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還活蹦跳的呢?
看起來好像一點都沒阻的樣子?
秉著要對病人認真負責的態度,護士看了一遍又一遍單子:“是韓星是吧?”
陸聽聞替后躲著的人應答:“是。”
他扭頭:“乖,扎下手背,不疼,咬咬牙就過去了。”
“不打。”韓星那會兒就抗拒過了,但沒用,抗議無效。
陸聽聞必須讓打:“你還想讓我們按著你嗎?要是不輸,只能打針,那只會更疼。”
早就同過的秦政南一陣重重點頭。
韓星有所搖。
僵持了五分鐘左右,終于被陸聽聞拉回旁邊的病床,哄著騙著,是把針打好了。
韓星抱著他不撒手。
陸聽聞見兩個婿就在旁邊,多多有些不自然,但看著人腦門上那一層虛汗,也不忍心把推開。
“睡一會兒,醒了就打完了。”他哄著說。
韓星的確累了,從半夜一直到現在,折騰的神狀態都有些萎靡。
不過七八分鐘,的呼吸變得均勻,陸聽聞小心翼翼的起坐回旁邊的病床。
家里二老都在醫院里,四個孩子流跑過來照顧。
偶爾見病友,他們兩個總能聽見那些人羨慕的聲音。
都夸他們的幾個孩子孝順心,怎樣怎樣的。
對此,韓星并不高興。
誰讓他們都著自己打針了!
要回家!
盼天盼地,盼了兩個日夜,終于是跟陸聽聞一起出院回家了。
坐上通往家里的車,韓星的笑容都綻放了。
江勁問:“爸媽中午想吃什麼?”
“都好。”陸聽聞給擰開一瓶礦泉水。
-
廚房里。
江勁從熱熱鬧鬧的客廳進來,看著切切菜忽然愣住不的秦政南,“你這兩天怎麼了?”
“嗯?”秦政南回神,看他一眼后繼續切菜。
“怎麼覺有心事?”
江勁說道:“有事跟我說。”
“我能有什麼事?”秦政南笑了笑。
“那你明顯不大對勁啊,你們倆吵架了?”江勁試著猜測。
“我倆有什麼好吵的。”
切好菜,秦政南放下菜刀,“我去支煙。”
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江勁總覺得不對勁。
坐在院子里煙的秦政南,低頭看著屏幕中的短信容。
那是一張張照片。
秦政南把每張照片都看了好幾遍,越看他的手越抖。
照片里并不是那個人,而是一段段聊天記錄。
那些平凡的字,每個字他都看過無數遍,也寫過無數遍,可今時今日組一句句話印在屏幕上,他只覺得無比的陌生。
陌生到讓他的心,發冷,甚至是出現了寒意。
天又要冷起來了,風漸漸地刮著。
“秦政南!”江勁在喊。
他快速的將手機熄屏,熄滅香煙,轉便進了門:“來了。”
晚飯特別盛。
陸聽聞與韓星吃的很飽。
等他們走后,秦政南卻遲遲沒有離開餐桌,他的酒杯再次被填滿。
江勁早就注意到他不太對勁,但他也不好再繼續問。
前兩天韓意眠回來了,去醫院陪著父母一天一宿后,又帶著團隊各地去演出了。
“你吃完了在這里坐著干什麼?”秦政南抬眼。
江勁抱著手臂打量著秦政南,“這麼細看,你還帥的啊。”
秦政南難得笑了出來,“合著你以前一直覺得我丑?”
“那倒沒有。”江勁跟他了杯,“喝點。”
秦政南垂眸,沒應答。
后來江勁要去給兩個兒子洗澡,哄睡覺便先離開了餐桌。
秦政南坐在餐桌旁走著神。
“爸爸。”一聲乎乎的呼喚,讓秦政南心尖一,垂眸看去。
秦政南手把兒抱過來,“寶寶怎麼還沒睡?”
秦孟長得像是父母的結合版,在稚園里一直被稱作最漂亮的小姑娘。
看著懷里的兒,秦政南忽然笑了:“是不是自己不敢睡了?”
秦孟使勁兒搖頭,手里還抱著瓶,上也都是小孩子的那種香甜的味兒。
“想找爸爸。”秦孟窩在爸爸懷里,晃著兩條小兒。
“那爸爸哄你睡?”
“好。”
秦政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單手抱著兒回了臥室。
他一邊哼著搖籃曲,一邊拍打著兒睡覺。
小丫頭翻來翻去,就在即將睡著時,迷迷糊糊,乎乎的說了句:“爸爸,我你……”
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差點讓秦政南眼睛泛紅。
自打有了兒以后,秦政南多數時間都是在家里,所以兒相對來說跟他親的。
“爸爸也你。”
秦政南親了下兒的額頭,于是走出了臥室。
-
隔天。
秦政南終于接到了之前那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是秦政南?”
“嗯。”
“是我,阿許。”
秦政南笑了:“那天就知道了。”
因為看到了聊天記錄截圖時的微信頭像,而那個陌生號碼是阿許的工作號。
“我到京城了,出來聊聊。”阿許說。
“嗯。”
一個半小時后,咖啡廳。
看著面前的秦政南坐下,穿著正裝的男人梳著個辮子,一張臉長得有點像個浪公子,但哪曾想,他居然是個正兒八經的心理醫生。
“我之前還以為是遇到了同名同姓的,可后來越來越覺不對勁,我也猶豫了很久,可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我沒辦法當做不知道。”阿許收起了玩笑的神。
秦政南安靜的點點頭,面上一點緒都沒有,招呼服務生過來點餐。
“你還有心吃得下去啊?”阿許驚訝。
“不然呢?”秦政南對待外人一如既往的溫和模樣,“跟吵架?或者離婚?阿許,我兒馬上三歲了。”
阿許皺眉頭,沉默半天,才道:“真難想象,當初我們的高嶺之花,居然有一天也會向現實低頭。”
“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出軌了,只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很正常。我也是學心理學的,能理解。”
阿許靜靜地看著他:“你能理解,但你能接嗎?”
秦政南心尖微震,麻麻的疼。
他不再說這個,“謝謝了。”
阿許嘆口氣,“跟我說什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