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齡的增長,韓星已經多年不曾口了。
可此時此刻,只想罵一頓這三個男人!
“痛痛痛!!!”
韓星不顧岳母偉大輝的形象,齜牙咧的嚎。
強咬牙忍住要口的沖,畢竟還要維護下作為岳母大人的氣質。
總不能在婿面前罵人,那實在是太不好了。
但是江勁認識多年了?
“媽,沒事兒,你要是忍不住疼你就開口罵吧。不用顧忌我跟秦政南,秦政南作為心理醫生,什麼瘋婆娘沒見過,他挨罵都挨習慣了,對吧?”
江勁拿胳膊肘撞了撞懵懵的秦政南。
秦政南雖然沒懂什麼意思,但習慣的隨著江勁一起點點頭,并附和:“對的,媽。”
麻藥打進去的時候,韓星都能覺到那個,呲皮下的覺,滋兒滋兒的疼。
“打沒打完?怎麼還沒打完啊?!”韓星臉都憋的漲紅。
那麻醉師苦笑:“都說你怕疼,沒敢用大號的針,這個針太細所以推藥慢。早知道你這樣怕疼,給你上呼吸麻醉好了。”
陸聽聞卻拒絕:“不必。”
他不接全麻,所以只能局部麻醉,韓星只能忍著疼。
抓著陸聽聞的胳膊:“你怕是要疼死你的老伴兒是吧?!為什麼不用全麻?!我要疼死了!”
這些年來,韓星幾乎是能吃藥就不打針,能喝姜湯的就不吃藥。
當然,除了抑制老年癡呆那個病的藥。
韓星早已汗流浹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幸好此時麻藥已經打完了。
“韓星?”陸聽聞抱著的肩膀,讓靠著自己坐一會兒。
人因為急呼吸眼前已經有點發黑,反應也慢:“啊?怎麼了?”
“馬上要進去合了,我不能陪著你,你不要怕。”
直到被帶走,韓星都淚眼的看著陸聽聞,轉而看向兩個婿的時候,就兇的不得了。
門一關,江勁回憶起岳母剛剛那個眼神,有點心慌。
但話卻是秦政南問的:“爸……媽不能恨上我倆吧?”
陸聽聞坐下來咳嗽了一陣,“不能,就那樣,誰讓疼,就瞪誰,年輕的時候一進醫院,能把整個科室的人都暗的瞪一遍,然后表面上依舊笑嘻嘻的。”
這把江勁聽笑了,“我媽有趣啊。”
“嗯,哪兒都好,就是怕疼。”陸聽聞擔心,忍不住站起來在門口走來走去。
-
里面。
醫生第二次嘆氣:“你不要看,看了你會更害怕。”
“我不看我更更害怕。”
醫生擋住的視線,開始給傷口消毒,然后問:“什麼覺?”
覺?
韓星以為醫生問的是消毒什麼覺,那能有什麼覺?
便回答:“沒覺啊。”
聞言,醫生給助手一個眼神,示意可以開始合傷口了。
然而,麻藥勁兒還沒有完全上來,當針扎進去合時,一陣如同狼嚎似的尖,差點沖破云霄!
門外面,陸聽聞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兩個婿本都沒有猶豫,直接踹門。
哐哐幾腳,門開了。
里面和外面的人們,懵的相互對視。
韓星正站在地上,死死的抓著桌沿捂著,而針與魚線還當啷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當看見針與魚線就那麼掛在岳母膝蓋上時,一個影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江勁:“……”
陸聽聞:“……”
好在眼前就是醫護人員,趕把突然暈倒的秦政南弄走了。
韓星齜牙咧的忍著疼,還空指了指門外:“政南……怎麼了?”
“沒事沒事,老病。”江勁趕說。
陸聽聞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眼前的沒弄明白,大婿還暈過去了,他還一陣的咳嗽。
江勁太忙了,覺得兩條本就不夠用,一大堆的單子,邊走邊隨著他飄,他還要急急忙忙去撿。
堂堂江總,何時這樣狼狽過?
實在整不過來,他干脆把自己的書喊了過來。
-
四十分鐘后。
江勁一個大好人站在病房里,一手汗,一手叉腰,逐一看過病房里的三個人。
從左到右,依次是陸聽聞,韓星,與剛剛清醒過來的秦政南,醫生給他也掛了水。
“爸,我覺得……”江勁坐到岳父的病床邊,著氣:“要不要給咱家看看風水?這怎麼還一倒倒一窩呢?”
而一窩中的一員,韓星士正麻木的盯著天花板一不。
膝蓋已經被完全包住,現在已經腫了,紗布外面都能看見。
看著他們這樣,江勁覺得最近應該是都要在醫院里出沒了。
江勁思考了一下:“我決定在醫院里買一間私人病房,當家住吧。”
陸聽聞:“……”
-
晚上。
陸意慈終于有了空過來醫院了,看著一家子人都坐在醫院里,都跟著犯愁。
江勁把那個風水的想法說給聽后,立馬招來了陸意慈的一個白眼,“你是不是也病了?反正都住進來三個了,也不差你一個。”
“你說我有病啊?”江勁笑呵呵的,“太你算不算?”
陸意慈都無力翻白眼了,把帶來的飯菜與換洗放下,“我姐今晚上回來,要是帶孩子,我就來醫院陪你們啊。”
“我在這兒就行,不用你折騰。”江勁說。
靠窗那邊。
秦政南再一次收到了一條短信。
【如果方便的話,希能夠跟你見面聊一聊。】
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秦政南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而且這人說話奇奇怪怪,他沒有回復,但也并沒有刪除短信容,連帶著上次的那條一并保存在收件箱里。
看著那幾條短信,秦政南猜測,這人大概率是位要接心理治療的病人。
說到這個,家里旁邊的房子還在工。
不等繼續往下想,一陣喊聲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因為韓星要打針了,極其靈活的跳到了陸聽聞的病床上,躲在他背后怎麼都不手。
護士看著那位膝蓋剛合完,還不能回彎兒,卻活蹦跳的病患:“……”
如果沒記錯,是膝蓋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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