬上三點了。
天都有點了。
“我有很久沒熬到這個時間了。”江勁吐出一口煙。
秦政南剛點燃一支煙,用眼尾橫他:“你也好意思說?”
忽然想起之前加班出差的往事,江勁尷尬的咳嗽一聲:“啊,好像也沒多久哈。”
“不是你怎麼那麼關注我呢?我的事你都知道啊?”
秦政南彈了彈煙灰:“我是記好。”
“你就對我記好啊,秦勁。”江勁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到這個稱呼,秦政南皺眉:“你我什麼?”
“啊,忘了通知你,我給你取了個外號。”江勁把煙叼在里,打開手機給他展示新鮮出爐了兩個小時的新備注。
看著秦勁二字,秦政南的眼皮都在跳。
“這名從何而來?”
“勁大啊。”江勁輕輕拍打一下自己的口:“生了病打了針,都能一胳膊肘給我懟到想吐。”
秦政南:“……”
他也打開手機,默默地把江勁的備注改了‘江政南’。
江勁看到了,“嘿嘿,咱倆還默契。”
“誰要跟你有默契?”秦政南熄滅了香煙,起就上樓去了。
“誒,我老婆跟你老婆在一起睡呢,咱倆要一晚上。”江勁在后面說了句。
結果秦政南的一下子停在了臺階上,江勁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撞到后,后退一步。
“你干什麼?”
“我睡客廳。”秦政南扭頭又要下去。
江勁無語:“我說大哥,我好歹也是別人口中的江總,家過億,堂堂小天才士的丈夫,舞蹈家和大教授的婿,怎麼到了你那兒,我就這麼招人嫌?”
“誰知道你會不會夢游。”秦政南坐進了沙發里。
“行行行,你去睡你去睡。”江勁氣沖沖的把他扯開,不耐煩的躺進沙發:“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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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政南回到臥室盯著那麼大的床,猶豫半天,想起晚上那小子包餃子的樣子,他到底是走到了二樓走廊。
“江勁。”
那人沒反應。
秦政南輕輕喊了幾遍,怕把家人吵醒,“江政南!”
迷迷糊糊的江勁一下子抬起頭:“啥?誰?”
秦政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來臥室沙發睡。”
“哦。”
折騰了這麼久的兩個人,澡都沒洗,一邊躺一個話都沒說,直接睡了。
但他們兩個都屬于比較心的人,跟自己妻子同床共枕久了,習慣睡到一半給對方蓋蓋被子。
結果時間很巧妙。
江勁想著給陸意慈蓋被子的時候,‘陸意慈’也在給他蓋。
倆人蓋來蓋去,誰也沒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