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4日
和小太正式見面。
可是小笨蛋沒有認出我。
-
2月18日
的邊總是有許多人圍著。
有些嫉妒。
也有些……羨慕。
能不能讓那些男的離遠一點?
-
3月9日
聽說談了。
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談?不知道那個男的是出了名的喜歡玩弄生?
-
4月4日
換了個男朋友。
這個男嘉賓不太行,沒我高,也沒我帥。
-
5月13日
終于分手了。
-
6月1日
這個新男友明顯腳踏兩條船,就傻,全世界都知道,就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很氣。
又不能揍。
聽說那小子習慣去五號樓下煙,今晚揍他一頓出出氣。”
……
前半本,那個綽號“小太”的生,占據了蕭北聲日記的大量篇幅。
蘇曼很驚訝。
沒想到蕭北聲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史、純的一面。
這些記錄也看得蘇曼啼笑皆非。
這個“小太”換男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比換新服的速度還要快!
蘇曼越看越樂,津津有味地往下翻:
7月5日
故意制造偶遇,去經常去的地方,但是好像躲著我。
為什麼?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討厭了?
-
7月26
什麼時候考慮我一次?
老子夠優秀了吧?全校生都追著我跑,怎麼眼睛也不帶斜一下,手一挑,就挑了個最孬的。
是不是挑男人的眼不太好?
草。
-
8月20日
認不出我,也想不起我。
也許,早就把我給忘了。
-
10月12日
壞人。
……
他對“小太”的記錄,到了這里,戛然而止。
中間日期空了一大段。
有好長時間,他沒有再寫日記。
也不知道中間都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的心態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蘇曼接著往下翻,蕭北聲后來再記日記,已經是一年以后。
日記里,開始出現的名字。
而且出現得越發頻繁。
日記的記錄,“小太”“”“”替出現,讓蘇曼有些分不清,這是不同的三個人,還是同一個人。
日記越到后期,筆越發沉重。
即便是隔著厚厚的歲月,蘇曼都能得到,當時蕭北聲心的暗:
“9月18日 晴
了很重的傷。
醫生說,的底子被掏空了。
是我害了。
-
9.20
律所的案子煩悶,說帶我出去走走。
其實我不喜歡在問題沒解決的時候,出去散心。但是很堅持,我也不想掃了的興。
去公園的時候,遇到了一對夫婦,帶著雙胞胎,在草坪上營。
似乎很喜歡孩子。
可是醫生說,的狀況,這輩子可能都沒法要孩子了。
-
12月24日
昨晚夢到了。
夢里穿著婚紗,在海邊,我牽著的手穿過金的沙灘,把送到另一個男人手里。
要結婚,可新郎不是我。
夢里一如既往的抑。
明天就是圣誕節,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
次年
……
5月20日
如果將來,想要一個孩子,我會用盡一切辦法給一個孩子。
即便是,抱來別的人的孩子。”
這篇日記的字眼,灼傷了蘇曼的眼球。
手一抖,差點沒拿穩手里的本子。
什麼意思?
蕭北聲后期的日記,鷙,狠厲,有種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冷。
蘇曼思緒紛雜,腦子里的想法,千萬縷,突然串聯起來。
當初和蕭北聲的婚姻,就是因為拒絕了蕭北聲,蘇曼才有機可乘。
外人都覺得,只要回頭,蕭北聲隨時會踹掉蘇曼。
然而,蕭北聲卻突然說,想要跟蘇曼有一個孩子。
蘇曼也是震驚的。
他心里明明還惦記著,怎麼突然就想跟有孩子?
原來……
他只是想借腹生子。
娶了一個人,生下孩子,等想回頭的時候,去母留子,把孩子給養。
他能為了,照顧慕家人十余年。
怎麼就不能為了,沖進火場救下蘇曼,哄騙蘇曼給他生一個孩子?
他用自己的一條命,來換蘇曼肚子里的一條命——
扯平了。
蘇曼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得六神無主。
這些天來,跟蕭北聲的好,因為這本日記,頃刻被推翻。
他濃濃的意了假象,是欺騙的手段。
蘇曼幻想的,也變了泡影。
“蘇曼,我那條灰斜紋領帶你放哪兒了?”起居室傳來蕭北聲的聲音,他正在往帽間這邊走來。
蘇曼立刻把東西放回鐵盒子,扣上卡扣,把盒子塞回了柜深。
整個過程,冷靜,迅速,有條不紊。
即便前一刻,的心剛剛經歷過一番天翻地覆的重創。
站起,作勢在替他找領帶。
蕭北聲已經換上了一套利落的襯衫,領子立著,他正在整理袖,“有找到嗎?”
蘇曼看了他一眼,說:“一定要那條領帶嗎?你今天穿這套服,配上那條藍領帶,更神一些。”
說著,已經取出了一條深藍領帶。
蕭北聲點了點頭,贊許:“你眼好,聽你的。也不一定用那條,只是因為是你買的,忽然想戴了。”
蘇曼拿著領帶,過去替他系上,就像往常那樣。
“是要出門嗎?”
“嗯,公司那邊突然有事,得過去一趟。”
蘇曼沒再說話,正專心系領帶,蕭北聲忽然輕輕抬了抬的下,“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嗎?”
“是不是明天要開始去舞團職,還是張?”蕭北聲問。
蘇曼明天就要正式去舞團上班了。
前陣子,的職流程已經順利走完。
還提前去舞團悉了一下,其實并不張。
只是當下,蘇曼只想趕搪塞過去,便將錯就錯道:“是有一點。”
“之前還說不張,現在承認了。”蕭北聲語氣寵溺,“力不用太大,一份工作而已,你要知道,你老公是我,就算你不用上班,也能有個好生活。”
要不是蘇曼剛剛看了那本日記,現在看到蕭北聲這幅樣子,估計會以為,他是真的關心。
蘇曼勉強出一個笑:“你去公司吧,我沒事。”
蕭北聲用掌心托過的后頸,低頭在上啄了一下,“走了。”
他對蘇曼溫似水。
如今在蘇曼看來,卻是抹了糖的砒霜。
目送蕭北聲離開,蘇曼給喬時晏打了個電話。
想問一問,不能生育的事,是不是真的。
喬時晏的電話接起來很快,而且似乎因為蘇曼主聯系他,他有些驚喜:“蘇曼老師,你最近好嗎?”
“我還好,喬先生,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關于之前你跟我說的,的事……”
喬時晏打斷:“我們見面談吧。”
“嗯?”蘇曼有些錯愕。
只想一通電話解決來著。
“是這樣,你想問的事,我覺得可能當面說,能更清楚一些。”
蘇曼猶豫一陣,便道:“也是,那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約個時間和地點。”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手頭上的事,很快就能理好,大概一個小時后。地點由你定,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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