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士已經弄好了針,就等著秦政南配合了。
但秦政南哪里肯主配合。
江勁說:“你再不,我就還像昨天……”
話沒說完呢,秦政南已經自己站了起來,把自己的腰后面往下拉了一點,出半側腰。
他眉頭擰的好像能把蚯蚓夾死,臉都在一寸寸發白。
“那麼怕啊?”江勁湊近,悄咪咪的問。
“你最好閉。”秦政南聲線冷。
就在男護士扎針的時候,秦政南渾一抖,下意識就要逃,江勁眼疾手快的抱住他。
可秦政南許是真的到了驚嚇,力量過大,在男護士見況不對,拔針的那一瞬間………
房間里忽然安靜了。
江勁怔怔的看著秦政南的后腰,男護士呆呆的看著自己手里剩下的針管。
而秦政南卻在低頭看著扎在自己里,沒有走的針頭。
幾秒鐘后——
“噗咚——”
江勁呆滯的吐出兩個字:“完了。”
-
與男護士兩個人一起聯手把暈過去的秦政南弄到休息的床上。
男護士把口罩拉下來,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怎麼辦?我會不會被辭退?”
門被男護士反鎖上了。
這要是被領導看見了,他的工作就不用要了。
江勁擺擺手口氣:“沒事,不是你的原因,他太能掙扎了,就是一頭驢站這里拴著他,都未必栓得住。”
“他這種暈厥,不能有事吧?”
男護士咽了咽口水:“沒事的,就是嚇到了。”
“啥時候能醒呢?”
“這我也不知道啊。”男護士都了。
實習兩年,第一次給人扎暈過去,這驗,可不算好。
-
下午一點。
這回不男護士冒汗了,連江勁都坐不住了,“他咋還沒醒呢?”
男護士徹底站不住,扶著墻哆哆嗦嗦:“我不能……真給他扎壞了吧?”
“你替我找個醫生來。”
男護士的走出去找人。
等科里的醫生過來,檢查了秦政南好半天,又是眼睛,又是聽呼吸聽心跳的。
醫生摘下聽診:“他就是睡著了啊。”
“睡著了?!”江勁與男護士齊齊瞪大眼睛。
扎睡著了?!
事已至此,男護士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中午的事學了一遍。
醫生都笑出聲了,“哈哈哈!沒事沒事!這跟你沒關系,他昨天是不是沒睡好啊?”
回憶起很早的時候秦政南就離開了臥室,江勁點點頭:“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那就對了,應該是先嚇暈了,之后就睡著了,不要的,睡醒了就好了。”醫生又安了男護士幾句之后就走了。
要不是有江勁的份擺在那,那麼忙個醫生,也不可能親自過來。
男護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在那苦等。
苦等秦政南醒過來把這個針打了。
“趁著他沒醒,趕給他扎了。”江勁說。
男護士一聽,覺得可行。
趕換了針頭,湊過去,拉下秦政南的腰,非常果斷的一針!
結果就在拔針的時候,秦政南睜了眼睛。
當那個拳頭掄過來的時候,江勁暗道:糟了,我的盛世。
“砰——”
男護士可以對天起誓,這應該是他從事護士生涯兩年的時間中,面對面目睹暈有人在自己面前最多的一天了。
江勁被秦政南一拳打在鼻子上,打暈了。
倒在地上的時候,鼻子還往外流呢。
男護士長今天的小心肝有點挫,他趕把棉簽塞到秦政南手里,之后又去挪江勁到另外一張休息的床上,開始幫他止住鼻。
好累啊,好忙啊。
-
半小時后。
堵住了鼻的江勁,左側鼻孔還塞著棉花。
他沉著臉與對面坐著的秦政南對視。
“秦政南,你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下手這麼重,是不是從事錯了行業?”
“還有,你作為一個心理醫生,自己都有心理疾病,你覺得這應該嗎?”
“還還有,你打我這個損失費,你不賠償一下嗎?我任勞任怨的陪你來打針,苦等你睡著的幾個小時,醒了就挨你一拳,你心里過意的去嗎?”
一句又一句的控訴,讓秦政南有點沒頂住,“好,我的錯。”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秦政南特別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完全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的醫藥費和神損失費我來賠償。”
“不知道是我?這還是我多余了唄?”江勁叉著腰。
秦政南嘆氣:“沒有,是我的錯,是我眼神不好,對不起。”
江勁哼哼一聲:“怎麼賠償?”
秦政南回憶著往日里江勁吃的東西:“吃頓火鍋?”
作為家教森嚴,自我約束又比較強的秦政南,他很去公眾場合吃火鍋那種氣味比較大的食。
江勁卻很喜歡吃火鍋,總覺那種食不僅味,而且氛圍也好。
“出發!你買單!”
睡了一覺,又打完了針的秦政南神頭看起來不錯。
江勁鼻子很疼,那一拳打的他眼眶都跟著約在痛:“你開車。”
秦政南作為那一拳的‘罪魁禍首’沒有給予任何發表意見,拿著車鑰匙坐上了駕駛座。
扣好安全帶,江勁指揮路線。
在市中心,所以也沒有開多久。
“看,這里多熱鬧,還不到晚飯時間車位都滿了。”江勁說:“那邊有個地下停車場,開過去吧。”
停車場有點大,拐了不知多個彎,才終于停到了車位上。
兩個人下了車,只能步行過去。
“你是不是領錯路了,越走越黑?”秦政南覺得奇怪。
江勁剛要說話,就聽大喊:“后!”
秦政南突然把他一扯,躲避開從停車場柱子后面冒出來的手持兇的人。
江勁被拉的一個趔趄,一扭頭就看見秦政南跟對方纏斗了起來。
然而,對方似乎有備而來,一個電流極強的電,把他們兩個人在半分鐘撂倒了。
-
十五分鐘后。
清醒過來的兩個人都看見對方被五花大綁,都用膠帶纏住了。
他們兩人的目都有些凝重。
因為不知道綁他們的人到底要干什麼。
車上有個男人全副武裝,一張臉連眼睛都被墨鏡擋住了。
發現他們醒了,他問道:“你們誰是秦政南?”
就在秦政南準備發出聲音時,對面的江勁忽然發出一道鼻音,平時滿是笑的眼睛,此刻都是冷冽與平靜。
秦政南錯愕的盯著他。
那人笑了,一把刀抵在了江勁的臉上,“你就是秦政南啊?”
江勁沒有毫的畏懼,反而挑了挑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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