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勁這一傷著,照顧他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秦政南上。
但一留在家里,秦政南的活兒也不,陪爸媽遛遛彎,幫岳父弄一弄花草,輔導輔導孩子們的功課,做飯等等。
秦政南很忙,以至于江勁經常憋的旁觀都在作痛,嚨都快喊破了,他都看不見那個該死的家伙的影。
“你在干嘛?”
從外面回來的秦政南一進門就看見江勁坐在椅上,右手撐著椅扶手,腦袋低著,一言不發的模樣。
秦政南走過去看他半天,“你也不至于這麼喜歡這把椅吧?我送你了,我不要回來。”
“我……”江勁覺自己多說一個字,都容易當場了子。
“廁所……”
聽他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秦政南后知后覺,推著他往衛生間去。
遛彎回來的陸聽聞見屋子里沒人,還以為兩個婿也出去了。
可等他一開門進衛生間的時候。
陸聽聞愣住。
江勁淚眼婆娑……
“爸爸……”
小婿要哭,著手對著他,一副‘我太想念你了’的神,“爸爸……你可算來了……我都在這里坐四十分鐘了……”
該死的秦政南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陸聽聞笑著把他從衛生間弄出來,他現在邁個都覺得靈魂在抖。
“嗯?你自己出來的?”
后院翻土的秦政南走了進來,他穿著黑的短袖,手臂壯,眼神充滿了驚訝。
江勁森森的盯著他,皮笑不笑:“等你啊?”
“等你,痔瘡都得給我坐出來。”
秦政南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我在翻土,把你忘了,這不把你想起來了趕回來了。”
“我特別謝謝你還能想起來衛生間里的我。”江勁面無表的看著面前的筆記本。
雖然大拉傷,但江勁的工作沒辦法停止,時不時的要理東西,也需要簽字。
他現在走不了,就只能書先生來回跑的送文件等他簽字。
-
在家休養了兩天,陸聽聞忽然說:“那棟房子可以用了。”
后院他們蓋的那棟房子。
因為兩個外孫長大了,外孫也大了,總不能一直跟爸爸住在一個房間,也不方便。
秦政南沒有應聲。
江勁看他一眼,先說:“行,我們搬。”
離得近,說搬就搬。
但江勁不了,秦政南第一次沒有主幫忙做事,他坐在客廳一排花盆的旁邊,靜靜地著后院那里。
陸意慈在一趟一趟的搬東西,也不遠,搬著并不累,但有一些東西很重,一個人也不行。
爸媽年紀大了,也不能讓爸媽幫忙。
“給我。”
秦政南走了過去,把陸意慈面前的小柜子接了過去。
他輕而易舉的搬著小柜子,目不斜視,直奔著他們選擇的那間臥室,把柜子放進去,他頭也不回的就出來了。
站在后院里的秦政南點了支煙,然后回到閣樓,把外甥玩的籃球拿了出來,叼著煙去了后面的籃球場。
這個籃球場他們兩個弄完之后就沒再來過。
秦政南走過來時,余一瞥,瞧見了當年江勁在這個地面的右下角,畫的他們一家。
他怔怔的著其中一個影,眼前竟突然之間模糊了。
多久了。
有多久他都沒有因為想起韓意眠而突然之間想哭了?
秦政南深呼吸幾口氣,著自己挪開視線,拍著籃球自己去玩。
他一個人玩的有點兇,籃球架被他砸的嗡嗡作響,幾次竟都搖晃了起來。
江勁自己控制椅,艱難的,一點點的挪了過來。
他看著籃球場上自己打的大汗淋漓的男人,拿起手機錄了個視頻。
他在旁邊悄咪咪說了句:“我姐夫背著我自己打籃球,他不帶我玩,嫌棄我現在是個殘廢,實名舉報他。”
保存好視頻,江勁也沒他,就默默地看著他自己把籃球差點打到炸。
秦政南需要一個發泄的手段與途徑,他心里抑的東西太多,也太久了。
“誒,馬上九月初九,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啊。”江勁揚聲喊了句。
秦政南聽到了,但頭也沒回,聲也沒應。
江勁也不生氣,他知道秦政南答應了,他要是不想去,會干脆明白的告訴他。
自己打了四十多分鐘,秦政南滿是汗,短袖都了。
他一屁坐在地上,著下午的風,一不盯著地面。
汗水順著他的下顎向地面滴,砸在同一個位置,炸開了花。
“姐夫。”
江勁控制著椅過來了。
“嗯。”
“推我去溜達溜達?這會兒的溫度正好,不冷不熱的。”江勁看著遠。
這附近什麼都沒有,全是無人的小路與茂的小樹林,以及不高不矮的群山。
空氣清新,也很是幽靜。
秦政南坐在地上休息了會兒,于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推著江勁朝著前方而去。
他們不知道要去哪兒,反正看到路就走。
“嗯?什麼聲音?”江勁約聽見有靜。
秦政南停下來,朝著某個小草叢看。
“狗。”
兩個人湊過去,接著那個窸窸窣窣的小草叢里冒出來一只大耳朵的狗頭。
一時間,這倆人都沒一眼認出來這是什麼狗。
周圍只有他們一戶人家,這狗哪來的?
“走丟了吧?”江勁彎下腰手,“嘬嘬嘬!”
那小狗了狗頭,嗅了嗅江勁的手指。
“看著也就三個月大?”江勁嘟囔。
秦政南挑了挑眉,沒說話。
江勁又彎腰湊近一點,但也許是彎的太向下,他的大里側有點痛。
抓住了狗的后脖頸后,江勁把它往后拽。
“我跟你說這附近有野,你這麼小一只,容易把你吃了知道不?”
“你看,它愿意跟我走誒!”江勁嘿嘿嘿笑了起來。
秦政南雙手撐著椅后把手,瞄了眼那只全都在使勁兒往后面掙的狗子。
他道:“它從頭到腳的哪一,寫著‘想跟你走’了?”
“拿來吧你!”
江勁直接把狗崽子抱了起來,那狗沖他齜牙,他指著狗崽子:“不許齜牙!憋回去!”
那狗被嚇了一跳,立馬不齜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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